走进家中,沿着一条碎石小路经直走向书房,微风吹起柳枝,拍打的声音与风声结合起来,呼吱呼吱有种说不出来的响声。
贾凝的衣袍比较宽松,袖子也被微风微微吹动,不过贾凝走的快,家又不大,很快来到了书房前。
红松木门上,悬挂着门匾,从右往左看,为“柳霞斋”这三个大字。即便微风如何吹打门匾,门匾都是纹丝不动,重如泰山一般,弱小纸窗也是一般。
走进书房,贾凝把刚买的书一一放在红木书柜上,彩薇也帮着贾凝把书放到书柜中。
贾凝一边放下书,一边看了一眼彩薇,虽然屋内没有风,但彩薇的秀发却在刚才散了。
贾凝回过神来,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柜,然后拿起掉落的簪子轻声道:“头发散了,我帮你梳好”。
彩薇的身子顿时僵住,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美眸流露丝丝轻松之色,但睫毛还是忍不住颤了颤,不时抿着红唇。
贾凝微垂着头,把彩薇的秀发束好后,微笑道:“去找张婆婆要些甜饼来,多要一些”。
彩薇羞涩的点头,心中不断想着刚才的事,那可是只有夫妻才会这样做的事啊。
贾凝看彩薇傻傻的样子,轻轻的敲了敲彩薇的额头上方,彩薇知道自己失神了,不由的低垂着头。
贾凝摸了摸彩薇的头,连带着秀发,复杂的道:“快要入秋了,过些天就冷了,穿多一些”。
彩薇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的说些什么,贾凝只听见声若蚊蝇的一声“嗯”。
贾凝刚想说话,见彩薇已经走了几小步去拿甜饼去了,便自得做罢,身子靠在椅子上,一根手指不时的敲着桌子,思索了一会后,静静的等着彩薇。
贾凝突然想起让小厮卖的字,现在应该卖完回来了,贾凝心中估计着。
刚想起身便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正直走向门后,打开门贾凝看见是府中的小厮,于是和他一同出去了。
小厮从怀中拿出了一堆银锭,双手捧着黑布拿给贾凝,道:“少爷,正如您说的,原本书斋里的老板是只肯卖45两银子的,只是因为那个大的诗赋写的好,我又按您说的坚持50两银子,这才做罢”。
贾凝点了点头,也正该如此,毕竟50两银子也算一笔巨款了,不讨价还价怎么可能呢,如此想着,贾凝拿出半两银,递给了这个小厮。
很快彩薇拿着甜饼走了过来,贾凝也在书房等候着她。彩薇看向贾凝,扭扭捏捏的说道:“张婆婆今天做的甜饼一大部分被夫人拿走了,就只剩下这一块了”。
贾凝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听完后轻松一笑,道:“那就只吃一块吧,等会再去吃饭”。说着贾凝把饼撕成两半,一半给了彩薇,一半自己吃了。
彩薇见贾凝的刻不容辞的眼神,只好灰溜溜的把想说出口话的话咽了下去。
吃完了半块甜饼,贾凝写起毛笔,沾了沾墨水,眼睛认真的盯着摹本,临摹着诗赋。
彩薇看贾凝目不转睛的眼神,轻轻的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小心翼翼的回到贾凝身边。
其实彩薇从小时候就喜欢读书,但这不是女子该做的事情,所以他父亲自然不会同意,即便她学习天赋再好。
彩薇从小家贫,父母在世前,因为父亲是个半吊子读书人,勉强能看懂书信,会给人家写信的那种,所以彩薇经常看他父亲写字。
但偷偷的看了几月后,他父亲发现了彩薇的想法,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他想方设法的不让她读书,因此还不时打骂彩薇,最后彩薇并没有读得几个字,也并不认识几个字。
在贾凝身边的彩薇一如既往的看着贾凝临摹的诗赋,彩薇看的津津有味,遇到不解的时候,眼睛就会不时眨一眨。
贾凝自然看的见彩薇的目光,对此贾凝没有说话,还是默默的临摹着诗赋。这些天他一直如此,一直没有刻意赶走彩薇。贾凝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不久后贾凝便去吃饭了,彩薇也在一旁,本来正午只是吃些点心,但是贾凝千方百计让薛芸正午也要吃饭,不然贾凝是真不习惯,也真饿。
吃过饭后,贾凝没有问起薛芸,但也知哓了薛芸把甜饼都拿到饭桌上了。
贾凝吃过饭了,随便拿了几块甜饼,走在回书房的路上,顺手把手中的甜饼给了彩薇,倒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举手之劳,突发奇想。
贾凝不着急回书房,慢悠悠的散着步,彩薇也跟在一旁散步,只不过嘴里多些什么。
终于,散完步的贾凝回到了书房,他没有着急临摹,而是拿起刚买的新书看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贾凝在这一个时辰中并没有只看书,也临摹了半个时辰的诗赋。
又到了上学的时间,贾凝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兴致颇高的走向门前。
一旁无聊的彩薇见状连忙跟我上去,又一次目送贾凝上马车。
等贾凝走后,彩薇一个人来到晴雯的屋里,脸上的困意也渐渐消失。
彩薇脸上满是笑意,坐在晴雯的一旁,拿起银针,学着晴雯的挥动着的小手,彩薇别的不说,挥手的样子倒学的有模有样。
仔细看着,晴雯红扑扑的脸上认真的模样,美眸中蕴着许些无奈,显然有心事深深埋在心中。
晴雯针织的是一只鸟雀,彩薇同样也如此,想来应想无聊吧。
就在她们打发时间时,贾凝也已经来到了宁荣街道上,因为这是每天的必经之路。
刚走到宁国府门前,赫然间,贾凝突然听到一股从未听过的声音。
贾凝收起微沉的目光,有些好奇的欣开布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华贵锦衣的中年人走着前面,后面的是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被下人托着身子。
贾凝本来没看清贾珍时,目光倒有些凝重,毕竟贾容是宁府的少主子,贾府的体面。
看清楚走在前面的是贾珍后,贾凝倒觉得很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