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来,抬起头看向法钟,神情有些恍惚
“她叫小颖,我和她在一起时,她就已经是一个阴灵了”
听到这杨光大为震惊,“你们也是一个阴阳风水师,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男人听着杨光的质问,低着头,“我知道,这个事情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也不想争辩。”
“那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刚看见小颖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当时我原本是打算将她收服,可是后来她给我说她是被人害的,才会变成如今这样,我相信了她的话。”
“后来,为了好管控她,我将她带在身边,慢慢地,我居然对她产生了感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嘭
杨光拍打着门,他被小武的行为给气着了,他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一个同道中人的身上。
“我知道你们很气,可我也没办法,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待在这里,从未出去看过,也出不去,我也是因为好奇,还有就是太寂寞了”
“所以才和小颖在一起,可是后来,被我爹发现,我爹想要阻止我们,可当时的我哪里会听,一怒之下就和小颖一起去山里躲了起来,想要和小颖生活在一起”
“我也承诺了她,会好好的待她,她也相信了我,可是后来我爹拿了一大堆证据给我,说小颖生前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还伤害了别人的性命,才会变成孤魂野鬼。”
法钟里的女人听到这儿,情绪变得激动,用力地拍打着法钟,每一掌都像是在为自己喊冤
小武一边哭,一边看着法钟里的女人,眼神里充满了内疚。
这一幕被李元尽收眼底。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骗他的吧”
李元看着老者,眼神里充满坚定
老者叹着气,随之而坐在地上,无奈地拍着腿,“诶,都是我糊涂啊可是我忍心看到小武和一个阴灵在一起啊,这可是犯了大忌,我不能让他一错再错啊”
李元看着老者,“不能一错再错,所以就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李元的声音震耳欲聋,在这个茅草屋里回荡迟迟不消散
“身为阴阳风水师,你们父子二人可是把该犯的错都犯了”
老者和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将头低着。
杨光见到李元的模样,惊呆了,师父可是从来如此生气,看来这次这父子两人的行为真的惹到了师父。
杨光没有继续管,则是继续问着,“后来呢”
“后来,我也相信了我爹的话,准备和小颖分开,可是她不愿意,我爹就随便弄了几个她没有的罪行,准备让她自行招供,让她离开我,可是她死活不肯。我爹就准备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让她离开我。”
“特殊的方法”杨光一脸的疑惑。
“什么特殊方法”
男人低着头,不愿意回答。
杨光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说”
男人死死地看着杨光,心中充满了怨恨,手紧紧地捏着,指甲也快陷进肉里
“放开我”
男人看着杨光,杨光听见男人的语气,便想起了刚刚男人徒手挣脱铁链的事情,逐渐地松开了抓紧男人衣领的手
“我爹是阴阳风水师,所以我们弄了一个阵,想要把她困住,可是后来她却逃了,我和我爹后来也去找过,但还是没找到,可是后来她居然又回来了,变得异常强大,我和我爹都无法抗衡”
“直至后面她附身在我的身上,我爹也没有办法,用了各种办法也没有用,所以我爹一直用着灵符压制着我体内的她。”
“刚开始还好,可是后面越来越不行,她在我的体内待的时间越来越久,我爹后来能够控制她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坐在地上的老者,拍着大腿,悔恨不已,“都是我糊涂啊”
嘭
法钟被女人拍的声响,一阵阵的拍打声传入,李元们的耳朵
男人也被这阵阵声响,给吓到。
“杨光”
李元一声喊叫,杨光立马明白了李元的用意,重新拿出几张符,扔给李元。
李元拿着符,用力咬着手指,瞬间,血便浮了出来。
李元用流血的手指在符纸上比画着,瞬间,符纸上的血变成了金色。
“以血画符,阵鬼为笼”老者惊呼
“你们准备好,我要把她放出来”
老者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男人眼神变得恐惧不断地往后退,他在害怕
李元见状,朝杨光扔出一张符,“杨光,把他困住”
杨光接住符,几个旋转身,朝男人贴去。
啪
符贴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者看着李元,“你这是何意”
“不想他毁了此事,就闭嘴”
李元大声斥呵着
看见杨光将男人困住,李元随即将注意力转在法钟上。
李元一只手拿着刚刚准备的血符,一只手操控着法钟。
刷
李元将法钟收回,同时,将准备好的几张血符,朝阴灵扔去。
将阴灵控制住。
“啊”
阴灵痛苦地大叫,随即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李元,手捏得紧紧的,指甲镶嵌肉里。
“你是谁”女鬼挣扎着,大声的咆哮,看着李元,恨不得生吃了他,若不是他,她的计划就快成功了,可以报仇了
随后她的目光转移到了后面被李元困住的男人身上,见到男人,阴灵变得狂躁,痛苦地挣扎着。
眼神变得复杂,痛苦,仇恨,怨念
“啊”阴灵想要挣脱,挣扎许久却无济于事
“你别想着挣扎了,这可是血符”
女人看着身上的符,失声大笑,“哈哈哈”
原本就惨白的脸,加上女人的笑,脸上堆满了褶皱,在夜间显得格外瘆人
“居然没有想到你们父子俩,为了对付我,去请外援”
李元看着阴灵,“不,我是来帮你的”
女人听到李元的话,一脸的诧异,“你来帮我你凭什么帮我”
突然,女人一掌朝李元拍打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