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秘书敲门进来,送进来一摞文件,让她签字。
“行,我看看,你出去吧,等我签好叫你。”
秘书出去,时莜萱放开粗略看一下,然后拨通朱一文电话:“先生,丝绸那边有笔订单我觉得有问题”
朱一文在飞机上刚准备闭目养神,就接到时莜萱电话,认真听完然后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电话挂断的时候,他对时莜萱还是挺满意的。
小心谨慎,不会擅自自专。
事事都以他为心目中理想的人选
但很快他就嫌烦了。
时莜萱一点主意都没有,什么事情都问他,事无巨细,这还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她要求朱一文二十四小时都别关机,要让她随时都能找到他,和他商量
公司的事情有多少,朱一文比她要清楚。
二十四小时别关机,那得熬死。
还没等到a国,朱一文耐心就被消耗的差不多,对时莜萱道:“以后三千万美元以下的单子你做主,不用跟我说。”
“嗯。”时莜萱答应。
然后刚下飞机,对方来接待的人刚见到面,还没等握手寒暄,时莜萱的电话就又到了。
这次是三千万以上的单子。
只不过是平时公司很正常的业务往来,完全不用跟他打招呼的那种
于是朱一文又放松一项。
到了住的地方,安排好酒店,a国商业部派专人请他们吃饭,刚进包厢时莜萱的电话又到了
朱一文所有的耐心都被消耗殆尽。
他干脆关掉电话,不再搭理她。
很快,简宜宁的手机响了
简宜宁出去接电话,几分钟后就回来了,告诉朱一文他给这边情况告诉时莜萱,让她晚点打过来。
朱一文不胜其扰,他知道“晚点”也就是十分钟不到。
他猜多了。
没过几分钟,简宜宁又接到时莜萱电话,还得请示他,还是那件事。
朱一文到外面打电话,然后也没多大的事情
a国人开始挺热情的,后来见朱一文频繁出去打电话,态度就渐渐冷下来。
甚至问他们是不是看不起a国人
a国是小国,但国也不是很大啊。
如果轻视就不要在一起做生意,a国人热情直爽,喜欢直来直去。
朱一文急忙解释,说是夫人打来的电话,甚至让他们看屏幕上来电显示的称呼:夫人。
a国商业部的人态度这才重新热情起来。
很险,差点连地方都没看见,生意就黄了
朱一文再不敢接时莜萱电话。
席间为了挽回刚才不好的影响,俩人都很卖力的喝酒,套近乎,宴席直到半夜才散。
本来朱一文就不胜酒力,然后到外面一吹风头就更晕了。
好不容易撑到住的地方,刚躺下电话又响了
“去你的吧。”朱一文抓起手机狠狠掷到墙上,然后又跌到地上连电池都摔出来了,也终于不响了
不过
朱一文睡的正香。
“笃笃笃”。
简宜宁敲门。
一次听不见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开始还是“笃笃笃”,后来就变成“咚咚咚”砸门。
朱一文终于被砸门声吵醒了。
“谁滚开”
朱一文轻易不喝酒,喝多只想睡觉,如果睡不好连着几天都缓不过酒醉的难受劲。
现在他头疼的感觉像是要裂开一样。
“董事长,夫人电话找您。”简宜宁捂着嘴,强忍着别让自己笑出声音。
“你让她自己解决,别什么事情都来问我”朱一文咆哮。
简宜宁道:“这我可不敢说,万一要是出什么事,这个责任我负责不起,你还是亲自跟她说吧。”
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全是笑。
笑的那叫一个好看。
“呼”
门拉开,朱一文脸色铁青给手机抢过去,对手机几乎用吼的:“时莜萱你给我听着,当我夫人不是当米虫,不能只吃饭不干活,你要承担起责任,我不在家的时候给公司管理好,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问我。”
对面早已经按下录音键,等的就是这句话。
但时莜萱还是小心翼翼问:“出事怎么办我怕管理不好。”
朱一文:“时莜萱,如果我需要一个提线木偶,就不找你了,你要清楚”
“嗯,清楚。”
“在我回去之前,都不要主动给我打电话,知道不知道”
“好,知道。”
挂断电话朱一文又要摔出去简宜宁眼疾手快赶紧抢过来:“我的我的,这是我的。”
“董事长,您好好休息,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简宜宁拿着手机一溜烟就不见了。
朱一文重新回到房间,一头扑在床上又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他才醒。
但醒也和没醒差不多。
头还是痛,好像比昨天晚上更痛了。
昨天晚上都发生什么他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好像是接过一个电话但是
只是接过一个电话而已,电话怎么就碎了
还有大门是敞开的,难不成房间里进了贼
公章,重要的东西都在房间里,朱一文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
急忙坐起身开始找公文包该死,包没有了。
他想喊人,跳下床,脚被个东西绊了下,差点摔倒
不过看见绊到自己的“东西”,朱一文反而很惊喜公文包
拿起来打开看,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在,一样都没丢。
“呼”
他这才放心,刚才虚惊一场。
重新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不是朱一文没睡醒,而是实在太难受了。
他好像是感冒了,鼻子堵塞,头疼欲裂,身上大概还在发烧。
房间里空调打的很足,而他晚上没盖被子,应该是着凉又闪了汗。
感冒不算大病,就算不吃药休息两天也就好了。
但他不能休息,今天要去看那块地,路程还很远,来回就需要一天。
今天耽误一天,就表示要在a国多留一天,米国,江州还有国都有重要的事情,他不放心。
他想找让服务台送点感冒药过来,吃上顶一下就能坚持下去。
这时候阿青过来提醒a国那边的人在等着,问董事长什么时候过去
那块地现在已经被国家的人圈上,没有特殊批文,谁也进不去。
朱一文:“我马上就去。”
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又跌回到床上,头重脚轻,实在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