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的”黄月初眉头一挑。
鲁墨突然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从柜子里拿出两张老照片,将其交给黄月初。
黄月初接过照片定睛一瞧,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女人。
两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一,但都长得十分漂亮,她们在照片中样子,笑得是那样甜美。
“这两位难道是。”黄月初面色一凝,刚想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
“她们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情人。”鲁墨苍老脸上,流露出些许悲伤的神情。
“她们都。”
“都死了,都是被我克死的,不如说是被缺一门的诅咒害死。”鲁墨目光闪烁,仿佛在回忆着一些事情。
此言一出,黄月初表情一僵,怪不得都叫缺一门为邪功,就冲这诡异的诅咒,谁敢练呢
“缺一啊缺一,不缺一,便不能悟其奥义,黄大师,你还年轻,不要为这邪功误了自己前程。”鲁墨劝道。
“。”黄月初陷入沉默,心中对鲁班书的好奇心更重了。
传说中,公输班的妻子因为这门功法而死,公输班盛怒,降下诅咒,自那以后,天下所有修炼他的人,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承受鳏、寡、孤、独、残五种诅咒其中一种。
黄月初认为这种诅咒,其实是因为这门行炁的诡异的导致,这种行炁之法,会导致修炼者残疾,可克死妻子,这点又如何解释
也可能跟天师度一样,这诅咒其实是一种禁制术,打破禁制,方能领悟法门。
这代价,黄月初不敢想象,难道真导一辈子吗
可这缺一门,是比武侯神机更加久远的炼器功法,必有自己独到的神奇之处,只要学了这门邪功,必然能使自己的炼器水平在提升一个小高度。
不仅为了金钥匙里宝藏,更不是为了战胜武侯派掌门。
而是黄月初踏上了这条偷百家饭的修炼之路,偷饭吃可以,但必须吃出自己的模样,缺一门定然能助自己提升。
“师父是瞎子,师爷是瘸子,传到我这里,就成了光棍,都没有好下场。
老夫当时年少轻狂,以为把这门功夫练到家就能打破诅咒,出师后便娶妻成家,结果唉。”鲁墨叹息道。
“没有冒犯的意思,请问她们都是怎么死的”
“她两都是普通人,一个死于车祸,一个死于水溺。”
“这样啊,确实诡异,鲁墨大师,把你的生辰张黄符纸递给对方。
“好。”
鲁墨在纸上写出生辰八字,黄月初双瞳燃出炁光,进入内景窥伺天机命数。
还真得出一个丑合见寅辰见巳,戌人逢亥未逢申,孤独终老的结果。
“你并非属蛇、羊、马,也不是十号或二十号所生。”黄月初眉头紧皱,这邪功还真凶。
“算了,老夫就这么孤独到死也没什么,修道之人,何需情爱作伴。”鲁墨摇摇头。
华夏异人,大多是修行之人,不娶妻生子的也不少,传人都是从外面找好苗子。
“受教了。”黄月初抱拳,对方一把年纪,炼器水平不咋地,但这种地方看得开。
“黄大师,这缺一门修了害己,其实一文不值,你若真敢兴趣,就赠予你,这五串准上品玉链,老夫也不要了。”
说完,鲁墨从怀中拿出一本蓝皮书,放在黄月初眼前。
“鲁墨大师当真豪爽,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要不触及底线的情况,您尽管提。”黄月初也不墨迹,双手接过这本奇书。
“有黄大师这句话,足够。”鲁墨笑道,捋了捋羊胡子。
“对了,您那新收的徒弟欧文,现在何处”黄月初想起了那位老铁。
“小文他啊,喜欢待在锻造房里打铁修炼,他有自己的炼炁法门,老夫只是教他器的炼化。”
一盏的功夫后,黄月初便与对方道了别,转头直径走向宿舍。
有一段时间没见藏龙学长,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推开门,电脑发出的亮光映入眼帘,一个胖宽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那胖子回头一瞧,发现是黄月初,兴奋地喊道:“卧槽,学弟你回来了”
“学长你怎么好像又胖了”黄月初观察藏龙的模样,发现比以前胖了一圈。
“胖就胖呗,我不在乎,倒是学弟你,感觉瘦了。”藏龙发现黄月初状态有些疲惫。
“没办法,最近太忙了,就没怎么歇息过。”黄月初苦笑道,他这些天确实没好好吃饭。
神机百炼的研习与实践,确实要花费很多精力,炼器师都是工作狂,一开始便难以停下,通常也不炼体,性与命更是短板。
若不是黄月初从小就习武,身体基础还算不错,不然这么高强度不眠不休地干活,确实容易猝死。
“既然你回来了,就甭想那么多了,双排走起”藏龙笑道。
“这个等会再说,最近陆爷怎么样”黄月初询问道。
“还是那样,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整天闹脾气,千万别在他眼前提天师两字,不然吃不了兜着走。”藏龙提醒道。
“我还是去见一下陆爷吧,现在他老人家应该消气了才对。”黄月初想了一会说道。
“你又要走啊,别去了,陪我打游戏吧。”藏龙撒娇道。
“是真有事,学长,你不是要考研,别打这么多游戏了,听话。”黄月初安慰道。
上了前往京城的动车,黄月初零用这些零碎的时间,开始研究起了缺一门。
黄月初看了一会,觉得这门绝学很是神奇。
上卷是工程建筑的制器铸造之法,包含着各种神奇的技艺,这使得黄月初对土木技艺有了新的理解。
要论造房子和一些大型器械,神机百炼和武侯神机都比不上它。
下卷则是非常邪门,包含各种医术、符咒、法术,这些术五花八门,多是用来爙灾祈福和保护自己的手段,古时候造东西,那是极为讲究风水。
工匠若要在一些阴气极重的地方造房子,容易遭来鬼怪的侵扰,这时公输班传下来的驱鬼镇宅的手段便派上用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