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在做梦”
陆沉呼吸急促,身上的姜红娥疯狂扭动,她趴在陆沉身上咬来咬去,张嘴咬住了陆沉的嘴巴,陆沉眨了眨眼睛。
只见姜红娥突然变成了方玉琪。
春香浮动。
盈盈一握。
这时,对方的嘴中突然传来一股极强的吸力,陆沉瞬间血脉暴动,全身的气血好似沸腾一般,想要从口中喷涌出去。
“不不”
陆沉终于意识到不对,想要挣脱,方玉琪却死死咬住他的嘴巴。
毫不松口,疯狂吸取。
“给给你”
陆沉咬牙切齿,再也感受不到分毫涟漪,他猛然一吐,一口纯阳之息汹涌而出,直没对方口中。
“啊啊”
对方惨叫,直接从陆沉身上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显出原形,化成了一道扭曲的黑影,那黑影双手双脚,无面无目,它大张着嘴巴,仰天发出凄厉的哀嚎,浑身上下出现一道道火红的裂纹。
仿佛有熔岩即将喷涌而出。
接着“轰隆”一声,炸的四分五裂。
“呼呼”
陆沉大口喘息,张嘴一吸,那一口纯阳之息又回到口中,却只剩下小半,还来不及可惜,只见半空中有一道发光的人影凝聚而生。
是一位俏丽的尼姑。
脸上垂着泪珠,又哭又笑,她对着陆沉盈盈一拜,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声音响起,又在眨眼间化成了光雨。
消逝而去。
“又是阴魂报圆真当真该死”
陆沉咬牙切齿,又是恼怒,又是后怕,若非他修炼长春功,对身体有极强的控制力,方才这鬼物吸上第一口的时候,他一身气血就要离体而去。
彻底变成一具干尸。
太凶险了
太可怕了
现在回想依旧后怕不已。
不过。
之前的感觉似乎还挺爽。
陆沉不由自主回想起了方才的情景,姜红娥方玉琪,一个前凸后翘,一个欲拒还迎,一时有些迷糊,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发现嘴边尽是鲜血,下嘴唇都被鬼咬破了。
好在伤的并不严重。
端起桌上的凉茶漱了漱口,陆沉愤愤不平地嘀咕道:
“老子的初吻没了”
一想到那鬼物,陆沉心里就不是滋味,那俏尼姑也是个受害者,估计是被圆真施下了邪术阴魂报,想方设法制成了鬼物,好在自己用一口纯阳之息杀了它。
也算是助其解脱。
而他也并非全无收获,伸手一点眼前光幕:
“展开”
不老长春功升级条件:
1:练功三日13未达成
2:三条亡魂23未达成
3:十粒灵砂已达成
刚刚杀掉一只鬼,也算成了亡魂,如此,难度最大的三条亡魂,已经完成了两条,只要再努力一把,很快又能升级了。
“尽快升级,然后解决圆真这个心腹大患”
心中打定了主意,陆沉躺到床上继续睡觉,恍恍惚惚,许久才沉沉睡去。
昨天是大昊皇朝帝康五年。
十一月下旬。
今日是十一月的倒数第五天,天气格外晦暗,有芊芊雨丝从空中飘落,陆沉起了个大早,练了几遍不老长春功与迦叶手,就打算出门吃早饭。
“吱呀”
刚刚打开房门,陆沉吓了一跳。
只见门外站有一人,前凸后翘苏妲己不,姜红娥对方就像一位绝美的贵女,纤手撑着一把红纸伞,怀里抱着一只白毛狐狸。
好似从名画中走来。
身姿曼妙。
容颜妩媚。
陆沉顿时想起了昨夜的情景。
一阵微风吹来,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后退两步,出声道:
“你你是人是鬼”
姜红娥抿嘴轻笑,挑了挑两抹蛾眉,抱着怀里的狐狸转了一圈,裙角飞扬,春波荡漾,俏皮道:“你说呢”
“不是鬼就好。”
陆沉松了口气,见到了对方脚下的影子,又问道:
“女居士有事”
“嗯”
姜红娥轻哼一声,意味深长道:
“听说你师父闭关死了”
想起昨天的闭关的说辞,陆沉有点尴尬,厚着脸皮道:
“是的”
对方妩媚一笑,直接问道:“你那圆光术卖不卖”
控剑术是一阶普通级法术,而圆光术却是一门正宗级法术,也就那素女密道经才可比肩,陆沉不想卖,却也没把话说死,敷衍道:
“可以卖,不过很贵”
“行,晚上你来一趟红楼苑吧,我们商量一下。”
姜红娥说完也不废话,撑着红纸伞,转身向来路行去,莲步款款,摇曳多姿。陆沉趁机瞪起双眼,紧盯着对方脚下,长出一口气。
果然还是脚不沾地
姜红娥似有所觉,突然转身,对着陆沉妩媚一笑,娇声道:
“小道士,奴家在红楼苑三楼等你哦,晚上不见不散”
此时,正巧有两位路人走过,闻言纷纷瞪大了眼睛,望向陆沉时,一脸不可思议,而后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个妖精”
陆沉嘀咕一声,连忙关紧观门。
等了好一阵,才匆忙出了道观,在街上吃了两大碗面片汤,自从不老长春功入门,他感觉食量提升了很多。
两碗面皮汤,也就吃了个六分饱。
“咚咚咚”
刚刚回到了长春观,观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呀”
“道长哥哥,信,你的信”
“吱呀”
陆沉打开院门,只见房门外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还不到十岁,长得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打补丁的长衫。
由于衣摆太长,已经沾上黑乎乎的泥垢。
因为下着小雨。
一双还没张开的小脸湿漉漉的,背上的马尾辫也挂满了水珠。
望着小丫头,陆沉模糊记起了对方身份,算是他的邻居,姓孟,具体名字不太清楚,有一个小名似乎叫“瑶瑶”,她父亲是个书呆子,母亲早亡,家里也比较穷。
这奉仙镇的东北角比较偏僻。
屋舍也并不挨着,说是邻居,其实离得并不近,对方住在街头,双方相隔了好几百米。
陆沉接过书信,疑惑道:
“谁送的信”
小丫头想了想,脆生生道:“一个戴斗笠的人,壮壮的。”
“哦。”
陆沉点了下头,没有急着看信,又问道:“怎么穿着你父亲的长衫”
小丫头的神情有些低落,提了提衣角,糯糯道:
“爹爹死了”
陆沉微微一愣,明白那书呆子多半是被破城的劫匪杀死的,他将小丫头拉到房檐下,用袖袍擦干对方的小脸,温声道:
“家里还有人”
“还有爷爷。”
陆沉闻言松了口气,不过看样子这个爷爷不像是会照顾人的,他从观内取来剪刀,将小丫头的长衫剪短了一截,把剪刀放下,搓了搓空着的双手,向小丫头展示了一下,笑道:
“看,什么都没有吧”
“嗯”
小丫头怯生生点头,不明所以。
陆沉又搓了搓双手,猛然打开,只见手心多了一把散碎的铜钱。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来望去。
陆沉道:“给你的。”
小丫头慌忙退后两步,怯怯的,不敢接。
“拿着吧,你既然叫我一声道长哥哥,这是送你的见面礼,以后有事没事都可以来长春观寻我。”
“哦,谢谢道长哥哥”
望着小丫头蹦蹦跳跳离开,陆沉笑了笑,展开书信,只见纸面上写着一行小字:
醉香楼二层,谈一谈
“圆真”
虽然没有署名,也不见任何标识,陆沉还是第一个想到了圆真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