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奉天殿的路上,李善长忽然开口道。
“皇上,文武百官们似乎有些不安,因为他们听说皇子要在今日朝会上宣布受封名单。”
朱元璋龙行虎步的脚步停下,沉声道:
“谁说的王明,标儿,你们也听说了吗”
“是啊,我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所以今天才来参加朝会啊,谁知道皇上你因为皇子们的事迟到了,所以才来找你呢要知道,我也想知道陛下你怎么封赏我呢。”王明微笑着,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看戏神色。
“父皇,儿臣没听说。”
朱元璋冲着李善长厉声低吼道:“说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皇上息怒,是蓝玉,但是,也许是蓝玉也是听了一些流言”
“流言什么流言啊”
“臣不知。”
“哦,那你呢,你听到什么流言呀”
“臣没有。”
朱元璋刚想说什么,这时,远处一位老臣急步走向朱元璋,打断了朱元璋想说的话。
那老臣走到跟前,屈膝就要跪地。
“臣向皇上请罪。”
朱元璋连忙上前扶起。
“宋濂,你有什么罪呀。”
“臣,身为太子太师,监管东宫师傅,听说皇儿们顽皮,惹皇上雷霆大怒,臣有失职之罪呀。”
这时太子朱标连忙从身后走出来开口道:
“宋师,八弟九弟他们不归您管。”
朱元璋闻言满意的看了一眼朱标,转头看着宋濂道:
“听到了,太子为你开脱呢呃,嗯,你确实不错,皇子们各有各的师傅嘛,今日之事与你无关。”
宋濂暗自松了口气,低头道:“谢皇上。”
“父皇,大臣们都等着呢。”
“急什么,没听李先生说吗,现在奉天殿呀,已然有一大堆的流言了。”
“皇上,臣没有说一大堆,臣只是说也许”
“呃对对对,你用词谨慎,那是一贯的”
“传旨奉天殿,朝会往后拖一个时辰,咱有事要跟宋先生聊。”
“既然流言已经起来了,就让那些流言来的更热闹些吧。”
“是,儿臣领旨。”
朱标欲言又止,看着朱元璋,又看了看王明,其实他有好多问题想请教王明,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啊。
“宋先生,来来来”
“还有王明,李善长,你们也来,帮咱出出主意。”
“咱觉得东宫的那些师傅们不成啊。”
“这皇后离宫去定阳扫墓去了,你们看看才离开八天,这东宫就乱了套了。”
“那些师傅们呀,根本管束不了那些皇子们啊。”
“哎,来,咱就在这坐会儿吧,来来,王明坐,善长坐。”
“谢皇上,臣还是站着吧。”李善长不敢坐,走到一旁站着。
老臣宋濂被朱元璋亲手扶着坐下,感恩莫名,他知道这是皇上关心他年老体衰,应命也坐在了朱元璋的右手边。
王明却不客气,顺着朱元璋的左手边也坐下了。
“这些年呐,你教导太子朱标,教导的好啊。”
“所以呀,咱想让你兼任东宫太师,掌管所有皇子们的学业。”
“皇上,臣,年老体弱,才浅德薄,力不能及呀。”
“翰林院,督察院,六部各院,你只要看上什么学子啊,官吏啊,随你挑。”
“马上可以调任东宫,皇后那边咱说一声就成了。”
“哎”宋濂为难着叹息一声。
“禀皇上,少儿治学,重在立规。”
“嗯。”
“无规矩则不成方圆呐。”
“那是。”
“治学如此,治军如此。”
“治国,治政,概莫能外。”
“禀皇上,不过,臣的治学规矩只怕,只怕比皇上的靴底子厉害多了。”
“嗯”朱元璋听着有点不对劲了。
“到了苦不堪言的时候,皇上不要心疼皇儿啊。”
朱元璋听笑了。
“呵呵,我倒想听听您是什么规矩。”
“皇上,凡六岁以上皇子,卯时现代5点到7点即起,送文华殿就学。”
“午时还宫,无病不可告假。”
朱元璋抓起手指细算了算。
“这一天才十二个时辰,光就学就占了七个”
宋濂摇了摇头:“六个。”
“中午,还有一个时辰就餐,歇息。”
“哦哦这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呵呵。”一边的王明听了也呵呵笑了一声。
“一年,春节,中秋,端午三节,再加上皇上,皇后,皇子自己的生辰之日,可以放假。”
“总共是一十八天。”
朱元璋有些迟疑:“一年才有十八天的假呀”
“呵呵,皇上如果嫌多,可以减至十二天嘛。”
“不不不十八天挺好,就十八天吧。”
“呵呵。”王明再次呵呵笑了一声,不明意义的笑声。
“第五条规矩,是尊师重教。”
“凡东宫师傅拟定的章程,都要报皇上,皇后审定,一旦订立,皇上,皇后以及皇儿的各自母妃,都不得干涉。”
朱元璋越听越不对味,这也太难受了。
“宋濂,这些皇子们究竟是谁的儿子你的还是咱的咱现在有点糊涂了。”
“禀皇上,皇子是王朝的龙脉,国家之储君,朝庭之栋梁,之后,才是您皇上的儿子。”
“世人都以为皇子的日子是天上人间,这是绝大的误会,实际上只有在王朝没落的时候皇子才会过着花红柳绿的生活。”
“但凡圣朝圣君,都把培养皇儿视为王朝性命般重要。”
“因而,圣君之子,常常苦不堪言,仅仅为学一项就得呕心沥血十八年之久。”
“学成之后,还有习政,立业,事君,戍边”
“古往今来,所有的皇子都愿意在沙场立功,却忍受不了书案之苦啊。”
宋濂摇头晃脑,叹息不绝。
“是啊,持动易,守静难哪”这时一旁的李善长也随声附和。
朱元璋沉默片刻,脸上有不忍之色闪过,随后却又坚定的心念。
“他们再苦,能有咱小时候苦啊”
“也许没有,但是多少朝代才能出,出一位像你这样的皇上啊”
老臣宋濂这句话说进了朱元璋的心坎里去了,不禁笑出了声。
“好,就这么定了”
“咱可把皇子教给你了啊,把你刚才所说的话拟成折子,给咱呈上来。”
“皇上,臣还有一说这个不能写的规矩呀。”
“直说吧,你不应该老说咱,应该说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