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认为李凯胆小怂包,李凯可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得罪这几个光头不如跟他们打个照面做朋友。
光头哪会跟他这样的人做朋友,不仅不做朋友反而还警告他不要多事,要不然连他一块揍。
李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小子,我们仨好声跟你说话那是抬举你,别他妈不识趣。再问你一遍,挪不挪”
“不挪”
“好小子,你胆子真他娘的肥。既然如此那我们哥几个就不客气了。”
嘴上说着直接拿起酒瓶朝秦默脑袋敲去,吓得夏凝雪姜瑶脸色惨白。至于那个李凯更是躲得远远的唯恐连累自己。
眼看酒瓶就要敲在秦默头上的时候,秦默直接出手把他摁在了酒桌前。
其余两个光头见这小子能打,想要出手却被秦默一道眼神吓得不敢上前。
“不是挺狂的吗,怎么不狂了”
面对他的本事,三个光头老实许多。
“来我们这拼桌还让我给你们腾位置,继续拽啊”
趴在酒桌上的光头神情痛苦的说道:“兄弟,兄弟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错了”
“你一句错了就想让我放过你们,是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光头脸色难看,“那那你说要我们怎么做才放过我们”
秦默瞅了眼跟前的酒瓶,道:“刚才你用它给我开瓢,我还回去你不会有意见吧”
光头嘴角抽搐,“兄弟,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要么让我给你开瓢,要么你进医院,二选一。”
光头好声说道:“兄弟,要不这样,你们这卡座费我来付,全当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
“你看我们像是缺那点卡座钱的人吗”
这
光头一时慌了。
这酒瓶真要落自个脑袋上那还不得敲个血洞
可这小子又不肯善了,光头没辙,只好说道:“兄弟,我我在这一片也是有脸面的人,要不”
“甭废话,你要不选我帮你选。”秦默说着扭头看向其中一个光头,又道:“你,过来。”
光头畏惧,但还是走了过去。
“想安然离开,那就拿着它给他开瓢。”
啊
光头左右为难。
“你不愿意,那我让你们仨都进医院。”
听闻这话,光头连忙制止,“别别别,我我愿意,我愿意。”
趴在酒桌上的光头一脸愤怒,“你他妈的敢”
“咚”
随着他话刚落,酒瓶直接落在他脑袋上,顿时一道鲜红顺着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啊
“血血”
光头捂着脑袋大喊大叫。
秦默瞥了他一眼,呵斥道:“滚”
光头虽说愤怒却又不敢滞留,最后不得不带上同伴一起离开。
待他们走出酒吧,李凯连忙上前关心姜瑶跟夏凝雪,二人根本不搭理他。
做男人做到这种程度,真是窝囊的很。
“姓秦的,没想到今晚你还挺男人的。”
“你看那个李凯,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个,真不知姜瑶怎会有他这种同事。”
回到家,夏凝雪躺在沙发上枕着秦默的腿侃侃而言,话语中对那个李凯尽是鄙夷。
“这种人全世界多的去了,又不止他一个,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是生气”
“遇到危险不反抗反而还一副小人嘴脸讨好别人,得亏你跟他不一样,要不然我才丢不起那人呢。”
“你说你这防身术你师父教你的,那你师父是不是很厉害”
这个
“还行吧”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师父挺让人佩服的,能把你调教成这样他一定很伟大。”
“是啊,是伟大,伟大到一年到头还见不了一次面。”
夏凝雪瞟他一眼,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非得待在你跟前,他把你拉扯大容易吗,真是白眼狼一个。”
秦默:“”
自己只是随口说说,她还维护起了他
不过她说的对,这些年他独自把自己养大的确不容易。
若不是他的话,或许自己打小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想着想着秦默颇为伤感,二十多年了,自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想寻找更是没有目标,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出自己的身世。
不过秦默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岭南的郑晓洁会让自己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俩人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之前根本没见过面,生活上更谈不上有什么交集,可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那么亲近
秦默想不通。
次日下午,秦默接到沐雨璇的电话,说是找到两株百年地黄精,要他这两天签收。
除此之外,还有个事那就是铁拳狮王跟追音老人已经离开南方前来北方了。
听闻这个消息,秦默有点措手不及。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即便如此,秦默极力让自己放平心态。
北方土地辽阔,他想找自己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
“姓秦的,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晚上吃饭的时候,夏凝雪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
“没有就赶紧吃饭,吃过饭陪我出去溜达溜达。”
“行”
秦默不想她知道自己的事,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无所事事。
“这里人好多啊,你看这些上了年纪的手拉手多恩爱”
附近的露天公园,夏凝雪望着那些结伴而行的老人羡慕感慨。
秦默开玩笑的说道:“你要愿意的话咱俩到时候跟他们一样。”
“想得美你,我将来的男人不说天下无敌至少也得一身正气,哪像你整天花花肠子无所事事。”
秦默一脸委屈,“说的我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似的。”
“难道我说错了给你安排工作你不上,不是这走走就是那逛逛,时间久了你不觉得这样挺无聊的”
“还好吧,起码习惯了”
“你”夏凝雪轻轻拍他一下,“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上了你。”
秦默嘿嘿笑道:“老天的安排我有什么办法”
夏凝雪白嗔一眼,“问你个事,如果以后分开,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