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不相信。
一个获得了邪神力量的女孩,会“哭哭啼啼”的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只为了博取同情一般展示出来。
总不能是帮没看过寂静岭的觉醒者,“欣赏”一遍剧情吧
这种多此一举的事,绝不会是系统的风格。
幻影的真实意义,究竟想表达什么
力量的本质
以林安的思路来看,特更倾向于另一种说法。
也是前世一部分三阶自我总结的理论。
力量、体质、敏捷三大属性,代表着直接影响现实世界。
而力量,是人类改变物质的基础。
通俗来说。
你想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种涉及到了诸多要素的事情。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刀劈死他。
纯粹吗
我要如何开启我的基因锁
思索中,第二阶段公告响起:
“第二阶段开启。”
“当前怪物数量:150”
额外增加了一半的数量。
林安也收起念头,毫不犹豫取出该隐之刃。
杀吧。
也许杀到最后,一切迷题都会揭晓
血影爆闪。
一人一熊,再次冲杀进重新出现的梦魇之中。
火刑架下。
虚幻的投影里,手捧羊皮书卷的神父,正冷漠的宣读罪名。
“啊啊啊啊”
医院废墟。
被两团畸形肉块包裹住的觉醒者,如同蜡烛一半溶解。
哪怕是有陈扬天提供的捷径,依旧有一半左右的觉醒者,没有办法开启基因锁。
战场上,开始出现大量全新的怪物。
那是犹如血腥女妖一般,胸腔裂开的怪物。
不同的是。
这些怪物速度并不快,但伸出的焦炭般的手臂,犹如禁锢一般拉长。
将来不及躲避的觉醒者拉入怀抱。
裂开的肋骨变成森白的巨口,被拉入怀中的人类,迅速被尖锐的肋骨刺破身躯,切割成肉块。
下半身被拉进怪物的胸腔中,一名觉醒者极度恐惧下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疯狂的用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不被吞噬。文網
整个下身,已经被咬碎。
无人能救他。
所有人都在浴血奋战,疲于大量怪物的进攻。
“救我”
声音带着哭腔。
他绝望的看着最近的一名觉醒者,却发现对方不忍的侧过头,仓皇的躲避着人头蛛的攻击。
总是有人要死的。
也许多撑一秒,下一个解开基因锁的就是自己。
如果不是必须面对怪物,没人愿意正面厮杀。
感受着身体如同被丢入绞肉机一般。
被困住的觉醒者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人能无视被活活咀嚼的恐惧。
在最后一声微弱的惨叫中。
一只血淋淋的断手掉落在地,手指扭断变形,就像吃剩的鸡爪。
“加速自我催眠”
“想象自己是怪物”
战斗最激烈处。
陈扬天单手扭断了人头蛛的尖爪,一边大声呵斥起来。
怪物的数量太多了,连他都有些吃不消。
这副躯体,脆弱的简直如同虫子
暗骂一声。
他几乎是用逼迫的语气,命令起其他人。
苏俄战区。
犹如绅士一般着装得代表,双拳暴力挥出。
听着陈扬天的命令,他眼中满是浓浓的质疑。
不同于其他战区如获至宝一般,对陈扬天开启基因锁的说辞相信无比。
作为罕见,能在试炼中独自开启基因锁的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催眠自己成为怪物以此来解开对应的基因片段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解开基因锁,纯粹是在生死关头,模糊的感知到了自己最深层次的欲望。
那是带领所有人,活下去的欲望。
只是在他看来,生死下解开的基因锁,大概率是人类内心最执着的东西。
而不应该是模仿怪物。
虽然两者看似都是为了活下去,但区别很大。
是以人类的意志活下去,还是以怪物,只其中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
尤其是
“快按住他”
战场边缘。
几名开启了基因锁的觉醒者并未参与战斗,而是紧张的看着被包围的一名男性。
在他们中央,陷入昏迷的男人明显是依靠自我催眠开启基因锁。
但在几人的注视下,他的身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异。
整个人如同蠕动的肉块一般,大量血液从挤压变形的肢体中飙射。
四肢在极短时间内,一会膨胀变大,一会异化成诡异的形态。
仿佛人类形态无法维持一般,被大量基因片段冲击下,肉体以无法理解的方式畸变。
“这是正常现象”
“让他选定一种生物,或者怪物”
“哪怕变异体也可以”
“实在不行,让他直接吃下我给的种子”
解决完身边的怪物后,陈扬天面带凝重,好心提醒过去。
这种在催我催眠下发生畸变的例子,已经不是第一个了。
解锁的进度被拉慢,很大程度上是时间不够,以及很多人感到恐惧。
8成的成功率,但失败的下场就是变成一坨不知名的肉块。
这种惨烈的死亡,没有多少人不害怕。
毕竟失败几率再低,落到自己身上那就是百分百
该死的虫子
竟敢怀疑我
陈扬天心中一沉,他明显能感觉到,众人开始怀疑他的方法。
不少人甚至偷偷藏起他给的种子,迟迟不肯吃下去。
护在周围的觉醒者闻声一滞,有些犹豫。
也许是实在没办法,也许是这里需要他们的战力支援。
来自同一战区。
几人神情挣扎,还是将生物种子塞进了已经看不出人型的肉团口中。
“砰”
下一秒。
想象中应该起效的种子并没有保护昏迷者的躯体,反而在急速膨胀后,如同气球一般瞬间爆炸。
被喷了一身的血水。
护在一旁的觉醒者,愣愣的看着满地碎肉。
又失败了一个。
“想要获得力量,总是需要付出代价。”
“不是吗”
赶到爆炸的觉醒者身旁。
陈扬天挤出一抹遗憾的表情,沉声安慰过去。
他不太想给众人思考的时间,很快便岔开了话题。
手指半空中,逐渐出现的虚影,神色凝重:
“别犹豫了。”
“至少在我的方法下,有很多人解开了基因锁不是吗”
“邪灵,就要降临了”
手臂所指。
一名佝偻着身子,手捧羊皮卷的神父,肩膀上生出一颗女人的脑袋。
两颗头颅上,怨毒癫狂的目光,正木然的俯视着他们。
邪灵载体。
被诅咒的修女与神父,两位一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