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30年,十一月,武都郡。
时值黄昏,云霞映着落日,天边酡红如醉,衬托着渐深的暮色,晚风带着冬日的凉意,随着暮色层林浸染,片片落叶随风飘舞。
“陛下可在屋内”
董允手持着几份战报,站在门前,问道。
李轨手按长剑,神情放松,答道:“陛下还在屋内用餐,还请董侍中稍等片刻”
董允点了点头,站在门前缓缓踱步,等候刘禅用完餔食。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从屋内传来,侍从端着已经吃完的碗碟驱步而出。
李轨朝着董允拱了拱手,低声说道:“稍等,在下为董侍中通报。”
“陛下,董侍中门外求见”
“宣”
董允走至门前,向李轨拱了拱手,低声说道:“有劳李羽林”
“不敢”李轨垂首应道。
董允踏步入内,只见一名长相俊秀的侍女红着脸颊从屋内走出。
董允瞟了一眼,心怀疑惑走入厅内。
刘禅跪坐榻上,轻抿苦涩的茶水,驱除嘴中残留的饭味,将其咽了下去,问道:“休昭入座,可有要事”
董允将战报放在案上,没有着急禀告要事,而是拱手问道:“敢问陛下,不知那一侍女从何而来”
刘禅放下茶盏,双眸盯着董允,说道:“此事也需要向休昭知会吗此乃朕之私事,恐卿不便相问。”
董允毫不示弱,抬眼看向刘禅,神情肃然,答道:“陛下之事皆非私事,皆乃国之大事。臣为内臣,即为侍中,当有权问之。”
刘禅瞥了眼董允,淡淡说道:“此侍女乃是杨太守,见朕身旁无侍奉之人,故遣来服侍之人,可有问题”
董允垂首拱手应道:“臣请陛下责罚武都太守杨戏”
刘禅面露不悦,问道:“杨卿又无过失,责罚可有根据”
“太守之职,乃是为陛下治理百姓,未有献女媚上之责。今若不罚,日后杨太守升迁,众人将会非议,敢问陛下如何服众。望陛下为大汉官吏廉洁公正之风,思之”
董允俯首于地,诚挚地劝谏说道。
董允的谏言不无道理,不管杨戏献女的意图如何,但这始终不是他的职责,一旦这道口子开了,必然会带去不好的影响。
刘禅脸色不太好看,摆了摆手,说道:“便依休昭之言,下令斥责杨戏,罚其三月俸禄,以示惩戒。”
“诺,陛下英明。还请陛下回宫之时,将此女带回宫中,以绝陛下之私,不入外人之耳。”董允起身继续说道。
刘禅脸色的神色微微的放缓,跳过这个话题,问道:“不知休昭入内,可还有其他要事”
“启禀陛下,各部战报已到,目前我大汉战局进展顺利,或许再过几日大军便可回师。”董允答道。
说着,董允将几份战报递了上前,说道:“据柳荡寇所报,魏将卫臻现已经率大军撤离。若以书信所写的日子来看的话,卫臻所部应该将要撤出陈仓道。”
闻言,刘禅喜上眉间,卫臻大军作为后发大军,欲走陈仓道袭扰汉中,如今将要撤退,基本说明了战事将要结束。
刘禅扬了扬战报,起身笑道:“此战,克终与休然功不可没呀”
董允拿过一封战报摊开,笑容满面地说道:“陛下,镇北将军战报言,武威郡已被光复,并且张掖军也亦收复,剩余几郡,各派手下将领征讨。秦州司马邓艾北讨西海,护羌校尉姜维西进收酒泉、敦煌二郡。”文網
“好好子均果不负朕,千里破张郃,威震凉陇,今又攻克姑藏县,平定河西诸郡,此功壮也”
刘禅哈哈大笑,兴奋地来回踱步,难以克制心中激动的心情。
“休昭,替朕拟诏。卿逾大河之险,千里追敌,以劳击逸,以寡胜众,大破张郃,平定河西,功过后汉之冯异,此勋非但破魏,乃永宁河右,使朕长无西顾之念矣”
董允提笔下文,按照刘禅意思,一一撰写书信。
刘禅停下脚步,微思少许,继续补充说道:“朕念卿久矣,恐卿久居巴地,不适西北风沙酷寒。今朕以皇后亲手缝制毛袄赐之,助卿以御西北酷寒。卿家甚安,子王训已随谯允南谯周治学,勿忧”
半响后,董允搁笔于案,拱手称赞说道:“陛下仁德,子均将于千里之外感激不尽。”
刘禅收敛心绪,走到窗前,遥望天边红霞满天,感叹说道:“此些言语实乃朕之心声而已,今凉州将下,大事将成。”
顿了顿,刘禅继续问道:“上丞相、凉州都督、马参军马忠此三部战事各自如何”
董允边打开另外两份战报,边说道:“上丞相还未有战报传来,想必还与魏军僵持;凉州都督得上丞相军令,围困金城、榆中二城,以迫此二城守军投降。”
刘禅微微颔首,说道:“可,凉州大局已定。金城不足为道,围困此二城,待其粮绝,逼其出城投降即可,以免折损兵力。”
若是坚守金城郡的是太守张恭还有投降的可能性,但却是凉州太守杨阜亲守城池,想要让他投降几乎不可能。只能慢慢围困,等待城池内粮尽,逼他们投降,或者迫使他们主动作战,减少大汉士卒的损失。
董允看着战报上的内容,禀告说道:“马参军已经汇合各部将士,共计三千人征讨汶山郡叛乱羌部。以都尉张嶷率数营将士为先锋,其率大军压后,蜀郡太守张翼为其督运军粮。大军现朔江水珉江而上,已抵达汶山郡郡治绵虒县,制定军策。”
“同时根据阴平太守甘陵王军报,阴平郡羌民反叛者少,唯有边境些许部落应和汶山郡反叛,现已封锁城池,安抚百姓。”
刘禅蹙眉深思,转过身看着董允,说道:“今卫臻大军已退,马岭关将无战事发生,士卒可重回汉中囤地。故驻守的汉中士卒可重新调拨,立即诏吴都督拨乐、汉二城七百精锐军士,南下支援马参军所部。”
“诺”董允提笔下文。
刘禅在窗前走了几步,定下所思,说道:“传令下去,明日朕前往马岭关劳军,以慰守城诸将士。同时让留守汉中的公渊一同唤上,今战事将罢,让其留于汉中也是无用。”
“诺”
半响后,董允拟好诏书,一一放在案上,让刘禅亲自盖印。
刘禅举起玉玺朝着案上的巾帛盖去,盖至王平书信之时,迟疑半响,朝着董允说道:“休昭,子均此封书信便不盖印了,非是公事,乃是朕与子均私下之交。”
“诺”
董允将案上所有巾帛整理好,弄上印泥,安排驿骑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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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