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郡,钖关城外,魏军营寨。
夜半时分,被汉军骚扰半夜的魏军营寨,又重新恢复夜间的宁静。
夏侯儒身着甲胄盖着毛毯,酣然入睡。
忽然,寨外又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军号声。
夏侯儒无奈地睁开双眼,躺在榻上,只待一刻后,寨外又重归平静。
夏侯儒翻了个身,重新闭眼躺下,这一闭就是一个半时辰3小时,帐内鼾声不断。
寨内魏军看守士卒也十分疲倦着上下点着头,分布在外间各处哨卡和望楼的士卒依靠长矛小眯休息。
吴班率领着汉军,沿着从北侧山道,偷偷摸了过去。
一个北侧在哨卡看守的魏军士卒,依着长矛昏睡间,被汉军斥候捂住口鼻,割断脖颈,断气而死。
伴随着稀稀疏疏的声响,汉军士卒将一个一个的哨卡袭取,很快抵达北侧营寨大门。
“你看那边又有火把亮起,还不少。”巡逻的魏军士卒,指着外面稀稀疏疏的火把。
“又是汉军破敌之策,今晚都不知道来了多少趟,不用管。”
黑夜中,刹那间,数百点火把被点燃。
吴班手持长矛,奋勇高喊:“破贼就在此时”
“杀”
汉军精锐的先头部队直接在军号声中,奋勇冲上前去,交替掩护搬开鹿角。
由于魏军刚刚抵达钖关不久,北面还来不及安置木质牙门。
是故汉军先锋部队非常顺利地直接闯入魏军营寨,随后吴班举手挥动,寂静无人的树林之中,随后火光冲天,数千名汉军甲士紧随其后。
“呜”
随即汉军阵中鼓声大噪,响彻夜空。
“敌袭敌袭”巡逻的魏军士卒,声嘶力竭地喊着。
但是营帐内魏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置之不理,或慢慢吞吞出帐。
汉军士卒一下子涌入营寨,瞬间积攒许久的嘶吼着,迸发出来。
夏侯儒也在睡梦中惊醒,听着军号声,暗骂了一声,决定明晚也给钖关内的汉军一个教训。
外头有个亲卫惊慌地闯入营帐内,大喊道:“将军蜀军夜袭”
夏侯儒脑袋一个激灵,说道:“此事是真是假,可是汉军鼓噪。”
亲卫连忙禀告说道:“蜀军夜袭千真万确,此次无假。”
此时中军内也响起喊杀声和武器甲胄碰撞之声,甚至越来越接近。
夏侯儒恍然大悟,遂提起长槊,掀开营帘,只见营寨中火光四溢,士卒四处奔跑,慌做一团。
夏侯儒不由跺脚,懊恼喊道:“我中蜀军计也”
但此时的他也来不及懊悔,问道:“蜀军从何方向来袭”
“北方。”亲卫手指北寨,说道。
夏侯儒急忙嘱咐亲卫说道:“立刻通知前寨,令其派援兵相助。”
说完,夏侯儒在拼命地呼喝士卒集结,准备迎战汉军,但四散而逃的魏军士卒,根本呼喊不住,甚至还有发生营啸,魏军士卒互相砍杀。
而此时的吴班正率领着五百精锐直奔夏侯儒营帐,纵横驰骋,逢人便杀。
夏侯儒见状,心中绝望,敌军夜袭不可怕,最为可怕的是发生营啸。石亭之战,陆逊夜袭曹休,期间魏军发生营啸,根本遏制不住,致使大军溃败。
镇守前寨的胡遵也领着亲卫,狼狈地逃到夏侯儒营帐。
不知所措的夏侯儒,上前握住胡遵,急忙问道:“以道胡遵字前寨情况如何”
胡遵喘着粗气,红着脸说道:“蜀军来袭,我率士卒正准备救援,但逢又一股蜀军从背部袭击,蜀将骁勇,直插我中军,砍我大纛,我军直接溃逃。”
就在夏侯儒准备答话之际,吴班领着五百甲士已经直冲夏侯儒等人。
胡遵见状,扯着夏侯儒衣裳,急忙说道:“我军溃散难敌汉军,还望夏侯刺史从长计议,不以一时得失而悔恨。”
夏侯儒在混乱之中,连连点头,招呼着部曲殿后。
数十名亲卫手持盾牌,急忙护着夏侯儒、胡遵二人向东,走陆路逃窜。
吴班一刀砍死殿后的魏军甲士,见失去夏侯儒的踪迹,一脸懊恼。
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招呼汉军继续向其他有抵抗之处杀去,将魏军营寨搅得天翻地覆。
汉军厮杀良久,直到天边有丝丝亮光出现,驱散黑幕,才停下手中利刃。
吴班坐在树边气喘吁吁休息着,看着人头攒动跪地投降的魏军,一股喜悦之情涌上心头,忍不住哈哈大笑。
“右将军,柳将军前来。”亲卫不知从何地窜出,他大声说道。
吴班撑着地面站起身子,上前迎接柳隐,笑道:“休然骁勇,连斩三名魏军校尉。”
柳隐脸上的喜悦遏制不住,说道:“恭喜右将军破敌,此战我军斩首九百级,俘虏一千两百人,大破魏军。”
吴班脸上乐开了花,谦虚说道:“此战皆赖三军将士用命,岂能是我一人之功乎只是可惜让那夏侯儒逃窜。”
两人闲聊之际,胡济带着诸葛亮的命令抵达。
“昨夜两位将军大显神威,斩将破敌,济深感为幸。”胡济笑着向二人道喜。
吴班摆了摆手,笑道:“胡主簿过誉了,不知上丞相现在所在何处”
胡济从怀中掏出巾帛,说道:“上丞相今早得知将军破敌消息之后,已率大军回师救援武乡县。”
闻言,吴班锁眉,问道:“可是武乡县有危上丞相才如此匆忙回援,不与在下一同回师。”
“并非如此,右将军另有重任,与大军并非一路。是故上丞相才先离去,命在下将要事交代于右将军。”胡济将巾帛交给吴班,说道。
“上丞相命右将军率本部三千甲士,顺汉水而下袭扰南乡郡武当、阴县一带。若司马懿回师,则将军即刻回安康郡,不可逗留。”胡济说道。文網
吴班摊开巾帛,若有所思,司马懿起五万大军伐汉,荆州仅剩两万大军分布于荆州南部,与东吴交战一线,此时内部空虚,正是入寇、袭扰、掠夺人口良机。
吴班点了点头,应声说道:“善,伟度胡济字。班领命,午间便亲率三千甲士顺汉水而下,袭扰荆州内郡,掠夺人口。”
汉纪二吴魏马黄传:“建兴七年,上丞相使右将军,夜袭魏军,班破魏荆州刺史夏侯儒于钖关,寇南乡郡。迁征东大将军,进封安乐乡侯。”
汉纪句张宗王陈柳传:“建兴七年,隐以偏将军守钖关,从右将军,隐亲冒箭矢,陷营斩校尉三人,迁荡寇将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