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消失十天的斧头帮师爷忽然寻找陈牧。
“陈先生,我找到几个顶尖的杀手了。”
“哦,让他们过来,我要看一下。”
师爷点头哈腰地跑出去叫人。
不一会。
两人同进同出,如孪生兄弟的人走了进来。
一把古筝两肩背,礼帽墨镜配长衫。
正是以音波琴声杀戮于无形的天残地缺。
可惜两人一个瞎,一个聋
感受着两人的装束和那股若有如无的气息,陈牧微笑道:“安排座位两位,请坐。”
“两位先生是”
“天残”
“地缺”
“看上去很有高手风范啊”
瞎了眼的天残道:“我们不过是卖唱的。”
说话的时候,他就去寻找茶水。
聋了的地缺将水杯推过去。
“所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我们只是依靠卖唱来养家糊口罢了。”
陈牧呵呵轻笑:“不知长期雇佣两位先生,需要什么代价”
天残听到这话,微微愣住:“长期雇佣”
“是的。”
“这”天残犹豫了下:“难道阁下业务繁多,需要我们长期灭口”
“不,只是雇佣你们教音波功和龙爪手我们对你们的功夫非常感兴趣”
音波功和龙爪手
天残心中一紧,心想着这帮人真够无耻的,竟然想大言不惭的学他们的功夫。
不知道马王爷有几个眼吗
他压着怒气道:“阁下,我们只是卖唱的,可不卖艺。”
说话的时候,他察觉四周有人走来。
“不好,是伏兵早知道不贪图那点大洋了。”
看不见四周的天残心中暗暗叫苦。
他正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地缺忽然扯了扯他的衣服。
三下。
都是用力的长拉。
“不可动手,动之必死。”
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天残得到信号后,就这么待在这里,没动弹。
但他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发难了。
视力正常的地缺,此刻已经背脊冒汗。
因为大批提着机关枪的高手,已经将枪口对准他们。
这些机关枪,可以在他们发难的瞬间将他们打成筛子。
而且这些人的身形矫健,气息很强,明显有很强的功夫傍身。
不是偷袭,对付一个两个都要浪费一些功夫。
更何况对付那么多呢。
至于擒拿眼前的领头人陈牧。
那更是招死了。
他们两人心惊的时候,陈牧给自己倒茶:“两位的月收入有多少”
天残愣了下:“呃具体没算过。”
“好吧,那两位平均多少时间开张一次”
天残疑惑的道:“不好说,少则三五月,多则年余”
“业务这么冷淡吗”
旁边的师爷插嘴道:“他们要价太高了。”
“哦,人厉害,很正常他们要价多少啊”
“三千大洋,杀一个人的代价”
“嗯,钱你先垫上。”
“是”
陈牧笑着对天残地缺道:“这样吧,我观两位辛苦接单,平均下来每进项才几百大洋,无法旱涝保收。”
“所以我方开出每月600大洋的月薪,并且送给两位一套房子,产权转交给两位,受聘两位当武术教师,不知可否”
两人默不作声。
陈牧笑道:“我们不是让两位去江湖厮杀了。”
这年月600大洋已经是高薪了
三十年代魔都工人的月工资,大概是在1530大洋。
一套房子月租金辆小汽车的价格也不过一千大洋,六百大洋别看价格不高,但都能在魔都购买一套十平米的亭子间。
两人工作几个月,就能购买一套房。
搁在现在,都是月入五十万级的高中收入群体
“当然,我们也可以用一次性买断的方式,以十万大洋的价格购买两位所学的功夫”
“两位选一个吧。”
天残悲愤的道:“我们能说不答应吗”
陈牧摊开手,无奈道:“抱歉,真不能。两位要么躺着出去,要么就接受我们的长期雇佣”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地缺忽然道:“得加钱”
师爷眼睛微睁:“呃,您这不是全聋啊”
地缺神色如常的道:“借用内力的时候,可以听到一些声音。”
陈牧喝茶:“加多少啊”
“一倍。”
陈牧笑了起来:“不行,地主家也没余粮啊,涨薪可以,但要看你们的教导用心程度。若是高了,每年可以给你们涨百分之十。若是低了呵呵”
“这”地缺犹豫了。
笃笃
陈牧敲两下桌子。
哗啦啦
四周的冲锋枪已经全部上膛。
“那两位答应还是不答应”
两人几乎是同时回答:“答应”
“很好,签署了协议,两位就可以留在这里了。诸位放心,我们并不是鬼子,不会强迫你们的。”
天残:“”
地缺:“”
看两人神色还是难看,陈牧笑道:“两位也知道魔都最近在清扫一些不稳定因素。两位音波功太强了。你们乃当世顶尖高手。我们若不强制把你们收编,就只能遗憾地把你们挫骨扬灰了。”
天残地缺:“”
“那么,这次的事情就这么愉快且在自愿的情况下决定了。对了,两位的古筝需要暂时存放在那里”
天残跟地缺的身子顿时紧绷。
“e′o`唉”
叹息的地缺道:“师兄,咱们两人狼藉江湖,风雨漂泊几十年,也该是是谁收手,安享晚年了。”
天残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古筝:“我二人愿意在先生这里任教。”
“很好,我们这边绝不亏待两位。”
两人点头,随后看着别人收走了古筝,陈牧这边又安排人接待。
“两位对当今江湖了解多吗”
“略懂一些”
陈牧笑了起来:“那可知世上功夫高手。”
“武术高手实在太多了,如繁星般,南拳北腿,传奇侠士杜新五,神枪短打大力千斤王自平辽东宫家等等,这些都是高手。”
“可惜火枪犀利,武功渐渐凋零。”
陈牧摇头:“非也,虽然功夫没落,但一个身手矫健的功夫高手在持有枪械的时候,他们的杀伤力会更强。”
“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功夫高手只得入眼”
“倒是有不少,但是很多高手,如神雕侠侣两人隐居几十年,要么早已作化。”
“哎,还有一个,号称终极杀人王的火云邪神。”
陈牧兴奋的搓搓手:“可是火云邪神在那里”
“呃我记得多年前就因为找不到高手,躲到香江疗养院养老去了”
“不对,我记得是藏到非正常人研究中心去养老去了吧。”
“两位,火云邪神可是躲到香江去了”
“是”
“对,五年前就去香江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呢”
陈牧跟春风小队的一帮人都是大喜。
可算找到火云邪神了。
这家伙蛤蟆功虽然很差劲,但也被他们列入收集目标。
“多谢两位,这边有丰盛的酒菜招待,两位先洗去风尘,好好休息几天。”
让人带领天残地缺离开,陈牧立刻去找陈爱国说下情况。
“怪不得魔都跟附近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人,原来跑到香江去了。”
“要跑一趟香江,你不好离开,这有点麻烦啊。”
“麻烦也要去,鳄鱼帮已经被斧头帮搞定,功夫的剧情正式开始。按理说阿星也应该出来了。我们必须抓到那个不稳定因素。”
他们清扫魔都的帮派势力,必须要搞定一切。
火云邪神这家伙最后可是成了新任斧头帮老大。
别看这家伙练武成痴,人很邪门,但他的脑子还是灵活的。
更加令人头疼的,是他速度特别快。
影视剧中的他用手夹住左轮的子弹。
陈牧这边曾询问过包租公两人,得到他们只能提前预判,不能完全挡住子弹。
他们的极限速度躲不过子弹。
但蛤蟆功以速度见长,火云邪神的速度绝对很快。
要知道柯尔特的左轮手枪子弹出膛速度已经400米每秒了。
贴脸射击的时候都能抗住子弹,这说明功夫世界中火云邪神的战斗力将会增强多倍。
必须要控制住火云邪神
“先让他们调试麻药,直接搞定。”
“可以,但先找到再说。”
三天后
陈牧这边总算确认火云邪神的位置。
这家伙前两天在香江的一家养老院内刚锤死一个护工,随后便被强制带到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养老去了。
令陈牧这边头疼的是,香江的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是大鹰人开的。
而大鹰这边似乎在研究功夫。
也许火云邪神就是因此而来这里的
听附近的居民说,这个非正常人研究中心经常有车辆运输物资跟设备,深夜的时候,还有人惨叫。
这里面重兵把守,肯定进行了一些非人研究。
听到重兵把守,陈牧就大皱眉头。
“能搞定里面的工作人员吗”
“九成都是洋鬼子,士兵大约有一个连的规模,要不直接杀过去吧”
“可是这样一来就容易控制不住火云邪神啊。”
“按照阿星教的方法,给他找两个绝顶高手呗”
包租婆跟包租公,他们能联系上,完全可以请两人出山抓火云邪神。
“咱们还有些时间,先侦听观察一下吧。非正常人研究中心内肯定有不少功夫高手,咱们争取救治更多的人吧”
“好”
众人同意,随后开始信息搜集工作。
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就顺利找到机会。
一批押运生活物资的汽车,准备明天下午运往研究中心。
大家借用汽车制定行动计划,然后确认后撤的路线。
第二天。
几个狙击手出动。
汽车直接抛锚。
随后,陈牧出动控制押运物资的十多个洋鬼子和三辆汽车。
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
下午三点。
陈牧等人驾驶着汽车开到非正常人研究中心的大门前。
“四道普,你们是什么人”
“sir,我们是香江运送活物的,本来今天下午就能到,可惜路上车抛锚了”
门口负责的洋人警卫警惕地看着陈牧等人。
“你是陌生面孔啊”
“我是孟大壮的老表,我叫孟小壮。”
“你们先熄火,等一下。”
“好嘞”
警卫连忙联系后方,待确认今天的确有运输物资车过来后,他们这才放下警惕。
“所有人都出来,将物资卸下放好就可以离开了”
陈牧连忙点头:“好的,长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