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
得到总督命令,很快就有官差过来。
“朝廷最近缺钱,马上要到乾隆二十四年的年中了,所以去征粮吧”
“中堂大人,两广不能收了啊。现在都收到乾隆五十年的了。再收那些泥堪会出问题的。”
李侍尧满脸不满:“你连朝廷的命令都不听了啊”
“卑职不敢啊但两广上年因为出征弯弯,征收的太多,上一年又跟那些蛮子大打出手,我们一下又加了两年的税赋。若是再收,他们直接活不了了啊”
李侍尧来回踱步:“这可不行。我大清缺钱,这粮是必须要收过来的。”
税务官满脸凄苦。
他是两广人,知道这地方百姓的日子如何。
咋说,过的水深火热
讽刺的是,只有那些南蛮子为做生意,招募十几万百姓的家庭过的不错。
要知道两广人口高达两千万级别。
一个修路建设厂公司才能招募多少人啊
更加讽刺的是明明是敌人,却给他们提供就业机会。
李侍尧来回踱步,想了良久,才说道:“我记得有不少商人跟南蛮子合作吧你们可以从这里收税。”
南蛮子就是陈牧他们。李侍尧当面不敢说陈牧,但是在背后,大家都这么鄙视这些从南方来的,不懂礼节的蛮人。
“啊中堂大人,这么不妥吧,他们跟南蛮子合作得很好,我怕他们找他们当靠山”
李侍尧吹胡子瞪眼:“怎么,在我大清的土地上,我们连收粮跟商税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他们应该会知道我的难处。”
听了李侍尧的话,他大松一口气:“若是南蛮子不理会,卑职必定能收得上税来”
“好,你去召集人手,我去下办事处”李侍尧点头道。
随后,李侍尧坐上轿子,紧急前往办事处找陈牧去了。
“我堂堂两广总督,到最后竟然要看他人脸色。”坐上了轿子后,李侍尧苦涩心想。
心中憋屈,他却让轿夫加快。
他要抓紧跟陈牧说下税务。
只是他们来到办事处后,却没有找到跟他交好的陈牧跟高中队。
“真是抱歉啊,他们几分钟前已经紧急离开了,这会应该到码头了。”门童不好意思地跟李侍尧说道。
李侍尧眉头紧皱,想着为何会如此巧合:“那不知道两位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一个月吧。”
李侍尧不甘心,准备找其他人接触。
“大人,我办事处可不允许他人乱闯,否则我们必定刀兵相对。”门童直接强硬地呵斥。
李侍尧内心气的咬牙切齿,外表却不动声色。
他可是堂堂大清的封疆大吏,两广总督,竟然连办事处门童都搞不懂。
“哼”
李侍尧被气得满肚子火,但他根本不敢发脾气。
说了两句话后,李侍尧直接离开,又让人询问那陈牧跟高中队是否离开。
“确认都走了,他们前脚刚驾快马离开广州,您就出来了。”
李侍尧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这些人不是故意避开自己的。
回到总督府后,他咬了咬牙,决定收税。
先让手下找那些跟陈牧合作的商人进行商税会谈,又组织人手,准备去乡下收税。
当李侍尧收税之事下派,陈牧跟高中队等人已经躲在一处隐蔽地点,呵呵冷笑了起来。
“成了”
“李侍尧踩坑了,你说当他看到咱们给他的惊喜,会不会吓死”
“有可能吧”
今天窃听到李侍尧看到乾隆急缺钱消息,试图在两广加收税后,他们便感觉机会到了。
他们准备给对方上演一出什么叫惊喜。
他们已经有资格给他们惊喜了
经过带的大清百姓已经对他们有了足够信任。
是时候推百姓一把。
你们究竟继续低着头生不如死的活,还是站起来像个人一样活着。
总之,只要这次搞得好,大清百姓都会倒向他们身上。
无可挽回的那种
果然不出所料,当加收粮食跟商税消息下发出去,大清的官吏狂欢起来。
某个因为承包建筑工地饭菜的商人,率先遭了难。
这个商人主要是做伙食的,半年来靠着承包建筑公司的饭菜,发了一笔小财。
大清税务的人因为忌惮陈牧这版的硬实力,又没有上级命令,不敢收税。
也怪这个商人不识趣,不知道结交人脉。
大清税务衙门第一个找这个商人的麻烦。
经过一番哭闹,还有血腥的征税活动后,这个商人直接损失五成财产。
随后,又有其他大清差役过来。
这个商人硬是被搞破产
这里要重点说下陈牧来这里后做的事情
本着抓大放小,分摊利益,拉拢人心,树立形象的原则。
陈牧这边抵达大清后,除了武力压服一下清廷总督府。
很多时候都是在用公平公正的方式交易。
他们为什么被士绅商人又爱又恨,因为他们做事讲究规矩,不讲究情面。
你只要符合他们的规矩,你就能在他们制定的规矩下挣钱。
饭菜承包商,洗刷承包商。各类用品承包商,煤炭,柴承包商。
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如衣物制作,纸张印刷,都有商人参与。
他们也跟陈牧这边建立了良好合作关系。
这次大清忽然收税,直接损害大批商人的利益,这些商人的背后,可是有不少士绅的。
虽然士绅因为一体纳粮不满大清。
但士绅阶级一直是大清的统治阶层。
因为李侍尧的谄媚奉上,一次收税的举动,硬是破坏了两广一带士绅阶层的好感。
本来渴望天军到来的士绅,有不少人希望大清去死。
当然,他们只是在内心说说。
商人收商税很简单。
但官差去乡下收税,可出现不少波澜。
一些没有在建筑公司工作的村落,还是跟往常一样遭受到了巨大伤害
家中的口粮没了,这下半年生死难料了大清的百姓只能奢望下个季节能有一次丰收。
但有些地方收税的官差却碰了满鼻子灰
因为有人抗税了。
比如萧剑,他直接阻止衙役收税。
萧剑跟大清乾隆有大仇。
他接受了培训抵达两广后,主要是在基层,指导百姓们种植,学医,耕种,施肥。
现在是大清六月份,刚好是收取稻米的时候。
萧剑刚好在这里教百姓如何使用新型农具收取稻米。
听到差役收税,他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差爷,这不对啊李家沟已经把大清二十四年的粮交了。大清法律上写着交粮数量你们可不能乱摊派。”
“混蛋,我大清要收多少粮食,就收多少粮食,你们这些泥腿子竟然敢抗税,是想要造反吗”收税差役呵斥起来。
“差爷,这是不对,我们这边有凭证,已经将二十四年的粮食交了,所以不交往后的税了。”
“大胆刁民,竟然敢拒绝缴粮,你们这是心生反意啊”
“尔等恶差,我们已经交过了粮,你们还敢征收,我看是你们这些差役扭曲朝廷圣意。”
收税的差役,头目严帅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大胆刁民,竟然敢造反,给我杀”
“哼”
萧剑冷哼一声,随后抄气手中挑粪棍子。冲入人群中。
一阵棍棒抽打
几十个收税差役被打的抱头鼠窜
严帅鼻青脸肿的道:“混蛋,你是何人,为何胆敢阻拦我们收粮”
他们这些差役就靠从老百姓收粮过日子呢,这混蛋拒交粮,这是生死之仇啊。
“萧剑”
“哼,你们给我等着,走”
五十多个清廷衙役跟着严帅狼狈离开。
严帅擦拭掉鼻子的血迹,道:“走,去旁边的村子收粮食,我就不相信了,这些村子都敢抗税。”
然后,严帅跟五十个衙役再次被撵了出去。
严帅跟一帮差役再次去下一个村庄,发现还是有同样的遭遇。
他们发现了大问题
“大人,此事不对啊。”
“该死,这些刁民极有可能联合起来造反,我们必须要汇报总督大人。”
这些差役也不敢去收粮食了,直接带着噩耗返回了县城。
很快,县太爷将这个消息汇报给知府
知府将消息汇报给了两广总督。
当在总督府兴高采烈数钱的李侍尧得知大批差役被打回来后,顿时惊了。
“怎么,在我大清的土地上不能收粮食了吗那些泥堪怎么敢拒绝征粮”
知府满脸委屈:“大人,那些泥腿子说二十四年的粮税已经交了,他们已经交到了五十年后的粮税了,所以往后二十五年别让他们交了。”
“歪门邪道,我大清什么时候,算了,谁给他们撑腰的”李侍尧知道手下一帮人的尿性。
手下如此压制两广百姓,他也脱不了干系。
知府委屈道:“那些泥腿子找了邻里互助会的人帮助。”
李侍尧青筋顿时冒了出来:“混账,这些泥腿子竟然如此,就不怕我大清天军出动剿灭他们吗”
几个知府跟县太爷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些村子背后都有互助会帮助吗总不该所有人都同一时间拒征粮税吧,此事必有蹊跷”
“全都有互助会帮助”有县令道。
李侍尧顿时头疼了
县令委屈道:“总督大人,这些村子里都有在建筑公司上班的工人,他们他们说若是我们还敢要税,就找南蛮子给他们撑腰”
李侍尧气急败坏的道:“拿那些南蛮子当挡箭牌这是拿我大清不当回事啊”
有县令低头,心想着那南蛮子啥时拿大清当回事了啊
您这总督屡次被欺负,难道您没亲身体会过
李侍尧愤怒地叫道:“不行,这火苗子必须扑灭。必须派人平叛。”
看着唯唯诺诺的官差,李侍尧怒极:“怎么了,都待着干什么怎么不动”
“大人,那些村子里的人说了,谁敢武装收税,动刀兵。他们直接请龙南蛮子出来。”
本来趾高气昂的李侍尧顿时不敢说话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些村子里的人说南蛮子必定会帮助他们。
看来他们必定有勾结。
陈牧跟高中队掺和进来了,这事就大条了
该死,他们为什么要管我们啊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在我大清,要遵守我大清的法律。
算了,这帮人攻打我大清的时候,就已经宣战了,我我忍不了啊
这头绝对不能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