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徐白摸向腰间。
枫叶如雨
经由特殊手法施展的铁珠子威力倍增,带着呼啸破空之声,朝铁匠和老板娘飞去。
这一幕发生太快,老板娘没反应过来。
“叮叮叮”
一连串金铁交击之声响起。
徐白双目微眯,看着面前的铁疙瘩。
就在刚才,在他出手的瞬间,铁匠突然把双手插入旁边的铁箱子里。
接着不到一息时间,那个铁箱子仿佛活了起来,变成了一具铁甲,将铁匠全身上下笼罩。
而变成铁人的铁匠也没有犹豫,拦在老板娘身前。
这身铁皮很坚硬,铁珠子落在上面,最多也就留下一道坑。
“你啊,真能给我整出新花样。”徐白笑眯眯的道。
“为什么,你就不怕我们的人把你揭露了”铁匠沉声道。
老板娘从铁匠身后走出,不知何时,手上已经提了一把菜刀,满脸阴沉。
“我为什么要怕,把你们杀了,再把铁珠子埋了,然后从铁匠铺取些农具,谁能怀疑我”徐白淡淡的道。
他早已经想明白。
这俩人威胁他,无非是因为他在铁匠铺打过铁珠子。
那很简单,把铁珠子埋了,那就万事大吉。
如果他们还有同伙,跑到县衙去告发他,那无非就是一个疑点。
曾经在铁匠铺买过东西。
杀了这两人,然后去铁匠铺拿点农具,就说买的农具,又能拿他怎么办
到时候借口随便编造就是了。
“不要废话了,宰了他”老板娘咬紧牙关。
“看来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你的暗器和刀对我无用,我们又是两个人,你束手就擒吧,我给你个痛快。”铁匠缓缓道。
那一身铁皮在月光下反射光芒,看着就很硬。
他们两个人,两个个人,而且那种恐怖的暗器被他克制。
铁匠认为,此时已经胜券在握。
“你刚才说什么”徐白笑道。
“我说,束手就擒。”铁匠搞不清徐白的意思。
“不不不,前一句。”徐白摇了摇手。
铁匠想了想,道:“我说,我们是两个人。”
话音刚落,他突然生出一股危险感,急忙转头看向老板娘。
但已经晚了。
一股明亮的火焰升腾,将老板娘包裹。
“啊”
火焰中,老板娘发出惨叫,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但火势太大,效果微乎其微。
片刻之后,老板娘停了下来,变成了一具焦尸。
四巽阵法。
巽为木,木生火。
这火焰威力,徐白也是第一次实验。
没啥说的,威力杠杠的。
“现在,只剩一个了。”徐白语气中带着嘲讽。
在他脚下,有若隐若现的八卦阵法在转动。
“你还修了其他法门”铁匠转过身,目眦欲裂。
多修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东西,只是没人愿意去浪费时间。
只是一眼,铁匠就能辨认出,徐白不仅仅是个武夫。
火焰包裹着铁甲,但只是把铁甲烧红,并未伤到里面。
就连铁匠眼睛的位置,都被不知名金属包裹,呈半透明状态。
“我要你死”铁匠经受丧妻之痛,怒吼一声,左手在胸口的铁甲上一拍。jujiáy
“锵锵锵”
一阵阵机扩声传出,数之不尽的铁刺从铁匠身上浮现。
风声起,在铁匠脚下喷起一道气流,两人之间的距离转瞬即到。
快
很快
徐白瞳孔微缩,关键时间,四巽身法使出。
脚步微错间,已经躲到一边。
“锵”
鬼头刀出鞘,斩在铁匠身上,激起一阵火花。
“很硬啊”徐白挑了挑眉。
“你伤不了我,我却能耗死你”铁匠转过身,以铁甲为武器,再度冲了过来。
徐白又一次躲开。
“还真是个铁王八,我倒是没想到,防御挺高的。”
一边躲着,四巽身法施展得精妙至极。
铁匠也不答话了,就这么横冲直撞。
“我就说,你们怎么会这么自信,原来以为我是武夫,所以认为能克制我,可惜了。”徐白再度挪开,又补充了一句。
“可惜什么”这时,铁匠终于说了一句话。
“可惜的是,我不是武夫。”徐白道。
“那又如何,你照样奈何不了我”铁匠调整姿势,再度冲来。
徐白连续施展四巽身法,拉开一大段距离。
“开始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那个女人死了,现在你也这么认为,你也会死。”
金色步。
“轰”
火红色的光芒出现,火焰将铁匠包裹。
铁甲被烧得赤红,里面传来铁匠的声音。
“你这火焰,无法伤我分毫”
“是吗试试。”
黑夜下,双方陷入胶着。
铁匠的攻势被徐白躲开,而徐白一直用火焰烤着铁匠。
时间不断流逝。
半个时辰后。
铁匠停了下来,动作变得缓慢。
热
无与伦比的热
他身处铁甲内,此刻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火焰无法伤他,却能够透过铁甲,将灼热传递进来。
闷热的感觉,就像三伏天里,被人关进一间小房子,小房子里还有一大堆炭火。
“热吗”徐白站在不远处,提着鬼头刀,脸上带着微笑:“不如脱了吧。”
“你做梦”铁匠怒吼,再度冲来。
徐白转身躲开,又加了一把火。
“看来,不是你耗死我,而是我耗死你。”
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炸药桶,再加上铁甲内的灼热,铁匠变得更加愤怒。
横冲、直撞
但收效甚微。
又过了半柱香,铁匠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身处铁甲中,铁匠的嘴唇出现干裂。
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那种灼热的感觉,就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现在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赶紧出去。
意识模糊之下,本能战胜了他的意识。
“咔嚓”
头盔处传来声音,铁匠打开了头盔。
清风徐来,心旷神怡。
头脑恢复清醒,意识也逐渐回归。
这时,他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急忙准备关上头盔。
但为时已晚。
不远处,徐白提着鬼头刀,四巽身法之下,犹如鬼魅。
“真是颗好头啊”
声音冰冷,风声呼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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