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你干什么呢这里可是你家呀”
苗苗挡在檀玄面前大声叫喊道,檀玄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用行动做出了回应,一巴掌将苗苗扇飞。
苗苗的身子伴随着手中散落的花朵落在了地上,原本超凡脱俗的身姿瞬间变得无比狼狈。
“檀玄,你疯了,是我呀”苗苗面带痛苦的叫喊道,狼狈只是表面现象,檀玄那一巴掌有多大威力只有苗苗这个承受者才有切身体会,它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身体差点给直接扇零碎了,吓得它不敢再往檀玄跟前靠近。
“他不是疯了,他是魔气入体,这个时候别说你一个鬼仆,就是他父母来了他也照打不误。不想死咱们就赶紧想办法离开这儿,不然咱们两个谁也好不了。”
在共同的对手面前,汤淼立刻向苗苗抛出了同盟的橄榄枝,现在她后悔来翻找东西了,如果檀木珠到手就离开,哪里还有现在这种危险。
说话的工夫,檀玄又推倒了另一个书架,书架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洒落一地,不但屋内的一人一鬼吓得不断惊呼,就连楼下也跟着尖叫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大晚上睡不睡觉,再夜里施工我就报警了”
楼下的叫喊没有影响檀玄的脚步,他继续往汤淼跟前走去,眼中的红色越来越深,几乎已经不见其它任何异色。
“你怎么就认准我了,这屋里不是还有一个鬼呢么。”
汤淼往后躲去,慌乱中碰开了书架暗格的挡板,露出了里面的酒葫芦和那根短萧。
汤淼瞬间面露喜色,扭头对身边的苗苗说道:“你去挡他一下,我有办法阻止他了。”
“怎么阻止”苗苗不解的问道。
“你别管,拦住他就是了。”
说着,汤淼将苗苗往前一推,然后便将短萧抵在唇下,紧接着一阵呜咽的声音传了出来。
“啊”檀玄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表情更是变得无比狰狞,血红的眼睛中怒气更重。
“有效果”
汤淼见檀玄动作有停顿后立刻高兴起来,只是兴奋过头的她竟然忘了继续吹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檀玄已经到了她的跟前,接着她便眼前一黑,身子划过一道近乎抛物线,落在了窗前。
“啊”苗苗惊叫一声,见檀玄向它转过了身子,立刻化作一股烟钻进了那个已经掉了封口的酒葫芦里。
“嗷”
檀玄怒吼一声,转过身子再次面对汤淼。
“怎么就认准我了”
重新睁开眼睛的汤淼扭头看了眼黑乎乎的窗外,欲哭无泪。
“早知道这么危险我说什么都不来了”
萧家,客厅内萧笛的父母正陪着两个老人有说有笑,谈论的话题一直围绕在萧筝和萧笛,毕竟新的一年里这一家注定会好事成双,而话题中心的两个人物则都恭敬的在一旁聆听着。
“嗯”
萧笛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白了一下后又迅速转红。
“怎么了”萧筝发现萧笛的异常,小声询问道。
萧笛伸手捂住胸口,深呼吸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一下。”
萧筝点了点头,“回去吧,他们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呢。”
虽然话题一直围绕着他们兄妹,但是说的太多太久,他们都已经厌烦了,萧笛说不舒服,萧筝立刻给她打起了掩护,这种事情,有一个人来应付就够了。
檀玄回到卧室紧忙将衣领内的烟袋嘴掏了出来,她刚才只是心口一闷,紧接着就感觉到了这个护身符传来的火热,所以她才忙着回卧室一看究竟。
玉质的烟袋嘴的表面此时泛着微弱的光,大孔那边更是透着火色,竖起来看,大孔里面竟然有一个不大的背影。萧笛心里一惊,仔细打量那道身影,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身穿一件长衫,身形消瘦,而那个身影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它,缓缓转过了身子,露出了他沧桑却不苍老的脸。
“啊”
就在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时,萧笛的身子一震,就像遭受电击了一样,当她恢复正常时,那个在烟袋嘴中的老人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你是”萧笛有些惊慌的问道,但是她并没有害怕,因为变成正常人大小的老者面容和蔼,虽然明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但是看着一点都不恐怖,反而还有些亲切的感觉。
“你是萧震中的后人”老者打量了萧笛一番,朗声问道。
“没错,萧震中是我爷爷,我叫萧笛。”萧笛点头回答,然后再次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烟袋嘴之中”
老者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眼中也多了一丝关爱的的神色,说道:“老夫关玉州,是檀小子的师父。”
“您是关老先生”萧笛一下子就愣住了。
“没错。”关玉州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现在和檀小子已经成亲了吗”
萧笛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神情变得扭捏起来,“我和檀玄还没成亲,他说要等你回来再办喜事,只是后天我们就要举行订婚仪式了。”
关玉州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不错的姑娘,一身英气,是个有福之人,和檀小子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萧笛羞答答的笑了一会儿后猛的反应过来,颤声问道:“老先生,您怎么会在这个烟袋嘴之内,难道您”
萧笛没敢把话说完,但是问的也够直接了,她又不是傻子,哪有大活人能从这个烟袋嘴里出来的,这又不是电影和小说中说的什么传送法阵。
关玉州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萧丫头,你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我之所以从你随身佩带的烟袋嘴中出来,是因为我不是人。”
“啊”萧笛的嘴立刻咧的老长,一脸惊慌的看着面前的老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虽然退的不多,但是依然让心里踏实了不少。
关玉州再次笑了,“萧丫头,你不要怕,我不是鬼,我说我不是人,是因为你现在看到的我,是我用了一部分自身气场凝聚出来的分身,被我自己封印这烟袋嘴之中。”
“你真的没死”萧笛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她选择了相信关玉州的话,因为他是檀玄的师父。
不再紧张,萧笛刨根问底的毛病又犯了,问道:“那您为什么要把你封印在这个里面呢”
“我推算出檀小子命中有一大劫,只是不知道劫从何来,只知道在这几年,根本无从化解,我分出气场封印在烟袋嘴中并到了你的身上,其实这一些都是在我的安排之中,因为我推算出你是他破劫的希望所在,现在我破封而出,就是告诉你,他的大劫已经来了,他需要你的帮助。”
萧笛懵了,也急了,“檀玄现在他怎么样了我帮他,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怎么帮他呀老先生,你是他师父,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关玉州摇了摇头,“我不会不管,但不是现在,这一劫牵连甚广,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查明,现在不能贸然出手,所以帮助檀小子的只有你了。”
“那檀玄现在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他现在魔气萦身,神志不清,需要你去唤醒他才行,不然入魔太久,会伤及他的根基。”
“啊那他在哪里您快带我去找他。”
关玉州抬头望向窗外,窗外月色正明,对着满月端详了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檀玄的大劫已到,我需要尽快回到本体之内才行,我会在烟袋嘴之中做下标记,会指引你找到檀玄。”
“可我要怎么唤醒檀玄呢”萧笛急的快要哭了。
关玉州微微一笑,“他醉酒后六亲不认的时候你是怎么叫醒他的,现在就怎么叫醒他。”
“就这么简单”萧笛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关玉州微微点了点头,“对你来说就是这么简单,能让他从入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的只有他心里最惦念的人才行,以前是我,以后是你。”
“好,那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关玉州叫住了萧笛,“现在檀木珠不在他的身上,你要帮他尽快寻找回来,既然对方想要檀木珠,说明檀木珠一定另有他用,去吧,我也走了。”
说完,关玉州直接迈步往窗外走去。没错,就是身影直接穿透窗户往往窗外走去,就像上台阶似的,越走越远,越走越高。
“老先生,您什么时候能回来檀玄他一直惦念着您呢。”萧笛望着窗外远去的身影大声问道。
“快了,你们订婚的时候我回不来,但是我不会让你们结婚的日子离地太远的。”
关玉州的的动作不快,但是速度却非同一般,很快就变成一个黑点,渐渐与天上的圆月融为一体。
“这”萧笛看懵了,总听人家说白日飞升,没想到现在亲眼看到了,虽然不是白天,但是真的飞了,比上次檀玄把苗苗当风筝放的满天飞精彩多了。
“檀玄”想到了檀玄,萧笛立刻想起自己还要大事要办,立刻拿着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跑。
“你干什么去”客厅里的人被火急火燎的萧笛弄得一头雾水。
“我有事出去一趟。”萧笛留下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回答就开门出去了。
一边走,萧笛一边拨打檀玄的手机,可惜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这让她心里更是急的不行。
“檀玄,你可不要有事啊”
萧笛不停的祈祷着,虽然知道没有哪个过往的神灵会关注她的事,但是她还是不停的祈祷。
上了车,萧笛才想起关玉州说的指引,拿出烟袋嘴看了看,烟袋嘴的表面已经没有了光芒,虽然在手里还保留着一些温度,但是只是温热,完全没有了刚才近乎烫手的感觉。别的方式萧笛也不知道,她直接将烟袋嘴递到了眼前。还好,她这唯一掌握的方法正是查看标识的方法,只见烟袋嘴里火红一片,火红中飘着弯弯曲曲,密密麻麻的线条,细看之后发现竟是江州的地图,上面有一个黑点一个绿点。看地图这种事难不倒萧笛,绿点在最低端,对照附近街道走向,正是对应她所在的位置,而顺着街道找去,那黑点按照地图显示正是檀玄家所在。
“檀玄,你等我”
萧笛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一震轰鸣,飞一般的蹿了出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