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这番回应非常到位,干练。
他可不会整混球们那套,一大段话里,去掉口吐芬芳就没剩啥有营养干活。
但他回应不同,从头至尾都是干活。
现在,他是给问题抛还给了汉子,而且态度明确。
总结来说,你要是明白,那今个儿迟到的事儿咱就算揭过了。
但前提条件你得识趣闭嘴。
反之,你给个不明白回应,那老徐立马就给你办了。
对老徐来说,解决“小头目”一个是解决,再多你一个汉子也无妨。
老徐是真没想过公报私仇,奈何架不住汉子那边自己非要找茬往你身上靠。
还是那句话,给你脸的时候最好接着,千万别给脸不要脸,否则结果“小头目”便是最好说明。
汉子怎会听不出徐仁杰话里的威胁和警告呢
以他脾性,作势就要上前动手。
但“小头目”那边惨样还是让他大脑清醒了许多。
最关键,还是之前和徐仁杰交过手,他自己还是非常明了自己和徐仁杰能力间差距。
当然,他自己不是对手,让下面人群殴他坚信徐仁杰没有任何胜算。
不过真这样难免给人一种他怕老徐,所以群殴,日后妥妥落忍话柄。
况且,今日徐仁杰做的种种已经是大忌,他随意任命头目,还当种砍翻了林姐亲命的人事。
有了这些,他又何必自己动手和徐仁杰冲突
只要给徐仁杰所做种种搁到林姐面前,参对方一本,告对方一状就结了。
相信林姐得知徐仁杰所作所为肯定会给予严惩。
想通了这些,汉子便是放弃了上前冲突想法。
只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真要是啥也不做同样会被人笑话。
简单思量,汉子脱口而出:“徐仁杰,你不要在这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借口找事儿。我待会就会把你做的这些告诉林姐,你现在威风的很是吧哼,我劝你最好抓紧想想待会要跟林姐怎么解释你眼下做的这些事儿吧”
“哼”徐仁杰轻摇摇头:“我是真没想到,你五大三粗一条汉子竟然这么喜欢打报告
昨天就做了这样的事儿,你也是信誓旦旦要怎样怎样,结果呢不知道是哪位当众跪地认错”
“你他妈徐仁杰”汉子本来就是竭力压制情绪,忍住上前跟老徐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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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老徐竟然搬出了他昨日跪地认错事实。
这件事儿本就是汉子内心深处最忌讳事情。
老徐不仅重提,还是在场上这么多人围观情况下,你说这让他老脸往哪儿搁呢
老徐一席话无异于是冲汉子胸口捅刀子呀。
“报告的事儿就不麻烦你了。”老徐再次是打断了汉子屁话,他紧接跟进道:“我待会会去找林姐给相关事情说明白,讲清楚。哦,当然,我这么说你估计又不放心。没关系,你大可以跟着一起去。就像昨天一样。”
说完,老徐递过一记你安心的眼神。
这眼神落在汉子眼里无疑进一步刺激了对方。
汉子自是不会相信徐仁杰说的言语。
他可不会天真认为老徐真的会依照他所说那般跑去给林姐作报告。
即便会去,也绝不会给事实真相如实道出。
所以“你放心,不用挤兑老子,老子不管你他妈怎么做,反正老子肯定会给这事儿报告林姐”
老徐耸耸肩:“好,那马上就去,免得让你着急。”
丢下这句话,老徐瞥了眼地上“小头目”。
旋即蹲下身子,“小头目”正吃疼了。
这时候,他宁愿痛死过去。
可惜啊,事与愿违,剧烈痛楚让他生不如死,清楚体会着砍刀割裂伤口浓烈痛楚。
察觉到身前有人靠近,“小头目”本能抬眼看去。
当瞧见是徐仁杰那张脸时“小头目”由心而发的感到惊恐。
迅速扩张的童孔昭显了一切。
“小头目”怕了,“小头目”十分惧怕。
“你”
双腿在地上摩挲,“小头目”身子后移。
这一刻,徐仁杰的出现竟是掩盖了他胳膊上伤口带来痛感。
“嗯,还能动弹,看来没事儿。”老徐唇角微微上扬。
完了,给适才刚刚任命“被点名混球”吩咐:“你们这儿有医生吗”
“被点名混球”赶紧上前答话:“没有,没有的。”
是啊,都是一群盲流和监狱犯人组成的队伍,干的都是杀人勾当,怎么可能会有医生。
想来过去曾经有过一些被掳掠人里有过医生,但多半已经惨遭毒手。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像老徐他们这样身处虎狼之穴还能逆天改命的。
“那医疗器械有吗比如纱布,酒精之类”徐仁杰继续征询。
“被点名混球”听后略显迟疑。
之所以迟疑,主要是他不傻,他当然听得出老徐是要给“小头目”处理包扎伤口。
这点“被点名混球”自然不乐意。
要知道,他目前位置就是顶替“小头目”的。
而他的身份则是徐仁杰给指派的。
老徐自己在厂子里都是一个囚徒刚刚转正,他做提拔本身就没啥效力。
“小头目”若是死了,保不齐,林姐会为了顾及平衡,真就接受老徐安排。
那时,他“被点名混球”也就名正言顺坐稳这个位置。
反之,现在给徐仁杰救下,非但他刚刚到手位置彻底没戏。
最关键,一旦“小头目”恢复,那日后肯定会找他麻烦。
以“小头目”行为品性绝对不会听他解释,说什么碍于徐仁杰威势不得已为之之类解释。
综合以上,显然,对“被点名混球”而言,死了的“小头目”才是最优选择。
只是这些话,“小头目”肯定不会当众道出。
但他不说,有人替他说。
谁啊自然是汉子啦。
“哼哼,徐仁杰啊,怎么着,现在想起来给人治疗了咋滴,怕他挂了,回头去林姐那儿不好交待你不觉着这个节骨眼才想起来做这种事儿迟了已经太迟了”
汉子同样希望“小头目”死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