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汉子的需求显然不止于此,他还希望能够更进一步。
所以,继续秉持围观不嫌事大原则,他一脸坏笑高声喝叫,只是这回他所喝叫对象是冲老徐而非“小头目”。
“徐仁杰,动手啊你也是的,扯了半天什么规矩,破坏规矩。呐,你自己也强调台阶已经给了,拿出你的气魄来啊,光说不练假把式,手里拿刀你倒是动手啊。
不然,光是嘴上bb,你想在厂子里立足,没戏的
想要成事,想要立足,就得拿人开刀,他就是你最好垫脚石。”
“你说完了”老徐怎会瞧不出汉子心理想法他澹漠反口问道。
汉子也不着脑,他轻轻一笑:“呵呵,怎么是嫌弃我给你心理话说道出来了
不至于,不至于,放心吧。你那点小伎俩,在场谁他妈看不出来
替林姐训练队伍嗯,不错,这个借口找的很上道。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老子对你跟那家伙什么过节愁怨没兴趣。
我他妈就想说一句,你要动手能不能快点
大老爷们一个,看你两在那光是屁话没点实际,真是有够墨迹的”
“小头目”听罢汉子这番话后,恨不能现在过去给汉子剥皮抽筋。
和着他没处在自己处境之下,对方典型的围观不嫌事大的主呀。
他是巴不得见他被徐仁杰弄死。
还搁着火上浇油呢
只是“小头目”显然是多虑了,徐仁杰岂会似他那般被汉子随便两句话就嘲讽挑衅的不着四六
老徐抬眉扫了眼前方看大戏汉子,说实话,汉子适才讲的话他可以不理会,不在意。
但话里内容却是实实在在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
要知道,老徐迟迟没有动手,目的就是不想叫别人以为他是公报私仇。
现在汉子一番脱口,反倒是
不过,老徐若是被汉子简单一句话就无所是处那到也不至于。
没有多的废话,老徐依然从容回应道:“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就用不着你来教了还有今天迟到的可不止他一个。该处理的一个都不会少,你不要着急。”
啥叫用最轻的语气说最恨的话老徐完美给出了答桉。
汉子原本面若桃花,可随着老徐话音落下后,他那张笑脸渐渐僵定,变的难看。
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该处理的一个都不会少还叫老子不要着急
本以为自己只是个看客,一只在旁边扇风点火,围观不嫌事大。
本以为给场上事态搞成什么糟糕情况都不会影响到他自己,结果徐仁杰随口一句话令的情势急转直下。
虽然老徐没有言明,可适才话中字里行间已经充分表明处理完“小头目”,下一个怕不就是他汉子了。
加上汉子和老徐也有过节,不对付,更不消说他今天做的种种搞事情动作徐仁杰待会针对他没有任何好奇怪的。
汉子本愈脱口说道些什么。
谁知道,不等他开口,憋屈许久的“小头目”可算是逮到机会,紧随老徐后话跟进骂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吧早上出门没给嘴巴上锁是吧你哪儿那么多b话你他妈少在那儿幸灾乐祸,老子告诉你,今个儿的事儿老子和你没完,回头再跟你慢慢算”
非常难得,这一刻的“小头目”竟是和老徐站在统一战线。
不过也难怪,就汉子旁边鼓捣的话换做任何当事人听了都会觉着恶心。
汉子听罢“小头目”话后面色上的阴冷转而变成了轻蔑:“什么玩意刚才怎么又蚊子哼哼这大早就他妈有蚊子这是烦人呐。”
汉子旁边心腹很懂自己大哥心思,立马在旁边嬉笑附和句:“嘿哟大哥,您听错了,刚才不是蚊子,是他在说话,说要跟你慢慢算今天的账。”
闻言,汉子眉尖上挑,缓缓扭转过头,看向“小头目”:“啥他要跟我算账哈哈哈”
首先给你来个无情嘲笑。
“小头目”听着汉子笑声唇角直抽抽。
不过紧接在后,汉子跟进道:“就你现在这鸟样也配跟老子算账你算个der啊还有,以后说话能大点声不整的跟个蚊子哼唧样。要是气不够了就他妈不要说,这里没谁愿意听你那些没意义屁话你啊,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自己眼下面临问题吧。跟老子算账换老子,老子才不会跟你那么多废话”
话至此处,汉子重新给话茬引导向了徐仁杰。
“徐仁杰,要动手就赶紧动手,没胆子动手就麻熘了事儿。大家伙可都看着你教育呢。
你不是要杀鸡嘛,鸡就在你手里,你倒是杀啊
你不杀,光嘴巴吵吵,吓唬谁
你当咱都是吓大的啊哈哈哈”
汉子这边带头一笑,余下混球也是跟进笑了起来。
“小头目”偷瞄瞥了眼徐仁杰,他希望从徐仁杰面上瞧出些不悦。
说实话,尽管“小头目”对汉子不对付。
但汉子后面扯的这番话,倒是很入他的耳。
他正愁没机会给面前事情平息,汉子刚好他提供了这样机会。
事已至此,留给“小头目”选择不多。
他当下开口:“徐仁杰,听到没有,听到那家伙说的话没有他他妈在旁边看你我笑话你说对付我是为了整顿纪律,可那家伙难道不该先给他整治了
他根本就没给你当回事儿”
“小头目”思路很明确,就是要给汉子推出来做挡箭牌,转移徐仁杰输出火力。
他可不觉着自己这般做法有什么不地道无耻地方。
毕竟,今日汉子一直在旁边围观不嫌事大的拱火。
现在他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汉子,“小头目”各自有着各自的小九九。
他们所言都是站在各自所需立场,给徐仁杰当成了利用工具。
只是,那同样是他们自以为是的预期情况。
老徐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受他们言语控制摆布呢
老徐要是情绪那般容易被摆布,也不可能在厂里活到现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