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迷瞪间,一双鞋子出现在他眼前。
他顺势抬眉上看,只见老徐正冷冰冰瞧望着他。
那居高零下模样,好似一个末日审判者俯瞰被审判对象般。
而毫无疑问的,他便是那个要被审判存在。
伸手扒拉住徐仁杰的鞋子,“小头目”想要说些什么。
可下一秒他便是觉着自己后衣领一经,紧接整个人开始上升。
他被人提拎了起来。
提拎他的不是旁人,正是徐仁杰。
四目相对间,“小头目”的脸又是肿胀了几分。
那模样当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不过即便如此,即便是到了这步,“小头目”还没有醒悟。
他还想着要朝老徐动手,要反击。
也不知道该说他执着还是傻叉。
这回他倒是没有等徐仁杰进一步动作,先发之人。
悬垂的右臂陡然发力,大力朝老徐挥动了过去。
“小头目”之所以会在这个节骨眼还敢动手主要是他有了依仗。
啥依仗,就是适才摔倒在地时,他手里不小心摸到了块石头。
石头不大,一开始,这石头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他也没想过要拿这石头做啥文章。
毕竟,狗吃屎的摔击给他造成了十分严重痛楚。
他的神经完全集中在吃疼这件事儿上。
直待得他与老徐居高零下俯视目光交接汇聚于一处,他那颗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严重冲击。
徐仁杰该死,徐仁杰必须死
这个念头瞬间占据了“小头目”脑中所有细胞。
他必须要老徐为他今天所做事情付出代价。
当然,经过之前几次交手,“小头目”清楚认识到他与“小头目”间的差距。
硬碰硬他绝对不是对手,也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那块不经意触碰石头给了他提醒。
手指在石头上简单一握,“小头目”感受到石头形状是个近似三角形。
于是大胆念头油然而生。
他立刻是给石头攒握在手里,同时给三角形的最为锐利的一脚插在指头缝隙间。
他的计划很简单,徐仁杰一卷一脚将他砸翻在地,肯定认为自个儿占据了绝对主动,他“小头目”不可能就是待在羔羊,绝对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而在徐仁杰放松警惕大意时刻,自己出手定能取的奇效。
“小头目”心理盘算之际,徐仁杰就给他提拎了起来。
以至于“小头目”根本没机会多做考虑。
加上徐仁杰这如同提拎小鸡般的动作依旧是刺激了“小头目”。
在深深侮辱感驱动下,之前自己偷袭失败结果直接是被“小头目”屏蔽在脑外。
只可惜,“小头目”还是没能正确认识自己所面临对手。文網
如果换做其它人,没准他这突然袭击计划真就能够得手。
毕竟,诚如他自己评断的那样,他都被打成这幅鸟样了。
正常情况,谁还会对一个近乎废人存在多做堤防呢
然,徐仁杰偏偏就是那个例外。
军人出生,经历过无数生死的老徐轻敌是大忌早就是印刻在他的骨血里。
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轻视过“小头目”。
哪怕他的战斗力凌驾于“小头目”之上,哪怕“小头目”被他收拾的跟废柴一样,老徐对“小头目”的态度依旧始终如一。
简单来说,战略上蔑视对手,老徐的眼神,行为举止无比透露着他对“小头目”的轻蔑。
而在战术上,他对“小头目”给予了足够重视。
鉴于此点,鉴于老徐这种行事风格,“小头目”的偷袭注定无果。
事实也是如此,他这回为了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出其不意,难得的没有多嘴叫嚣,生怕给了老徐额外提醒。
不过,搁着老徐面前,他的这些小心思毫无意义。
他这头手上动作刚起,眼瞅就要敲击得手。
然,最终结果还是叫“小头目”失望了。
老徐可没啥过多多余动作,仅仅是给手臂轻轻抬起,便是轻松从容给“小头目”手臂拦阻了下来。
这一幕直接给“小头目”干懵逼了,刚愈上扬的唇角也是僵定在了原地。
扭脸扫了眼“小头目”攒在手里石头,老徐轻蔑一笑。
接着回过脸颊:“你就这么想给自己罪加一等吗”
“也罢,你有这心思,我可以如你愿望,不过,作为厂子里一方头目,拿个石头子未免太丢人了,赶紧丢了吧。”
“我丢你妈,啊啊啊”还想做狠,只是旋即手上传来的痛感叫的“小头目”脱口喊痛。
老徐手上是逐渐加力的,“小头目”本来还想着硬气点,硬抗几下。
没曾想,徐仁杰手劲委实太大,还没咬牙坚持上三秒,“小头目”就破功吃不消。
随着他吃疼松开手心,攒握手心,原本打算给予老徐太阳穴重重打击的三角形石子应声而落。
石子落地,“小头目”最后一丝希望也是旋即破灭。
不过,老徐后续操作依然是出乎了“小头目”的意料。
在他给手里“凶器”落定后,老徐给手里砍刀抽了出来。
见得这慕,“小头目”眼神里露出了惧意。
“你,你想干什么,徐仁杰,你”
“不要紧张,我不干什么,我只是见你这么想对付我,给你提供些靠谱武器罢了。来,拿着吧,如果你依然觉着自己是对的,想要从我这儿找回场子你就拿着他吧。”
话闭,老徐便是给手里家伙递到了“小头目”面前。
这回“小头目”难得没有第一时间给砍刀着拿在手。
要知道,搁着过往,以他性格,绝对不会多想,绝对直接抢过,并且挥刀相向。
但是经过之前种种,“小头目”的过往自信被老徐教育的支离破碎。
你不能说他认清了事实,只能说在老徐的绝对实力面前令他无能为力。
眼见着“小头目”迟迟没有接刀,旁边汉子显然是有点着急了。
“喂,怎么了刚才吵吵叫唤的就他妈数你最欢驰,咋地,关键时刻掉链子了人现在把刀送你叫你砍,你他妈别告诉我你没胆子接,没胆子砍呐你瞧你现在这怂样,被整成这b样,连反抗胆子都没了真他妈丢人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