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小头目”又是抢先开口:“他他妈的还有胆子质疑您开玩笑嘛林姐你这也太照顾他了要我说,没必要跟这货多屁话林姐,你就下命令,说怎么处置他吧。
我相信兄弟们都不会有意见的。
是不是啊”
“小头目”再次发出征询。
“没有”
“这还能有啥意见事实摆在面前嘛”
“就是,大哥说的没毛病,林姐直接处置”
都是“小头目”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反对声音
对于场上众人附和,“小头目”非常满意。
他高昂着脑袋,像极了得胜的大公鸡。
反观汉子那边,整个人都跟霜打了完全蔫了。
根本瞧不出过往嚣张霸气。
瞅汉子模样,完全就是一副认清事实,任人宰割态度。
林姐真要是有心处置汉子,现在只消一句话,那“小头目”一众绝对很乐意帮林姐解决问题。
但是林姐并未这么做。
说白了,诚如“小头目”那边说的那样,事实已经摆在面前。
她也确实可以直接对“小头目”采取行动。
不过,倘若真这么做了,岂不是给人感觉她林姐是被“小头目”牵着鼻子走吗
况且,林姐有自己打算。
所以林姐再次抬手打断了“小头目”那边混球嘈杂。
接着,女人徐徐开口:“不要着急,我做事素来是公道。呐,这纸你拿去瞧瞧。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言罢,林姐给手里纸条随意丢在桌子上。
同时不忘冲汉子点指示意,示意他过去确认。
不清楚状况的汉子,你说对纸张内容不质疑,不好奇,那纯粹扯淡。
无论是实际还是需求,他都有确认必要。
只是不等汉子动作,“小头目”照旧是先发制人,言语攻击:“你他妈不会真有胆子去确认吧到了这种时候还敢质疑林姐小子你”
“嗯”林姐微蹙眉头望向“小头目”。
显然,林姐对“小头目”的插话略显不满。
感受到林姐眸中射来犀利的“小头目”也是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当。
赶紧识趣闭嘴,好家伙,这种时候,自己已经占据主动,可不能因为自己操作惹恼林姐。
到时候,没给汉子怎么着,自己先触了霉头。
“去吧,确认一下真假。”
汉子动了。
他到底是动了。
这是一种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动作。
也难怪,你说汉子不清楚此刻动作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当然知道。
他不仅知道现在质疑林姐会罪加一等,他还清楚,林姐这样招呼他动作,纸张内容不可能有问题。
但落在汉子这边,反正横竖都是死。
都已经这样了,也无所谓再坏。
所以,身体很诚实的朝桌子走了过去。
然后,给桌上纸张拿起。
缓缓给折叠纸张展开,落目其上。
紧接,汉子整个人就跟是被人点了穴道般,直挺挺僵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手持纸张,如同一尊雕塑。
“小头目”在后瞅着非常不耐烦。
他径自上前:“搞什么飞机,啥情况,不认识字还是咋地”
说话同时,他一把给纸张抢过。
由于用力过大,不慎是给纸张撕开一角。
搁着过往,“小头目”如此大动作抢夺,汉子不采取行动那才见了鬼了。
可眼下,汉子对“小头目”莽撞行为那是毫无反应,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他如此平息了事,可“小头目”却不会。文網
拿过纸张仅是简单扫了几眼,“小头目”便是放下心来,唇角不自主浮起笑容。
徐仁杰注意到了“小头目”面上表情。
透过这一细节变化,他确定,纸张上内容应该是林姐和男人亲笔书写。
老徐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因为紧接在后,“小头目”便是给纸张在空扬了扬:“哼,这上面是林姐和咱们大哥过往亲笔写的一些东西。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啊”
“小头目”有意提音,十分霸道冲汉子喝问。
此刻汉子哪里还有回应气劲
可你越是不应答,“小头目”越是来劲。
“小头目”自顾自继续道:“你不会心理在想这是林姐提前放进去的吧哼,你是全程见着老子给东西带进工厂,送到办公室的。林姐没可能提前做手脚。当然,对付你需要做手脚嘛
老子早就告诉你,不要他妈的到处惹事儿。
老子早就告诉你,这次任务老子是拼命完成的
你他妈就是不信,一心要给老子泼粪。
咋地,见林姐给我安排任务心理不舒服
你咋就不想想林姐为什么要给这么重要任务交给老子做而不是你
从进门就说老子和老子的人是垃圾废物。
哼,现在事实摆在面前,究竟谁是废物啊是谁
没脑子的玩意就你还敢老子叫板,你算个卵子,你配吗
刚才林姐已经是给你台阶下了,你他妈认了,给老子跪地认错也就算了。
没想到,你小子得寸进尺。找老子茬就算了,连林姐你都敢质疑
现在好了,你要的证据在这儿呢白纸黑字,你他妈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头目”高举纸张,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举着的是尚方宝剑呢
不过客观来说,某种程度,这纸张落在“小头目”和汉子冲突争执里可不就是堪比尚方宝剑存在嘛。
纸张的真伪直接决定接下来事态走向。
无疑,汉子这回是彻底败了。
诚如“小头目”适才分析的那样,汉子总不能说林姐提前做了准备吧。
当然他也可以这么说,采取耍无赖方式否定所有。
可他要是工厂扛把子这么做自是可以问题他是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
他不仅说话不算数,关键否定对象还是真正说话算数,工厂话事人林姐。
汉子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现如今,他说啥似乎都显得苍白无意义。
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搞成今天这个局面,汉子怪不得任何人,这都是他自己作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