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杰的回应同样是有些出乎汉子意料。
不过也不奇怪。
正常情况下,自个儿做好的事儿,被别人这般质疑,肯定气火中烧发飙回击汉子是扯淡,强调物资就是林姐要求。
可依照老徐这边说辞,竟然提出即便不是林姐要求,那也是武器弹药。
这种回应多少有些不合乎常理。
而汉子在经过短暂愣神后,很快便是反应过来。
他冷笑接茬:“呐,林姐,你都听到他说的了吧。他自己承认了啊,他说了这批东西不是你要求的那批哈哈哈,老子就说,凭他们能耐怎么可能给林姐交待事情办成”
“妈的你耳朵有毛病是吧他啥时候说不是了他第一句就强调这批物资是林姐要求的后面一句听不出来是配合你,逗你玩呢”“小头目”着急脱口。
他也是没想到徐仁杰会做出这般回复。
这不是摆明了给汉子找脱口机会嘛。
所以,在给汉子做出反击回应解释后,“小头目”非常恼火看向徐仁杰:“你他妈不会回答就不要乱回答你跟林姐回第一句就完事儿了,扯后面那些干什么显得你能耐会说话是吧
妈的你瞧不出这小子有意在找咱们茬吗你他妈还扯那些,脑袋被驴踢了啊”
“小头目”这边那是一副要吃人表情。
汉子也不示弱,好不容易从徐仁杰话里抓到了突破口,他怎会放过
“急了,急了林姐,他急了啊,哼哼,这是被自己人点破着急了我就纳闷,今个儿你怎么这么嚣张,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林姐,现在真相大白,这家伙所做一切都是造假在忽悠你
我说小子你胆子可够肥的,居然连林姐都敢骗你他妈知道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感觉重新掌握了主动的汉子卸去颓丧,再次有了精神。
“小头目”瞧着场上逆转形势,胸口起伏,对老徐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刚准备在出言训斥骂咧老徐出气,没曾想,老徐却是径自淡漠开口道:“嗯,听你的口气,相信很清楚忽悠林姐,欺骗林姐会有怎样后果。
那么林姐,知法犯法,算不算一种欺骗,算不算罪加一等”
徐仁杰眼睛从汉子身上挪移开,看向林姐。
“小头目”本来准备脱口喷粪言辞被老徐一通话怼回了肚里。
他怔怔看着徐仁杰,脑子明显有点跟不上趟。
不过他还是跟着徐仁杰的话茬一同落目林姐身上
林姐没有答话,只是轻点点头,算作给出了肯定答复。
见得林姐居然是给了徐仁杰回应,汉子有些不能保持原有冷静了。
他略显慌促赶紧破口骂道:“他妈的你在那吓鼓捣什么你”
面对汉子的攻击骂咧,老徐不为所动,甚至连正眼都不瞧看汉子,完全无视对方。
但是这番举动就足够给汉子气炸了。
汉子越气脑,越是没法保持理智,其大脑越没法进行正常逻辑思维。
最后只能是在那边无能狂怒。
反倒是显得丢人。
这还不算,老徐不仅是无视“小头目”话茬,还自顾自继续自己观点:“这批物资究竟是不是林姐所需,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咱们再这里吵来吵去毫无意义。既然是林姐给的任务,林姐肯定清楚这批物资情况。
既是如此,是或者不是,究竟还如何判定也理所应当让林姐来做评断。
其它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利
我想大家做事之前首先要明确一点,这里谁才是老大,谁说的话才算数
是你吗”徐仁杰终于看向汉子。
老徐从头至尾语气平静,逻辑清晰。
全程不带一个脏字,但落在人耳心理却是无比震撼。
汉子直接是给徐仁杰杀的有点懵逼。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在擂台被老徐撂倒后的状态。
汉子吃瘪,“小头目”可就来劲了啊。
他当先回神,抢先一步:“对啊,没毛病,这里是林姐说的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他妈的你是不是觉着自己比林姐能耐你是想造反呐”
好家伙,“小头目”还真是见缝插针,得理不饶人。
这直接是给汉子脑门扣上了造反帽子。
这顶帽子的杀伤力可是着实不小。
比之他在场上针对“小头目”拆台搞事儿造成影响还要恶劣和巨大。
更不消说还是两件事儿结合起来倒头来,恐怕就不是要他当中给“小头目”跪地磕头道歉,承认自己废物点心那么简单了。
回头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啊。
不得不说,老徐这看似平和一通话,其间蕴含的打击力度却是致命的。
意识到这点汉子哪里还敢有半点迟疑。
他必须赶紧就徐仁杰的质问给出回应啊。
“你们少他妈在那里无中生有,给老子头上扣屎盆子老子只是质疑你们这批货的来源啥时候质疑林姐身份了倒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撇开话题,扯东拉西分明就是心理有鬼”
“你他妈心理才有鬼老子东西是老子带队拼命弄回来的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哈哈哈真是笑话还轮不到老子说三道四,老子说你怎么了你他妈要是心理没鬼,还怕老子说道你要是心理没鬼怕个卵子啊”
汉子和“小头目”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攻击,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
也难怪,对他俩来说,今天这局谁都输不起。
“小头目”,好不容易取得一次战果,就盼着靠这次行动扬眉吐气,翻身做主,若是输了丢人不说关键气人啊。
汉子呢,更不消说,他搁了这么多事儿,各种嘲讽瞧不上“小头目”。
一旦输了,他对“小头目”做出的那些攻击手段势必反噬作用到他的身上。
而且可以肯定,就“小头目”的报复心理他得手胜利里绝对会照死了攻击自己。
所以他不能输,更输不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