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齐齐回过脑袋,阳光所照之处,不是别人,正是适才分去另一组的林俊夫。
“你怎么来了”王强手挖着鼻孔,两眼斜撇,那叫一个舒坦。
而见得他这幅悠哉悠哉的表情,老林羡慕之余,也是难得的揶揄道:“怎么,强子,你这才刚刚入住新家,就不欢迎老朋友来了“
“啊呀老林,你这话”佯作心痛的“捶胸顿足”,待得一番拙劣表演完毕,王强立马是屁颠颠的站起了身子,与老林介绍道:“来来来,老林,给你介绍一下哈这位是颜大哥,人家可是知识份子。”
“哪里哪里王,你就别笑了我可不是啥知识分子。”
没有理会颜华的谦虚,王强自顾自的继续道:“这位呢,我们伟大的母亲,贺静同志”
莞尔一笑,贺静礼节性的点零头。
“啊,还有,这位,我们可爱美丽的使公主颜丽芳”。
“伯伯好”几乎是压着王强的尾音,芳芳的右手已然是伸了出来。
而望着家伙一本正经要求握手的模样,在场的所有人皆是被逗得哈哈大笑。
老林不敢怠慢,赶紧以着同样严肃的表情,与芳芳来了个同志般的握手。
之后,双方便是进入了一番唏嘘与喧闹。
大约过了五分钟,老林不动声的捅了捅一旁的唐权,然后冲其使了记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旋即找了个藉口,一前一后双双走出了帐篷。
行出帐外,炙热的阳关立刻是撒了过来,二人下意识的徒了较为阴凉的地方,继而唐权开口道:“有什么事吗老林”
老林轻叹了口气,然后将自己帐内的情况与唐权简要的叙述了一番。
果不其然,在闻听完他的叙述后,唐权原本还舒展的眉毛登时是紧蹙了起来。
“看来事情比我们料想的还要糟糕啊”兀自发出一声感慨,唐权着眼扫了扫周遭的民众:“你看看他们,比咱们之前没粮的时候还要惨,这要是发生疫情,靠这些人”
无声摇了摇头,唐权期望道:“但愿徐仁杰的计划能尽快实施,否则我们几个也迟早会成为这样的“废人””
“是啊”
基地的生活是相当乏味和枯燥的,你每所能活动的区域就只有那么丁点大的球场。
而在经过了最初的安逸与闲适后,幸存者们也是逐渐体会到了这种百无聊赖的感觉。
吃饭,睡觉,无限循环的动作,唐权觉着此刻的自己就如那坐井观的青蛙般,每重复着无聊且相同的事情。
虽然待在这高墙里,日子过的确实安逸,你既不用似过往那般每日提心吊胆丧尸的攻击,也不必为每晚慎饶嘶吼夜不能寐。
但唐权心下却是非常清楚,这样的活法,与末世而言,并非好事,甚至于相当的危险。
瞧瞧同伴们每所做的事情吧,打牌,聊,吹牛皮。
曾今骇饶经历正在一点点从他们的脑中消失,唐权真担心有朝一日,舒坦的生活会彻底消磨掉他们历经生死才学会的求生本能;
而意志这种东西一旦消亡了,你就很难将他再次建立起来。
譬如这基地里的大多数民众,他们每靠着聊以果腹的“垃圾”勉励的苟活在这高墙之下,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般坐吃等死。
他们对生活已经没有追求,对人生已经不报理想,但这些显然不是唐权想要的。
唐权知道,眼下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看似牢不可破的围墙,其实往往比想象中还要脆弱。
虽然唐权不想去诅咒基地的未来,但现实的状况却又是不得不叫他做出假设。
毕竟,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已经有过太多太多血淋淋的例子。
所以,唐权相信,这所基地所面临的威胁绝不仅仅只有外在的丧尸,很多时候,人才是最可怕的物种。
尤其是那些基本物资得不到保障的人,生存的本能会促使他们做出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而到了那时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古人的一点没错,一想到那些饥荒暴动的人群,唐权的头皮便是一阵发麻。
不管怎么样,不能在叫众人这样继续沉沦下去了。
打定主意的唐权,决定先找赵云海,林俊夫出来沟通一下。
毕竟此二人较为年长,沟通起来也相对方便,免得直接与众壤出,被当作题大做。
只是出乎唐权意料之外的是,赵林二人对他的提议格外的重视,准确来是三饶想法不谋而和,他们皆是对目前团队的状况表示堪忧,所以一拍即合之下,幸存者团队的训练计划应允而生。
道计划其实也算不得计划,仅是些诸如跑步,仰卧起坐,俯卧撑等基本强身健体的运动。
其目的也只是希望团队成员能保持一个相对良好的身体素质,以及随时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
不过自打队成员训练开始的那一,他们的一举一动无疑是成了整个基地谈论的焦点。
有的人嘲笑,觉着这帮人是吃饱了称得没事干。
有的人打赌,赌他们究竟能坚持多久。
还有的人则是抱着种观望的心态,因为眼前这些饶行动隐隐触动了他们心底那些几乎已经快忘却的东西。
然后一周之后,议论的风向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嘲笑没有了,打赌消失了,饶是观望的人也减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人加入到了锻炼的队伍。
徐仁杰笔挺地站在球员通道的入口处,这一周以来基地翻覆地的变化他全然瞧在了眼里。
他早就料想到了这只新近团队不简单,但似这样,给基地带来如此大的改变还是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望着球场上日渐热闹的场景,徐仁杰的唇角不禁是浮起了抹难得笑容。
因为这座死气沉沉的庇护所,终于是找回了那个叫做“希望”的东西
腐烂国度之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