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餐后的上午八点,所有的穿越者,包括孙老等年龄超过了四十岁的男士和所有的女士们孩子们也都集中到了溶洞里,只不过这些人到这里看一会儿热闹就要离开。
现在,这些“老人”和女士们虽然不用参加工程机械的操作培训,可能野外烧荒行动也用不到这些人,但显然并没有人是闲着的,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按照轮值表的排班,今天程芳芳和夏小鸥将帮孙老做饭,全屹山带着徐柔在药房整理药品,并且根据稀缺程度和有效期对其分类统计。
而年青的医生们不仅要在溶洞里待命,随时开展医疗救治,也要参加操作培训,至于王雪曹丽梅和伊姗静等人,她们今天的任务是给未成年人上课,而老王老朱老巴赵老师和顾船长他们也要准备给高中生们上课的教材和教案。
关于给高中生初中生们上课的提议,是孙老他们几个“老人”在昨晚讨论会的最后时刻提出来的,刚开始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除了未成年的仨孩子没有说什么外,那群高中生们立马炸窝了。
他们纷纷表示,上课的人生自己已经受够了这帮年青人大喊着说,人家安娜都说咱们的知识够用我们需要实践我们宁可干活也不要上课啦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如今没有那种脑波干涉虚拟现实教学设备了,这下全部都要回到最原始的排排坐听老师讲课的那种枯燥无味的学习形式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档次上去了就下不来了,对于那些体验过未来教学科技的年青人任天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原始、低效且毫无趣味性的上课形式了。
其实道最后这群年青人也不得不面对现实,既然都穿越了,学习肯定还是要学习的,只不过小年轻们的一番激烈的表达,立刻引来所有成年人一阵苦口婆心的劝导,七嘴八舌地说:
你们现在脑子好使啊,正是读书学习的好时光哎
你们年纪轻轻的不学习难道等我们老了你们再学习吗
等我们老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呀
问题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能顺利掌握我们的知识嘛
你们不学习我们掌握的知识你们以后怎么接我们的班呢
你们不能接我们的班怎么驾驭新世界的土著呢
何况我们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也很有用啊今后你们学到手了,至少能在别人面前装逼对不对
更何况,我们以后引进了劳动力,肯定还要办教育的,大学肯定也要办对不对
然后我们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哪怕知识结构打了个大大的折扣,总是拥有了我们的一部分知识对吧
说不定还有聪明的,跟我们差不多的,甚至在我们的基础上超过我们的,也不会没有的对吧
然后总不能以后你们的知识水平还不如这个新世界的土著吧
好意思吗你们
别的不说,我们掌握的一些大学知识如今不少欧洲人也掌握了,问题是你们是三百年后过来的穿越者哎
总不能比如今欧洲的一些学者还无知吧
总之没有科学知识就不能驾驭咱们的整个体系,就会受制于人
如果你们的知识不能驾驭咱们自己的工业、商业和文化体系,到最后你们就不可能驾驭这个新世界对不对呀
你们看,这样的后果很严重对吧
这样吧,考虑到你们从小到大这样上课确实也是上伤着了,那么每周一三五晚上就上两个小时的课怎么样
我们轮流教你们啊
放心吧考试不难也不多
也就是期中期末加月度测验什么的
最后,经过大伙好一阵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终于把这群年青人说得默默无语了,但也许是懒得反驳了吧,即便如此,也看得出来高中生们在心里仍然是非常抗拒。
正在僵持不下时,王利万、兰博以及李德伟四兄弟等年龄稍大一点,但学历都是初中高中的几个人却站了出来,他们居然主动表示想要参加大学课程的学习,哪怕学慢一点,多补补课,也要参加学习。
此举立刻得到大伙的交口称赞。
显然,他们都是一群有心人,这些人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初、高中毕业后都到社会里扑腾了一阵子,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们不像那帮仍然在学校,尚未真正踏入社会的高中生那么任性。
然而在众人的努力劝说下,到最后这一群高中生大概实在是被说烦了,最后也只能闭着眼睛咬着牙、捂着耳朵说:
“好了好了我们去上课还不行嘛”
然后孙老趁热打铁地宣布,穿越集体里所有的成年女士们,全部都成为这群年青人和孩子们的日常课业老师,伊姗静除外,她目前仍然属于被教育对象。
而所有的有大专以上文凭的男性成年人都将成为这群高中生们的兼课老师。
至于上课时间,原则上是晚餐后的两个小时,总之,肯定不能耽误白天的工作
插曲讲完,说正事。
上午八点半,溶洞里的工程机械操作培训课开始了。
然而在培训刚刚开始的时候,教学秩序不是很好,首先是因为大伙面对这些工程机械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加上两位老师好像也有点人微言轻,溶洞里很快变得非常的无序。
一时间溶洞人声鼎沸机器轰鸣。
巨大的溶洞空间里,各种嘈杂与混乱交织在一起,除了顾晋饶有趣味地在观察李三多操作一辆五吨卡车吊外,那些在旁边看热闹的“老人”们、孩子们和女士们则早早的回到了楼里。
因为那里有些危险,所以大家劝说这些人说,你们还是该做饭的做饭,该上课的上课去吧。
参加培训的那帮高中生们此时已经则变成脱缰的野马,在溶洞里上窜下跳,成为最兴奋的一群人。
他们先是在各种车辆的驾驶室里钻出钻进,不一会,居然有几辆车被高中生们无师自通地开动了起来。
此时此刻,在小伙子们的欢呼声中,一台五吨卡车吊的机械臂正在缓缓抬起。
然而操作者显然是个二把刀,他只知道开动却不知道如何停下,于是溶洞顶部电光一闪,一窜烟花落地,原来是一只装在溶洞顶部照明用的pve灯被机械臂打烂了。
侯相麟这时脸色铁青大声怒喝着。
他站在吊车下拼命挥动手里的小旗,想让兴奋的年青人们安静下来,但是在这个吵闹的环境里,嘴里的口哨和手里的小红旗好像效果并不彰显。
于是愤怒的侯哥准备上车把这个闯祸的家伙赶出驾驶室。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自己突然被人抓住衣领倒退着拖到一边,在一片惊呼声中,侯相麟刚才站立的地方,开来了一台德国造密封座驾式小型单钢轮压路机。
只见这台压路机正缓缓地碾过小侯刚才站立的地方,在压路机的驾驶室里,脸色煞白的驾驶员胡小林手忙脚乱地想踩刹车,但显然是一脚踩到油门上了。
此时胡小林正在低头找刹车,压路机还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前行,众人纷纷躲避,眼看就要撞上一排木头架子,上面摆着一些坛坛罐罐,那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的宝贝,旁边最显眼的是一台一战时期的美军马可尼发报机,不少人惊慌失措地看着压路机就这样碾过去而束手无措。
还好,从附近冲上去一个人影,钻进驾驶台,一脚踩在刹车上,结束了这令人惊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