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伯颰而言,融风而行,遨游天地之间,是最常见的手段之一。
风卷天地,速度自然冠绝天地。
每每对战之时,这位圣庭第九哲便会如鬼魅般出现,来去无踪,但是其万万也未曾想到,有朝一日,其会被一缕风冲袭于身前,并且用的还是其最擅长的方式。
“风飓结界横栏天地,你是怎么突近到本尊的身前”
伯颰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声音传出之后,青金之风之内伸出的手掌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向前。
同时这只修长的手掌之上,一股尤为古老的风之气息,缭绕其上,甚至将伯颰周身的灰色烈风,向外逼退。
“找死”
伯颰口中传出的厉啸,有着浓郁至极煞意,随后其抬手伸出,同样对着面前拍来的手掌直接轰出,尖锐至极的呼啸声,刺破耳膜。
须臾之间,两只缭绕着不同风手急速靠近,整个天地的中心,皆好似直接挪移到了这窄窄的方寸之间。
天地之下的万物,皆具有两面,风自然也不例外。
于伯颰手中缭绕的灰风,暴虐,狂烈,撕碎一切,蕴含着风最凶虐的一面,而前者面前那一只伸出的右手之上缭绕的青金之风,则平和舒缓,又无比古老。
这一场属于风与风的搏杀
大块噫气,其名为风。
风的本质,是剧烈流动的空气,因此双掌还未交锋,其内的虚空便已经瞬间被轰碎成了混沌状,随后伯颰化爪为掌,猛然下抓。
与青金之风中伸出的手掌相比,伯颰下抓的手无疑要大上许多,随后以其身躯为起始,那一座荒漠飓风的世界变得无比清晰,同时下抓的速度,直接快上数倍。
圣庭武宫十哲级别的大修,搏杀经验是何等的丰富,简单的一招先抑后扬,便使得自己的右手,率先出现在风行者徐晴的手腕之旁。
“无论你是何来头,不受我伯风一族控制的风,就必须抹杀”
语毕,伯颰握手,欲直接摁住面前的纤细手腕,但是下一刹那,前者的眸子一动,脱口而出:
“这怎么可能”
同一时间,伯颰注视而下的目光,骤然间开始剧烈波动,因为明明在他手掌之下的青风之手,却毫无预兆的瞬间消失。
这十拿九稳的一抓,就如同抓到了缥缈虚无之风一般,落在了空处,而此事对于伯颰而言,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因为他本身就是风。
“风有时候也抓不住风。”
下一息,清冷平稳的声音继续响起,随后伯颰眸内的煞意更甚,化抓为拳,狠狠一震。
“风震”
“咚”
虚空瞬间狂烈无比的震荡,每一轮震荡,都会出现一圈肉眼可见乌黑风圈,向外割裂而出,过境之处,留下一地虚空碎片。
尤为刺耳的噼里啪啦声不绝如缕,在顶级大修精妙无比的控制之下,神通的威能都被控制在的毫厘之间完全爆发。
在这等世间顶尖的神通轰击之下,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这片狭窄空间所受到的毁灭性打击。
不过伯魃那双煞意涌动眸子里,凝重之色没有丝毫消散,随着风环的向外切割,那一轮青金之风,以及风中的身影直接幻灭破碎。
风,本就是无形无状
同一时间,虚空深处那一缕青金之风再一次出现,不过其出现的地方,是在伯颰的侧方。
随后又是一只手于风中伸出,一把抓向前方,而这一次,这只手的目标是伯颰左手托着的符文秘盒
“胆敢染指吾圣庭重宝,死不足惜”
话音未落,伯魃身躯再次一震,又是向外直接倾泻出一圈锋芒无限的切割风刃,但是那一只伸向符文秘盒的手,速度忽然间暴涨无数倍,直接在风震风刃斩出的前一刹那,出现在秘盒之旁。
两位大修的搏杀,不单单是伯魃会先抑后扬,这只白皙之手的主人,同样深知此道。
刹那之后,虚空深处属于来人的第四道声音,直接响起:
“远古禁忌神通束缚击。”
语毕,虚空深处,一抹青金之光瞬间划过层层空间而至,而这青金之光内部,则是一支箭。
这一支箭,并未裹挟着任何锋芒以神通之力,普通到就像是一缕阳光照射而下,甚至连伯魃缭绕在身躯之外的护身法则,都未自主做出防御。
须臾之后,这支束缚之箭,如同瞬移般轰在伯魃的身躯之上,没有丝毫的神通爆发,这不含任何杀伤力的一箭,直接化作一缕缕荒古之风,向外急速蔓延,瞬间便将前者包成了一个粽子。
但是令人惊惧的是,这一缕缕荒古之风却直接斩断了伯魃与天地之间法则的所有感应,将其禁锢于原地。
同一时间,那只于风中出现的修长柔夷,直接握住了伯魃托住的那一个符文秘盒,再向后一抽。
“滋啦”
整个天地之间骤然响起一道放大无数倍的纸张被撕裂声,随后伯魃的眸子一瞬间完完全全被深灰色的暴风填充,仰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咆哮:
“你该死”
伴随着这狂烈一吼,伯魃原本模糊的身躯向外轰然炸开,背后一尊完全由暴风组成风伯道像瞬间浮现而出。
刹那之后,风伯猛地睁开暴风之眼,将那一道蕴含着无限混乱之力的眸子注视之下之后,缠绕于伯魃身躯之外的束缚荒风寸寸碎裂。
下一瞬间,伯魃一手死死抓住符文秘盒,另一只手抬起握拳。
与此同时,伯魃背后的风伯道像同样握起重拳,整个周围天地,所有的风被一瞬间凝聚,形成了一个遮天蔽日的风暴之拳,浩浩荡荡地高悬于峡岭上空。
“冲飚、荡岳”
震耳欲聋的风吼狂啸震荡虚空,伯颰连同身后惊天动地的风伯道像,开始对着前方一拳轰下。
刹那之后,伯颰拳下,无穷黑风冲袭而出,将虚空完完全全去被搅碎,随后黑风凝聚成一只庞大无比的天狗巨嘴,对着前方一口撕咬而下。
“轰”
一声狂响之后,两侧高耸入云的峡岭,在无限狂暴的荡岳之风下,犹如被斩断的竹竿,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