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剑子破境之后,多了不少的锋芒,可喜可贺啊。”百里晴空翻身落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我百里晴空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管得着吗”
“我自然管不着,不过你既然出现在凶案现场,那就只好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了”余秋雨淡淡说毕,一个摆手,“与此案相关者,连同红月酒楼所有住客,全部带回去。”
“请百里大人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不良人们只好硬着头皮围过去。
“叫凤九摆好茶,稍后我自会去见他。”百里晴空说罢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秋雨大人”不良人们望着余秋雨。
“不用管他。”余秋雨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望了一眼罗方朔,“罗师兄,这件案子交给我来办,可以吧”
罗方朔受宠若惊地道:“秋雨何出此言,此案既然已经涉及到了道统,自然应该由天剑峰接手。”
余秋雨再次朝他点了点头,便即带人大步离去。
刘不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叹了口气道:“真不错呢,秋雨大人就是雷厉风行,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愧是天剑峰的弟子。”
罗方朔默默地走了出去,并没有说什么。
待他走后,刘不易对着身边的不良人不屑地呸了一口,“真是倒霉,跟了这么个废物。藏剑峰每况愈下,现在连道统的代表都当不上了,依我看啊,再过几年,天柱山祖庭都要让给天剑峰了”
不良府。
白水城的不良府位于城东,由于白水城依山而建,不良府便背靠着高山,建在了白水城最高的地方。
登过一条很长的阶梯,就来到不良府的官邸,统共三五个宫殿,十七片紧密相连的建筑群。门前广场宽敞,一尘不染,夸张一点说,有那么一点道统祖庭的气势,九大域所有的不良府,便以白水城最为气势磅礴。
正殿书着“宗元府”,每个不良府都有其独特的名号,所谓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宗元府便是白水城的名号,为藏剑老人所取。
大殿不算特别大,玉柱四根,青铜鼎两座,靠正东位置上面的顶梁上悬挂一个白底黑字匾额,上书:我花开后百花杀。
余秋雨带人走入大殿,向坐在最上首,由沉香木制成的案几前面的青年道:“大师兄担心的事情应验了,那个传言果然引来了牛鬼蛇神。第一个就很棘手。”
“哦”那青年眼眉微微一抬。
“抬上来。”余秋雨向殿外喊了一声。
几个不良人当即将公孙权的尸体抬了上来。
那青年的目光便往下投去,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就挑了起来,“白帝城,血衣楼。”
“自有人目击到奉天教徒后,又有人目击到血衣楼楼主的行踪。”余秋雨道,“死者是风水术士,应是为了宿将而来。”
“在白水城杀人,真是一点也不将我放在眼里。”
“这世上敢不将你放在眼里的人,实在有不少的。”这时一个大笑声从殿外传进来,伴随着一阵风吹进来,殿内人眼睛一花,就见一个青年已经坐到大殿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比如我啊凤小九。”
来者正是百里晴空。
台上青年的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百里小空空,像你这么样一个男人,突然跑到白水城来,是为了什么”
“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何必明知故问呢。”百里晴空放下腿,懒洋洋地将半身靠在扶手上,“再说了,你现在头疼的应该是血衣楼吧,毕竟影堂那帮家伙要是真的混了进来,你们剑庭的弟子只怕会死伤惨重。”
“你有什么高见”台上青年不咸不淡地道。
“那当然是有的,不然你以为我很稀罕来见你”百里晴空理所当然道。
“请说。”台上青年笑了起来。
“影堂杀人为什么不杀你们剑庭的人,反而杀一个毫无紧要的风水术士”百里晴空道。
台上青年道:“说毫无紧要就太过分了,公孙先生一直是业内首屈一指的风水术士,他的指点很少错漏。”
“你说的没错,成也风水,败也风水。”百里晴空道,“公孙权就是因为在这一行太有名气,所以招来了杀身之祸。”
“你是说,封口”台上青年道。
百里晴空道:“从凶杀现场来看,公孙权跟影堂的家伙有过短暂的谈话,并且收了影堂的好处。”
“竟然收魔族的东西”余秋雨杀机毕露,“死有余辜”
“公孙权一定知道些什么,”百里晴空接着道,“他把这个情报卖给了影堂,定然是预备着再卖给你们,好多赚几手。”
最后,他总结似的摊了摊手,“假如李血衣果真也来了,那么这次的宿将之争,你们怕是没希望了。”
“百里小空,”台上青年忽然大笑一声,“你跟几年前比起来长进了不少,我知你是有备而来,直接说条件吧。”
“爽快。”百里晴空振衣而起,“我要一半的星河神砂”
“我没有听错吧。”台上青年笑容不变。
“除此以外,我什么也不要。”百里晴空又道。
“元辉石、星耀石、淬剑石英等等宝物,你都不要”台上青年道。
“不要。”百里晴空道。
“纯阳观野心不小。”台上青年道。
“你就说给不给吧。”百里晴空道。
“给。”台上青年道。
“很好。”百里晴空满意一笑,转身就走,待到门口,他突然又停住脚步,“凤小九,你们天剑峰对藏剑峰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听说从人界来了个剑客,是夜首座亲自给藏剑峰物色的,流木冰见那个女人都对其赞誉有加,小心可别连首席都被抢了。”
余秋雨眼睛一亮,“他来了”
“余剑子认识”百里晴空道。
“认识。”余秋雨道。
“关系不错”百里晴空道。
“还行。”余秋雨道。
“那藏剑峰和天剑峰,应该还有和缓的余地。”百里晴空大笑一声,“不过啊,天柱山的归属,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台上青年轻描淡写地道:“我凤九有这个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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