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生机渐渐涣散,有些不甘心的朝着天空看了一眼。
她还这么年轻,可居然就这样子没命了。
怎么会这样
原本她跟着唐玉惜,生活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生活就不顺了。
是了,就是从遇到唐霜开始,她的日子就变得不一样了,如今更是直接没了性命。
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闻折柳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不折柳”
唐玉惜满脸沉痛的喊了一句,可是她被人抓着,根本动弹不得,但就算没过去,看到闻折柳那毫无生机的眼眸,她就知道闻折柳已经死了。
想到这儿,唐玉惜满脸仇恨地看向了唐霜。
“唐霜,你居然敢杀了折柳,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唐霜却是举起双手说道:“这可不怪我,是她自己想要杀我,我这一不小心自卫过度了。”
一旁的唐兰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看得有些心惊肉跳。
而景哲容一把拉住了唐兰的手说道:“阿兰,这闻折柳实在是过分,居然掏出匕首想要杀霜儿,还好霜儿身手好可以反击,不然我们霜儿就危险了,只不过这闻折柳也是大意,竟然把自己给刺中了,我们霜儿全程都没有碰到匕首,那匕首一直都在闻折柳自己的手中。”
景哲容说话声音很大,因此周围人也都听到了。
大部分人都被场内混乱的场面给分散了注意力,因此没看到的人也都觉得是闻折柳自己失手了。
而唐兰闻言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对对对,全是闻折柳自己不对。”
唐雪等人也忙着点头附和。
唐玉惜听到唐兰等人的话,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你你们简直就是帮凶,居然睁眼说瞎话。”
唐霜见唐玉惜到现在还在那儿说道,冷笑着走到她面前,一把将人给提了起来,“你还真是聒噪,我听着有点烦呢。”说话间,她慢慢捏紧了唐玉惜的脖子。
“唐霜,住手。”
唐老爷子和唐老太太从刚才开始就震惊难当,此刻看到唐霜又对唐玉惜动手,终于回过神来,忙对着唐霜喊了一句,只可惜唐霜根本没有理会他们。
被魏恒控制住的魏仕赫再次使劲挣扎起来,“玉惜玉惜”
见自己爷爷没有松手,他满脸焦急地说道:“爷爷,你快放开我,玉惜都快要被唐霜给杀了。”
然而魏恒依然没有放手,他觉得唐霜敢杀闻折柳,但不至于杀了唐玉惜。
另一边,唐昆晨虽然一直在打斗,但也一直注意着唐玉惜那边,见唐霜杀了闻折柳不止,还提起了他的孙女,因此再也顾不得什么,想要加快手中的动作突围出去,然而大截,他竟然根本就没办法脱身。
而和华飞凤交手的蓝依白却根本没有理会唐玉惜,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华飞凤。
华飞凤看到蓝依白冷心冷情的模样,嘲讽笑道:“大家都说你心疼孙女,我看也不过如此,如今见她有危险,却又不管不顾的。”
然而蓝依白根本没有理会华飞凤,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华飞凤的命,随着两人过招,蓝依白的招式越来越狠辣。
华飞凤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从来都知道蓝依白这个女人自私自利,就算对家人也没有任何感情,所以她说再多也没有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将蓝依白拿下。
一旁的唐怀蕊看到女儿有危险,心里急得不行,但她到底不敢做些什么,只哆哆嗦嗦地缩在一旁,努力保全自己。
反而是聂朗这个入赘唐家的女婿,直接站了出来,他急急的看向唐霜说道:“唐霜,等等只要你放了玉惜,我可以将二房这么多年来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我手中还有证据。”
看着跑到眼前的男人,唐霜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手中有唐昆晨他们的罪证”
聂朗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是,我有,我只求你能放了玉惜。”
唐霜并没有立刻放人,她松了松对唐玉惜的钳制,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先说说有什么罪证”
“唐昆晨私吞了唐家的一条矿脉,据我所知那是一条钯矿,产量还不低。”
“聂朗你给我闭嘴。”文網
唐怀蕊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在这时候说这种事情,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他不想着怎么救人,居然还想着怎么揭他们的老底。
不过除了唐怀蕊之外,唐昆晨等人都没多余的心思理会聂朗,因为他们都被拖住了。
而唐老爷子和唐老太太他们自然听到了聂朗的话,唐老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聂朗,这是真的吗你可别胡言乱语。”
聂朗深深的看了唐老爷子一眼,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手中还有证据,唐昆晨不是有一段时间负责过南山那边的金矿吗,就是在那时,他发现距离金矿不远处还有一条钯矿,然而他却没有上报家里,直接私吞了。”
听到聂朗这话,唐家在场的其余人全都变了脸色,看向唐昆晨的目光犹如带着钉子。
“太过分了,整座南山都是属于唐家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都是家里的,唐昆晨竟然敢私吞。”
“就是,这是侵占了我们的资源。”
唐霜也没想到聂朗会说出这些事来,她倒是来了兴致,慢慢松开了唐玉惜的脖子,“你真的有证据吗,要是有证据的话,我就放了唐玉惜。”
如果聂朗手中真有二房的那些证据,那差不多就能扳倒整个二房,所以此刻放了唐玉惜也无妨。
不过还不等聂朗说些什么,唐玉惜却是尖声说道:“爸你在干什么,请你别再胡说八道了,爷爷什么时候私占矿脉了。”
聂朗怔怔地看了唐玉惜一眼,说道:“玉惜,你你怎么也变成了这样,你爷爷原本就做错了,他除了私吞矿脉之外,他还杀了不少人,他的手上全都是人命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