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让能力平平的孙东平任龙盛贸易公司的董事长,让嚣张跋扈的苟峰任总经理,这样的安排本来就是不希望孙东平过多干涉苟峰的经营活动,只要苟峰不出格,就让他放手干。
现在龙运凯之所以敢让孙东平把龙盛贸易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这两个职位一起担起来,是因为他认定龙盛贸易公司已经没有任何前途了。而他让现在几乎已经成了空壳的龙盛贸易公司还苟延残喘,只不过是因为跟合金厂合作的那3,000万元是以龙盛贸易公司的名义打过去的,如果这个时候让龙盛贸易公司破产,那就等于自己放弃了那3,000万元钱,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干的。当然了,让龙盛贸易公司苟延残喘只是为了追回那3,000万元钱的打算他也是不会告诉孙东平的。
孙东平连苟峰都玩不过,哪里会是龙运凯的对手。他听到这样的任命高兴地说:“董事长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从集团总部回龙盛贸易公司的路上,孙东平心花怒放,他坐在汽车后座上忍不住轻轻哼起了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他是龙盛贸易公司的元老,职位又比苟峰高一级,可是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却受尽了苟峰的欺压,这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孙东平的胸口,让他憋屈了这么多年。这下好了,苟峰进了拘留所,以后龙盛贸易公司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孙东平现在是真的扬眉吐气了,他心里很清楚,苟峰这孙子身上绝对不止这一件事,警察肯定能在他身上挖出更多的事情来。接下来苟峰的结局肯定是从看守所到监狱里去。
他的司机偷偷从后视镜里瞟了孙东平一眼,见孙东平坐在后座上摇头晃脑的,显得很陶醉。这个司机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他和苟峰之间的明争暗斗了如指掌。他知道现在苟峰进了看守所,孙东平这样做肯定是幸灾乐祸。
孙东平此时岂止是幸灾乐祸,他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苟峰现在进了看守所,他是够不着了,也用不着他再使劲儿了,他只要静静地观望苟峰的结局就好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在龙盛贸易公司受的气不仅仅只来自于苟蜂,还来自于苟峰手下的几个心腹。
现在他收拾不了苟峰,就要收拾苟峰这几个心腹,要不然他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那口恶气就出不来。在苟峰的几个心腹开刀。
他一回到公司,立刻就打电话让人事部的苏经理把黎文的劳动合同拿过来。当他看到黎文的劳动合同下个月3号就到期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把黎文的劳动合同还给苏经理,然后让苏经理把黎文叫到自己办公室里来。
苟峰的事情现在已经在整个集团闹得沸沸扬扬了,黎文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作为苟峰原来的心腹,黎文也认为苟峰身上绝对不止这一点事情,他这一进去恐怕就很难再出来了。
苟峰这一去,对黎文的冲击非常大。黎文在龙盛贸易公司的时间也不短了,善于察言观色投机钻营的他进龙盛贸易公司不久就看准了苟峰才是公司的实权人物。从那时候起,他就施展自己溜须拍马的功夫,心甘情愿当苟峰的马前卒,把苟峰当成了自己的靠山。
在龙盛贸易公司倒行逆施的苟峰当然知道自己需要豢养一批走卒替自己冲锋陷阵,所以当黎文向他谄媚示好的时候,苟峰立刻就知道了黎文想要的是什么。他们俩是瞌睡遇见了枕头,很快就结成了一种奇特的关系。苟峰需要让谁难堪的时候,黎文会不遗余力地冲在第一个。在黎文需要支持的时候,苟峰也是不分对错,坚决给黎文撑腰。
现在靠山不在了,黎文自然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接下来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在龙盛贸易公司混下去,就取决于自己能不能找到新的靠山了。
所以当他听苏经理说孙东平找自己的时候,立刻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来到了孙东平的办公室。他推开门满脸堆笑地对孙东平说:“孙董,您找我”他以前见孙东平的时候从来不会主动打招呼,脸上也不会有笑容。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孙东平已经把龙盛贸易公司总经理的职位也担起来了,但他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没有了嚣张的底气。
孙东平既然已经铁了心要收拾黎文,所以他自然就很在意黎文今天的一举一动。他一见黎文这副笑脸,立刻就猜到了黎文的心理状态。他不由得在心里鄙夷地骂了一句:“nd,你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啊,要不是苟峰进了看守所,你今天会对我有这样的笑脸吗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现在你的靠山不见了,老子要不把你玩死,我就不姓孙”
孙东平之所以对黎文恨之入骨,就是因为黎文在苟峰的支持下根本不把他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
在孙东平心目对他的蔑视带来的伤痛远远比苟峰对他的蔑视带来的伤痛更大。
许东曾经说过黎文就是苟峰养的一条狗,苟峰养这条狗的目的就是让它去咬人。现在这条狗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想而知孙东平心里是何种感受。孙东平就是从黎文等人对自己的态度上体会到了狗眼看人低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孙东平现在没有办法收拾苟峰这个养狗人,但他可以用打狗的方式来出心里那口恶气。
见孙东平不理自己,黎文站在孙东平的写字台前有些不知所措,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孙东平也不给黎文让座,就让他这么站着,而他自己只顾摆弄桌上的几页纸。过了几十秒钟,他把这些纸收拾整齐了,也摆足了架子,这才对规规矩矩站在面前的黎文说:“苟峰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黎文说:“知道了。”
“他干的这些事情你有没有份儿”
黎文被吓了一跳,赶紧回答说:“怎么可能啊,我连周仁是谁都不知道,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知道跟谁有关系”
“这我可不敢乱说。”
“我丑话说在前面哈,苟峰将来是什么结局我想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你要是知道什么情况的话尽快说,要不然等到公安局找到你头上的时候就晚了。”
“孙懂,这些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那苟峰身上的其它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呢”
“他还有什么其它事情”黎文瞪大眼睛问道。
孙东平目不转睛地盯着黎文的脸说:“这就要问你了,你是他最得力的干将,他做过些什么事情你会不清楚吗”
“孙董,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想想苟峰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他会对别人说吗”
“哦,你也知道他干的这些事情上不得台面,那你还鞍前马后地跟着他瞎折腾”
黎文说:“不是,他让我干的那些事情跟这些可不一样。”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孙东平摆摆手说:“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真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有人会来找你问的。”
黎文听完孙东平这话心里更慌了,他不知道孙东平是不是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把柄,也不知道自己跟着苟峰干的那些事情到底哪一件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就在他不知道怎么接孙东平的话时,听见孙东平又说:“发展研究部现在就你一个光杆司令,这个部门将来怎么办有什么计划你心里有数吗”
黎文说:“有的,发展研究部的宗旨就是要为公司的决策提供信息和数据支持,这一点一直都没有变。”
孙东平听了冷笑一声:“为公司的决策提供支持你这个海口夸得有点大啊,你说这话前过脑子了没有”
黎文被孙东平呛得张口结舌,过了半晌才说:“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啊。”
孙东平质问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那你告诉我过去一年你做过什么事其它业务部门多多少少还能做几单业务,可是发展研究部过去一年就什么事情都没干,没赚过一分钱,更别提能为公司决策提供支持了。”
见黎文不说话了,孙东平又吩咐道:“这样,你下去好好想一想未来一年发展研究部到底该做些什么事情,有什么规划,考虑清楚以后形成一个详细的文字资料明天早上报给我。这个部门发展规划到底能不能通过,决定了发展研究部这个部门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存在。另外我顺便通知你,我现在是以龙盛贸易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身份跟你谈话,你听清楚了吗”
黎文规规矩矩地说:“听清楚了,我明天早上一定把部门规划报给你。”他现在才搞清楚为什么孙东平今天说话底气会这么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