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达成一致意见,酒很快上桌。
赵长河带来的酒是上年份的茅台,普普通通的纸箱子包装,外观甚至有点老旧,上面贴着白色封条,白纸泛黄,红泥褪色,字迹是军需特供,日期则停留在199
出场日期,不比在场的众人大多少。
楚尧眼神扫了一圈,只见众人表情不一,只是大都略不自然。
想必现在的局面,也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
拼酒
说实话这样的高端局,很少有拼酒的。
毕竟不是很体面。
但二哥向来豪爽彪悍,颇有先辈风范,在这个圈子里,他的地位又摆在那里,是以众人也无法公开拒绝。
再加上还有这么重的彩头,便也多出几分豪赌和刺激的感觉。
赵长河笑呵呵的分酒,先人均一瓶,女生也不例外。
坐都坐在这里了,断然没有只喝茶水或者饮料的道理。
况且,真要不玩,也许会觉得吃亏。
这样的局,以前还是从未见过的。
“来吧,大家一起走一个,欢迎楚总莅临指导工作。”
清澈的酒液注入杯中,赵长河笑着说道,语气多少带着几分调侃,眼神则是戏谑。
众人举杯。
楚尧若无其事,喝了一杯。
酒是好酒,的确很香。
“第二杯,敬相遇,有缘千里来相会,甭管发生什么,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咱们就有一顿酒的缘分。”
“走。”
赵长河马不停蹄的第二次举杯。
楚尧看了他一眼,摇头笑笑,也是再喝一杯。
有趣。
说他o吧,其实他也有点雅。
毕竟是京城的大少,格局还是有的,只是气性大。
“二哥,第三杯敬什么”
连喝两杯之后,场上当即有人捧哏。
赵长河:“当然是敬今晚,今晚,我只想彻底喝躺各位,或者被各位喝躺。”
他倒挺会活跃气氛。
一时间,包厢里的人,都各自笑出声。
“第四杯,感谢楚尧的救命之恩,说实话,这哥们儿对我有大恩,不过一码归一码。”
颜莺笑着说道,举杯,笑盈盈的看着楚尧。
楚尧眉头轻轻皱了皱,却也不由轻轻笑出声:“你这,多少有点恩将仇报了。”
不过,还是举杯。
“哎等等,这是你俩喝,还是大家一起”
有人开口发问。
颜莺瞪了他一眼道:“当然一起,今儿不玩游戏,纯纯喝酒局,别落进度啊。”
听到这话,楚尧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于是众人也都举杯。
第四杯喝完。
颜莺又道:“第五杯,还是我,刚才是恩,这杯是气,今晚过后,一笔勾销。”
楚尧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却没有举杯。
“那这杯我不喝。”
嗯
一桌人都为之惊讶。
两次惊讶。
第一次是因为颜莺,琢磨出点不一样的意思,颜姐似乎没有很强烈的为难这位的意图。
第二次惊讶,则是因为楚尧,楚尧竟然不喝。
“嗯理由”
颜莺笑着反问。
楚尧也笑道:“我觉得没完,这才刚开始呢,怎么就一笔勾销了”
听到这话,气氛一时有点飘忽起来。
众人的眼神从楚尧身上游移到颜莺身上,再游移回来,感到一种奇妙。
这俩有点冤家的感觉啊。
“那你说第五杯是什么”
颜莺眉毛轻挑,笑问。
“这一杯,算作敬上官吧,虽然她不在,哎意思你们懂的。”
楚尧笑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它人微微一愣,也都不由的笑出声,再喝一杯。
忽然觉得这哥们儿,有点意思了。
这喝的哪是酒,分明是智商和情商,还有个性和心机。
不过,正是这样,才更加有滋有味。
“楚总现在和我们上官是什么关系”
赵长河此刻莫名感觉氛围有些失控,于是笑着插了一句嘴。
他不想这种貌似“其乐融融”的氛围。
他想对抗紧张起来。
楚尧若无其事的看着他:“算是朋友吧,我救过她妈一命,她爸送了我一副字。”
呃。
这算是交底了。
这个信息,场上除了颜莺,没人知道。
这时得知,顿时沉默。
又是救命之恩
这关系,可太大了。
上官洛以及上官家的背景,大家自然都是一清二楚。
赵长河深深看了楚尧一眼。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渊源,好事儿,大功啊,来吧,走一个。”
第六杯。
他这会儿敏锐感觉,自己好像他妈的被颜莺坑了一下子。
这个事儿
颜莺怎么不早说
楚尧和上官家的关系,竟然密切到这个程度
那还玩个蛋
这么一来,楚尧哪还是个商人,明明就是个“自己人”啊。
想着这些,赵长河的沉默的夹了两筷子菜,思索着调整策略。
颜莺也察觉到一些不对的情绪。
好像,局势开始偏离了。
“这家伙有本事归有本事,不过人是挺招人烦的,我就说一点,上官在主动追他,他还爱搭不理的。”
“这我可看不下去啊。”
颜莺貌似打抱不平、略显泼辣的笑着说道。
挑事儿。
尺度却把握的很好。
甚至有点抬楚尧一手的感觉。
当然也拉了“仇恨”。
楚尧:
嘴角微咧,流露出一丝苦笑:“得,这可真没有啊,你别乱扯淡,你别污蔑我和上官的清白,人是女神,我是已婚男。哪有什么追不追的”
颜莺笑的更显“放浪”:“就是已婚男,才更让人一颗赛艇啊。白玩儿,还不用负责。”
包厢里再次响起欢快的笑声。
尤其是桌上几个妞儿,笑的更为快乐。
男人嘛,不就是用来玩儿的
管他已婚还是未婚。
“好了好了,姐妹们收敛着点,来,这杯我起头,楚尧你好,我是方眉,单身,今晚准备把你喝倒,然后拖走。”
一个坐在六点钟方向的女生,轻声开口。
方眉,看上去是那种“知性温柔”女神风,黑长直,淡妆细眉,金丝边眼镜,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满脸温柔笑意看着众人,但现在说出口的话,却多少嚣张。
楚尧:
众所周知,戴眼镜的最骚。
这个,还真是骚破天了。
把我喝倒
还要拖走
这么凶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