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楚尧本来还准备和王信闻、杨帆一起吃个饭,继续聊一聊。
反正,自己在魔都没有夜生活,回去酒店也是躺着无事。
不过这个点,却是接到颜莺打来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楚尧并不意外。
接通。
“晚上有空么”
“一起吃個饭”
颜莺笑着邀请,心情很好的问道。
她上午去医院检查了。
不过想来中午时分就检查完了,确认了结果。
但却没有和楚尧说一声。
这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似乎也比较厌恶那些“虚与委蛇”的人情往来。
要知道,楚尧早晨和上官洛一起早餐,吃饭聊天时,才知道
颜莺罹患乳腺癌这件事,就连上官洛都不知道。
这么大的病,她一个人扛下来,半点风声都没泄露出去,大概率连家里人都不清楚。
从这件小事,颜莺的个性,可见一斑。
不愧是手上沾染过人命的。
完全自信、独立、要强的女人。
“就咱们两个”
楚尧随口问道。
“不然呢”
颜莺反问,顿了顿,又道:“这点小事,你不会还要和夫人请假吧”
激将法。
楚尧轻轻叹了口气。
却是笑道:“直接酒店房间吧,吃点,喝点,喝到哪儿算哪儿,再喊上上官,这种喜事,还是需要朋友分享一下的。”
“可以。”
“等你。”
颜莺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无敌了。
于是楚尧便径直回了酒店。
按照颜莺发来的号码,直接去了她的房间。
她换了一间顶层的总统套房,一切都早已经准备就绪。
酒,肉,人。
“哇,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夸张”
看着桌子上的酒,红的白的啤的洋的,香槟威士忌茅台罗曼尼俨然一个酒柜,看得楚尧人都有点麻。
这是什么局
颜莺不由笑出声,调侃笑道:“今日酒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不醉不归。”
楚尧白了她一眼。
“滚蛋,那不喝了。”
作势就要离去。
却也没真走。
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上官洛。
注意到楚尧的眼神,上官洛微微抿了抿嘴唇,一时莫名有点小无语,转而笑看着颜莺。
你玩个屁
就你那点心眼子,别人或许看不出来,楚尧肯定是一清二楚。
他八万个心眼子
上官洛清楚
颜莺之所以准备这么多酒,无非也就是带着想灌醉楚尧的心思。
但灌醉楚尧的目的,却是想看自己和楚尧的笑话。
当然,不带什么恶意。
从某种程度上,些许也有着为自己“助攻”的意思。
属于闺蜜之间的恶趣味。
只是这些略复杂、略拧巴的女人之间的小心思,楚尧也一眼就看穿了。
“我都好久没喝酒了呢”
“这虽然是一级致癌物,却是清洗灵魂的圣水。”
“走起”
颜莺似乎已然有点嗨的样子。
气氛到了。
酒不醉人人自嗨。
楚尧看了她一眼,摇头笑笑,在沙发上坐下来:“行了,注意身体之类煞风景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儿肯定把你陪好了,庆祝新生。”
颜莺眼神上下打量着楚尧:“哦怎么叫陪好了”
挑逗且挑衅。
上官洛撇嘴。
无语。
这个万种风情的贱女人。
这是在这儿刺激我呢。
楚尧摆摆手,赶苍蝇似的笑怼道:“好了好了,别骚了我真脱了,你敢看吗”
“这还没喝呢”
这种气氛
说实话,让楚尧也有点享受。
想到曾经的日子。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自己和颜莺的属性,似乎更为相像。
内心肯定是有原则的,但却也自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意味。
当然,自己比她幸福。
因为自己经历过一次人生。
而她,第一次。
于是开始吃肉喝酒。
一杯接一杯。
话题不断。
这两人都挺能聊的。
从小时候聊到现在,从国内聊到国外。
时间如流水般,眨眼即逝。
酒也是。
不过三人酒量都不错,很好,且有分寸。
倒没真像颜莺一开始咋咋呼呼的那样,牛马饮。
期间。
楚尧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苏婕打来的。
看到那正在响着的手机,上面的称呼是“老婆”,颜莺微微歪头,调侃笑道:“要不我俩回避一下”
楚尧看了她一眼,也没回应,摇头笑笑,随手接通。
“在喝酒。”
“两个小时后,回给你。”
这场酒开始的早,现在才八点多,两个小时后,也才十点,不晚。
苏婕:“好,那你少喝点。”
便是挂断。
颜莺:
上官洛:
相互对视一眼,都是无语。
“楚总,两个小时就想解决战斗”
颜莺还是调戏般的笑道。
就微酸。
这样的女人,和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爱情,这样的生活。
但这种酸意,却又没法直接说出口,显得很o,于是只好从酒量上攻击。
“或许都用不了。”
“来吧,珍惜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楚尧笑着拿起了酒瓶,各自给两个人满上。
颜莺和上官洛,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瞪着楚尧,也不甘示弱。
“今晚你废了”
“男人,你绝对没法站着走出这个房间”
“我倒要看看,两个小时后,你老婆查岗时,你怎么应对”
“姐妹儿,上,弄他”
颜莺张牙舞爪的说道。
上官洛果断叛变。
这场“两小时保卫战”,是属于两个女人的面子之战。
直到
九点四十五分。
距离两个小时,还有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
楚尧已然有了六七分醉意,她俩的车轮战,火力还是相当之猛的。
踉踉跄跄起身。
看了一眼两人。
都已然被放倒了。
上官洛后仰,靠在沙发上,香汗淋漓,青丝凌乱,看着天花板,眼神呆滞。
颜莺在对面的沙发上,鞋都拖了,有点衣衫不整的,眼神迷离,一言不发。
“走了。”
楚尧径直出门。
喊了两个酒店的女服务员,让她们进去,照顾一下。
万一吐了,或者别的,别出什么危险。
然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楚尧走后。
颜莺和上官洛,再次相互对视一眼,仿佛恢复了几分冷静和清明。
“姐们儿,你不行啊”
“这个男人,你搞不定的,要不我试试”
颜莺笑得像个女妖精。
上官洛嗤之以鼻,全然不屑。
“你可拉倒吧”
“我话放在这儿,你要是行,我我我给你洗一个月脚”
颜莺:
再次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么重的赌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