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宁川的态度不变,欧阳丰自然不会给邵家任何面子。
至于澳岛其他豪门、势力,没落井下石都是好的,怎么还会施以援手。
他们只不过是在观望而已,看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澳岛这些日子,过于动荡。
地下王邱少,一夜殒命。
第一豪门邵家,万亿家产易主。
这让所有人都更为谨慎小心,生怕步他们后尘。
如果他们知道,这两件事,都是宁川一人所为,可能再也不会产生任何一丝觊觎之心。
邵家众人在邵家老宅门口徘徊半天后被迫离开,他们拖着箱子,走在路上,又累又饿,终于爆发了。
“我饿了”
“累死我了,我要回家,呜呜呜”
“邵城鑫,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我要离婚。”
他们在老爷子的庇护下,从来过的都是纸醉金迷、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时候吃过丁点苦头
现在这种情况,让向来养尊处优的邵家众人怎么能接受
他们的痛苦、无能、绝望全部转化为对邵靖珊的怒火与仇恨。
“邵靖珊,你这个扫把星,把我们邵家害成了什么样子”
“要不是你招惹了宁川那个煞星,他怎么会找上门来我们邵家怎么会变的一无所有”
“你害自己就够了,凭什么连累我们”
“让你不得好死,害人精”
邵家众人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围着邵靖珊破口大骂,把这些天攒积起来的愤怒和害怕统统发泄到她身上。
如果眼神和语言可以杀人,那此刻邵靖珊早就被这些恶毒的诅咒凌迟致死了吧。
邵靖珊低垂着脑袋,任凭他们如何指责辱骂,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她其实也认同他们的观点,一开始如果就爽快的履约,是不是情况就不一样呢起码,她还有脸求一求宁川,请他放邵家一条活路。
她心中万分自责、后悔。
最为关键的是,爷爷现在还在医院,可是她却没有一分钱,支付医药费,看看眼前的这些亲人,怕是都忘了还有一个老爷子正在医院。
嘎达,嘎达,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传来。
邵家众人转身一看,杀神宁川和秦诗韵相携而来。
当初国际生物成果展会的时候,秦诗韵的照片可是在头版头条,邵家众人无一不识。
他们忽的一下闭紧了嘴巴,惊恐的望着两人,都已经露宿街头了,难道他们还不准备放过邵家吗
秦诗韵径直走到了邵靖珊面前,递上一张支票。
“钱不多,邵老爷子应该需要它。”
邵靖珊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她颤抖着双手接过支票,哽咽的道:“你”
没想到啊,没想到,邵家的最后一丝体面,竟然是秦诗韵给的。
秦诗韵没有多言,转身和宁川相携离去。
邵靖珊看着两人的背影,失声痛哭。
秦诗韵挽着宁川,渐行渐远。
她仰着头,深情的看着宁川,笑着道:“你真好。”
宁川微微一笑,刮了刮她的琼鼻:“只要你愿意,什么都行。”
原来,秦诗韵得知事情经过后,她觉得邵家有这样的结局,是自作自受,不过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让她想到自己的爷爷躺在医院的日子,最终心软,想要给点医药费。
对于秦诗韵的善良悲悯,宁川自然是无条件支持的。
宁川和秦诗韵走远后,邵家众人将邵靖珊团团围住。
“害人精,快把支票交出来,这是我们大家的”
“贱人,你没有资格拿,我们哪一个不是被你害的。”
邵靖珊死死护住手中的支票,苦苦哀求道:“这是给爷爷救命的钱,你们不能拿。”
“啊呸,归根结底,爷爷还不是被你害的,现在来装孝顺了”
“老爷子也不想我们都饿死,邵家从此绝后吧”
“就是,你这么孝顺,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啊,为什么要抢我们的钱。”
说着,邵家众人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邵靖珊。
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众人的对手,不但支票被强抢,她还暗地里被他们又打又掐。
邵家众人扬长而去。
邵靖珊气得浑身发抖,彻底的寒了心。
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这就是曾经的澳岛第一豪门。
爷爷辛苦一辈子,养的都是些什么白眼狼。
就算宁川没有出现,赢走邵家的资产,交到这些人手上,相信用不了多久也会败光。
想到这里,邵靖珊反而有些释然。
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晚,邵靖珊敲响了酒店的房门。
“你又来干吗”宁川开门一看,皱眉道。
邵靖珊扑通一声,跪在了宁川面前,道:“宁先生,我愿意一辈子做您的仆人,请收下我吧”
曾经高高在上的澳岛小公主,如今卑躬屈膝跪在了宁川的面前,苦苦哀求,竟然是想要做他的女仆。
在今天以前,说出去都会让人嗤之以鼻,简直像天方夜谭。
可如今,却真实发生了。
“女仆不要。”宁川冷冷一哼,就要关门。
开什么玩笑,秦诗韵就在房间里面呢,你这是来求饶的,还是来添堵的。
再说了,就算秦诗韵不在,宁川也看不上她。
邵靖珊见状,慌忙用手挡在空当之处,苦苦哀求。
“宁先生,我是真心诚意的,我愿意当您最忠实的仆人,伺候您一辈子,我的一切都可以奉献给您,只要您能救我爷爷。”
“我知道,前面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贪婪,我无知,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
宁川冷冷的道:“伺候我你还不配。”
此时,秦诗韵闻声走了出来,娇俏的瞟了宁川一眼,算你乖。
这明显是个美人计,如果宁川轻易同意,秦诗韵发誓,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宁川骄傲的昂起了头,快来表扬我。
“邵小姐,下午我不是给了你一张支票吗为何还要宁川救命”秦诗韵问道。
“秦小姐,支票被那些白眼狼抢走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来求宁先生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