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画符,不愧是梁天师,果然厉害。”
“梁天师威武,这宁川根本不堪一击啊”
“我要是能拜入梁天师门下就好了。”
围观众人见状,顿时惊叹起来,议论纷纷。
宁川也是眼睛微亮,饶有兴趣的看着梁天师。文網
他一边感受着符文调动的自然之力,一边随意的悬空借步,避开了攻击。
梁天师丝毫没有怠慢之意,双手一挥,接连甩出数张纸符,迎风而起,几道蕴含着狂暴之力的龙卷风,呼啸而至。
宁川淡淡一笑,原来所谓的虚空画符,不过是精神力的另一种妙用罢了。
他抬起双手,学着梁天师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双手齐舞,一道符印骤然在空中显现,宁川右手一挥,符印化成一条由无数小龙卷风化成的风龙。
风龙迎风而涨,仿佛龙吸水一般,将梁天师的几道龙卷风吞了进去,一头扎进了远处的海面。
只听得一声惊天闷响,海水炸裂开来,无数浪花冲上天际,仿佛一场小型的海啸。
宁川收回手掌,微微一笑,这符印也不难嘛。
“我擦,还有这种操作”
“宁川不是武道宗师吗他怎么也会虚空画符”
塔下之人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宁川的表现和传闻不太一样啊
梁天师面露诧色:“小友,你也是天师敢问师从何人”
这虚空画符可不只是姿势潇洒帅气,对精神力的掌控要求极高,不是常年专门练习的人根本做不到。
“不是。”宁川淡淡道。
梁天师此时脸色颇为凝重,也没有心情爱护后辈,指点江山之意。
他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自己不全力以赴,很有可能要栽沟里去了。
还好,永宁塔是在海边,天地之力充沛,对天师而言,算是个优势。
“不错,再来”梁天师虽然好奇,也不再追问。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符印飞舞过来,带着漫天的风刃和暴雨,从半空砸下,每一组风刃都是一个小型的龙卷风,每一颗雨滴都重若千钧,裹挟着恐怖的威压,朝着宁川袭来。
围观的众人纷纷朝后退去,生怕波及到自己。
邵靖珊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其实宁川那小子也没这么可恨。
邵永正眉头紧皱,宁川这小子要是抗不下这波攻击,那邵家的人情不是白费,神仙水的配方也得不到了。
宁川丝毫不惧,面色如常,这种程度的攻击,最多也就半步化境而已。
“破”
他轻喝一声,浑身气势陡升,右脚踏前半步,双臂展开。
霎时,狂风肆虐,整座塔顶被吹得呼啦啦作响,仿佛末日来临。
与此同时,他右拳轰出一道巨大的白芒,犹如猛虎下山,直扑向漫天符印。
砰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漫天符印尽数粉碎,风雨异象顷刻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就连他脚下的永宁塔都丝毫未损。
要不是塔下被砸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可能大家都会以为,刚刚是一场错觉。
噗嗤一声,梁天师脸色惨白,喷出一大口鲜血。
“嘶”
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宁川赢了”
“梁天师竟然输了”
“这个宁川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梁天师都是不是对手。”
众人万万都没有想到,一个叱咤澳岛数十年的梁天师,今天,居然败在了一个年轻人手里。
要知道,作为澳岛第一人,他可是打败过,东南洲三大武道宗师联手的存在。
梁天师苦笑一声,躬身而立,道:“宁小不,宁先生,我输了。”
宁川微微点头,然后转身一跃而下,慢步朝邵家众人走去。
此时,邵家众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特别是邵永正,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
“输了,输了邵家完了。”他嘴里喃喃自语。
邵靖珊、邵靖武两姐弟更是面色如土,哪里还有澳岛第一豪门子弟的高傲模样。
邵家众人一脸悲愤,他们既气愤,又害怕,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邵靖珊两姐弟。
要不是他们两个,招惹来如此强敌,邵家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那可是邵家所有资产啊,如果失去了邵家的庇护,他们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要如何生存下去
邵永正回过神来,惨笑一声:“宁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取邵家一半的资产,请给邵家一条活路。”
“爷爷,不要,宁先生,一切都是我惹的事,你要杀就杀我吧。”邵靖珊慌忙挡在邵永正身前,对着宁川苦苦哀求道。
其他邵家人倒是双目一亮,留一半也好啊,老爷子要是死了,邵靖珊两姐弟还凭什么跟他们抢。
宁川冷眼旁观,这爷孙俩是在演双簧吗搞得像苦情戏一样,他反而成了恶人。
要不是他们邵家的人贪念太重,欠钱不还,觊觎神仙水的配方,至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你们俩的性命很值钱吗我要来干吗”宁川冷冷的道,“回去做好清算,我明日自会上门来取。要是有人敢私藏,孤狼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罢,宁川不再理会,扬长而去。
梁天师长叹一声,对着邵永正拱了拱手,连忙追了上去,紧紧跟在宁川身后,小心的讨好着。
“宁先生,你还缺徒弟吗你看我怎么样我勤恳好学,最为尊师重道,在澳岛还是有几分薄面,师父想要干什么,尽管开口”
梁天师那卑躬屈膝的话语,随风飘来,听得在场的众人脚下一个趔趄。
这真的是叱咤澳岛的梁天师吗
作为澳岛第一高手,你的风范呢你的尊严呢
“不,不缺”宁川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脚下的步伐不由快了几分。
张拓是这样,梁天师也是这样,都七老八十了,还这么好学,拜托,都要入土的人了,别卷了,都快卷到天花板上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