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一瞬间哗然
记者满面惨白,咽了下口水:“您冷静。”
“您有什么要求,我们这边能满足您的,一定满足”
容栀从眼角瞥了他一眼。
“你满足不了我。”
记者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大佬,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砸我的饭碗,我”
听到记者快哭了,容栀才勉为其难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不会失业。”
记者:“我养家很困难,房贷也高嗯”
容栀扬起下巴,示意他去看直播间。
无论人类怎么发展,娱乐的套路总是不变。
记者后退两步,不小心碰到了某处,直播间的虚拟屏幕一下子铺天盖地,在飞船内部形成了数米高的光膜
就好像用电影院的大屏幕来看直播间,一下子,上角的观看人数一下子撞进了记者的眼睛。
他看着实时观看人数,一时失语。
“不但不会丢饭碗,还是你的机会,就在今天。”容栀提示,“如果我是你,就好好想一下,怎么利用这个热度,搞一波大的。”
曹院士在容栀的背包里睁大老眼。
这个操作,分外眼熟。
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容栀熟能生巧,堪称一句厚颜无耻,毫无任何心理负担。
记者咬了咬牙。
容栀说:“你是谁的关系户如果我是你,我就赶紧找找人。”
记者:“”
记者缓缓回头,面容凝固。
“别这样看我。你们公司里面十有八九是关系户,我随便猜的。”
记者:“”
记者的脑中激烈地挣扎起来,看着容栀,又看着光膜上不断向上跳动的人数,时而捧头咬牙。
“砰”
一声激光枪响
飞船船舱的金属壁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凹痕,还在冒着白色的烟雾。飞行员已经躺在了地上,抱着大腿,面上全是冷汗。
满地黑血。
容栀唇角噙着一抹凉意,笑着伸出手指,转动激光枪:“我劝你不要在背后下黑手。”
说着,她用激光枪指着飞行员的头,把手指搭在扳机上:
“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飞行员面白如纸,冷汗涔涔,在地上抱着腿蜷缩起来,一言不发。容栀吹了吹枪头,恶劣一笑,随意地摆弄着激光枪,枪口时不时扫过面前众人。
记者:“啊啊啊啊啊啊”
记者一个激灵,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妄想着和一个悍匪讨价还价,而且这件事情显然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思及此,他大声道:
“成交成交大佬,我们合作”
容栀把飞行员拖到直播间的镜头前,让镜头对准他的大腿:
“你们的领导迟迟不出来,我只好先打他一条腿。”
记者哆嗦着,哭丧着脸,伸出手腕上的智脑,开始打电话:“舅舅我”
容栀面无表情地端坐在直播间前,嘱咐摄影师把镜头对准太阳。
“百年重大天象。”她的语气平淡如说,“太阳大耀斑爆发。”
镜头对准了舷窗外。
整片星域已经几乎被熊熊火焰吞没,黄色的明光间或从中划过,无数绚丽的爆炸,瞬间充满了直播间的屏幕
这样近。
太阳这样大。
物质抛射带来的气浪让飞船不断颠簸,直播间的观众仿佛也身临其境,亲身经历着这份天象的恐怖
有人问:“大,大佬这种天象,不会波及到你们吗”
容栀看见了,托着腮,漫不经心:“当然会波及到我们。”
直播间里整齐划一地刷过了无数:“”
有人接着问:“波及到的话,程度有多重呢”
“嗯”容栀认真地想了想。
“大概,会死吧。”
她笑了笑,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
直播间里整齐划一地刷过了无数:“”、
“那你们还不跑”
“跑哇”
“哦。”容栀看着直播间上角的时间,“还有半分钟,不着急。”
“半,半分钟”
记者猛地抬头,声音都变了,“我们会死还剩半分钟”
容栀小声说:“不是。”
记者放心了。为了引流,在直播间前进行夸大,也是正常的操作。这个劫匪还挺懂。
容栀严谨地说:“其实已经过了一些时间,所以我们还有20秒。哦,现在是19秒。”
“什么”
记者拔高了声音,宛若一直被捏住嗓子的公鸭。
“还有17秒。”容栀说。
直播间前的观众,面对劫持、鲜血、死亡、爆炸,终于,脑中理智的弦绷断了。
无数人肝胆俱裂,直面如此刺激的场面,肾上腺素飙升
直播间上的观看人数还在不断跃动着。
这个劫匪,是个人形大杀器啊
“还有15秒。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各位默默观看的大佬你们好。”容栀礼貌地说,“下面是今天的娱乐节目”
“星际逃生。”
记者颓然坐下。
爆炸的光晕,已经逼近了飞船的舷窗。所有人都看到了,也知道,容栀所说的死亡,都是真的。
“逃不掉了。”他绝望地喃喃自语,“逃不掉了”
记者突然崩溃地哭了起来,对着直播间大吼:“我们逃不掉了各位观众朋友们请你们欣赏,本世纪人类最壮观、最残酷的死亡被炸得尸骨无存”
容栀拍他的肩膀:“自信点,我们还有十秒钟。”
“我们逃不掉了”记者的鼻涕混着眼泪滚滚而下,“我们这辆飞船是民用飞船,性能是最低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大家一起死在这”
容栀嫌弃地收回手。
记者还在哇哇大哭,容栀一个手刀敲晕了记者,看旁边的摄影师还算淡定,嘱咐他:
“你好好拍。”
不说还好,容栀一开口,又高又壮的摄影师也“哇”的一声大哭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翠花啊”
得,又疯了一个。
容栀很想找个人跟拍,为了该死的上镜效果。但如果没人跟拍的话,自拍也不是不行。
就在容栀思索可行性的时候,一旁响起一道怯怯的声音:
“我也会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