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简单地说,“你只需要服从命令。部队会来的。”
“草泥马你告诉我部队什么时候来”陆泽宇对准江韵的耳朵大喊,“这鬼地方磁场都乱了他们怎么找我们要被爆炒了爆炒糖葫芦”
夏峥嵘靠着陆泽宇,不耐烦地说:“所以说智商压制,陆泽宇你是不是蠢,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争夺船王继承权,就只是船王家的事情”
“豪门恩怨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流产堕胎宫心计,我看的电视剧可多了”
“你太想看首富的金钱之争掩盖下的政治争斗了。金钱可以买到枪,买到直升机,买到战争只要你投资的数额够大,再高傲的政治家也会对你地下高贵的头颅。我那死鬼老豆,光靠做生意可做不下这么大的家产。”夏峥嵘小心地注视着外面,冷笑着说,“还宫斗憨批,我明着告诉你,今天这局,好几个国家在里头伸了手”
“你以为赛拉维尔就只是拜科学”夏峥嵘嘲弄陆泽宇,“他们渗透了这么多政治高层你竟然觉得他们只能在特定的范围内作恶”
大雨哗哗下,陆泽宇万分震惊,面如土色。
“伸手”冷冽的女声传来,“这群苍蝇绕着盘古计划转很久了。敢觊觎我们国家统统给他们爪子剁了”
容栀走了过来,浑身是血,就连脸上也有一道一道浅淡透明的血痕都是雨水,让本来浓稠的血液变得泼墨一般。
“伏虎镖局什么时候到”陆泽宇看着容栀。
容栀的眼光躲闪了一下,陆泽宇的头发炸了:“大当家你几个意思”
容栀平静地开了口,好像握着发烫的枪的不是她。
“急什么这才哪到哪。”她说,“今天的主角还没来。”
“今天出来这一遭,就是为了把他们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势力全都牵出来。”她说。
陆泽宇看看江韵,又看看夏峥嵘,终于意识到
这事,他们三个有默契。他们以为自己也有默契,但很显然,自己没有。
三个学神和一个学渣一起聊112,三个学神讨论的112,和学渣说的112,它就不是一回事。
陆泽宇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我被你们害惨了,爆炒糖葫芦,原来我才是那个小甜甜。”
容栀笑了笑:“先等一会,让对方觉得我们处于劣势,才能把人钓出来。”
陆泽宇看着她:“反派死于话多,栀姐,我觉得陈立元没必要出来,只要我们死就够了。”
似乎就为了打陆泽宇的脸,外面的枪声平息了。
陆泽宇满脸震惊。
他又学渣了吗
不是,这里有什么考点吗
我们上课用的不是同一种教材
夏峥嵘在后面低声说风凉话:“煞笔,谁要你死你以为你是谁他们要的,是盘古的核心科技,容栀的聪明脑子,还有我的钱。”
话音刚落,外面夏启宗的声音透过雨幕响起:
“夏峥嵘,我们谈谈。”
夏峥嵘大喊一声:“扑街谈你个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夏启宗是个斯文人,虽然知道夏峥嵘的德行,单被夏峥嵘这么直白地骂到脸上,还是怒气翻腾:“你落到这种地步,还敢嘴硬”
夏峥嵘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指着夏启宗的鼻子就说:“什么地步你个衰仔我是船王的合法继承人,你说我是什么地步”
夏启宗站在后面,四周都是赛拉维尔的人。见夏峥嵘出来,密密麻麻的枪口对准了他。夏峥嵘理都不理,大喇喇地走到夏启宗眼前,嘲讽地看着他。
夏启宗瞪着他:“谁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胁迫了老豆”
夏峥嵘一怔,发现夏启宗竟然还不知道船王去世的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我用手段夏启宗,你个衰仔,你可真衰啊”
夏启宗沉声道:“夏峥嵘,交出老豆。”
“那可真交不出来。”夏峥嵘耸耸肩,“你装什么大孝子太好笑了你知道老豆在遗嘱上把继承人改成了我,你不知道老豆死了哪怕多一点点关心,你都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一瞬间,夏启宗的面上不可遏制地都动起来:“死了”
“死了终于死了我忍了他好多年死得好啊苍天前有眼”夏峥嵘哈哈大笑,一双眼睛红通通地看着夏启宗,恶狠狠地说,“以后咱们都没爹了夏启宗,你满意了吗”
风声呼啸而过,把雨水泼了两人一头一脸,夏峥嵘的脸上湿漉漉的,雨水小股小股地流下,他的双眼通红。
夏启宗沉浸在船王去世的巨大打击中,睚眦欲裂:“夏峥嵘,你得意什么你”
“我怎么不得意你以为我还是继承人我告诉你夏启宗,现在夏家已经是我的了但凡你想好过些,你就跪下来,乖乖食朕龙根”
夏峥嵘被船王的老部下带大,讲起荤话来极其毒辣,夏启宗被夏峥嵘气得丧失了理智,抬手就把枪对准了夏峥嵘
容栀压住喉咙里的惊呼,几个人急急就要拔腿冲上去,谁知道,夏峥嵘不但不避,反而上前一步,用额头紧紧贴住了夏启宗的枪口
“来啊”
“你打啊”
“你打啊”
水从夏峥嵘的面上疾速淌下,夏峥嵘双眼大睁,看着夏启宗,面上是疯狂的、乖戾的、骄纵的、暴虐的神情:
“你开枪”
“你杀了我”
“你打死我”
“你有没有种”
“来呀敢不敢”
夏启宗被夏峥嵘一顶,手下意识抖了一下,但他看向夏峥嵘,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夏家兄弟隔着一把手枪的距离,彼此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夏峥嵘哈哈大笑起来。
“你倒是扣动扳机啊你个怂货你竟然能被赛拉维尔利用,杀了自己的亲爹,然后还不得不依靠赛拉维尔和我抢家产真丢人啊,夏启宗,你的精英教育就是怂包教育吧”
“你不是不加入赛拉维尔吗我看你现在还挺情愿啊怎么,你自己说的话,就像个屁一样,谁都能放是吧”
“你打我啊夏启宗你这么生气,你杀了我啊”
“敢不敢打死我”
“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杀”
“你杀啊”
最后一句话,夏峥嵘瞪着眼睛,大吼出来吼声几乎比雨声还要大
周围的赛拉维尔都呆住了。
夏启宗的脸上一瞬间闪过无数情绪,怨毒的,仇恨的,轻蔑的,屈辱的。他手指用力,对于夏峥嵘似笑非笑的嘲弄目光,竟然按不下去。
夏峥嵘冷笑一声,像个大爷一样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还回头嘲讽他:“衰仔。”
他扬声道:“让陈立元来跟我谈我夏家家主,你算个什么玩意”
夏峥嵘推开门,走进容栀等人的房间,然后把门潇洒地摔上,发出一声巨大的“砰”在雨中传了很远。
下一秒,夏峥嵘就瘫在了地上。
转折来的太快,让满心佩服准备鼓掌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夏峥嵘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扑街知不知道扶我一下老子腿软,站不起来”
陆泽宇把夏峥嵘拽了起来,发现他在发抖:“你刚才不是很勇吗我看夏启宗被你逼得特别狼狈。”
夏峥嵘有气无力地摆手:“因为夏启宗要抢继承权的话,需要我签字,他不可能杀了我。杀了我,这笔钱就落不到他头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