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栀又回过头,身上的热气逸到他的脸上:“你在哪里站着干嘛进来呀”
自然得仿佛是在自己家。
江韵看着容栀少见的装扮,感觉自己应该是精神过度紧张,所以才从少女清淡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撒娇的味道,消散在空气中的尾音微微向上勾着,像一个小钩子,轻轻搔着江韵的心尖。
江韵把自己脑子里的废料甩开。
容栀再唤,江韵哦了一声,同手同脚走过去,仿佛他才是那个客人,待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这才咂摸出几分不对劲:“不是,你怎么过来的我的意思是,你”
“我住你隔壁。”容栀陷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里,轻描淡写地说。
“隔壁”
江韵的眼眸中难得露出一点迷茫,他转头看向隔壁,再回头,手里被容栀塞了一个抱枕,然后双唇被容栀堵住。
江韵的魂几乎都飞到天外去了。
容栀浅尝辄止,又后退坐回单人沙发,笑眯眯地说:“认识一下,好巧,我是你在丽思柯士甸酒店的邻居。”
江韵稀里糊涂的脑子这才有了点氧气,他努力理解了一下,然后抬起脸:“也就是说,长年包下这一层另外一套的,是你”
容栀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盯着江韵看:“嗯。”
江韵被容栀看得不自在,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红透的大虾,几乎快要被煮熟。容栀见了,善解人意地从桌子上推水果过来:“你吃你吃。”
江韵:“谢谢。”
然后规规矩矩地拿了一个。
然后剥皮。
容栀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她笑得不可自抑,浑身都在颤,裸露在外面的长腿一晃一晃的,白得非常有存在感,白得刺激江韵的视网膜。江韵注意到她的脚趾涂了深蓝色的指甲油,微妙而恰好的颜色,透着一股神秘寂静,衬得少女的脚雪白雪白。
江韵的喉咙又干了。他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干脆垂下眼,仔细研究手上的香蕉。研究完自己的,又去研究容栀手上的。
容栀手上抓着一只暗红色的熟透的李子,手指洁白如玉。她的手指轻轻用力,李子被她捏破了,亮晶晶的果汁流淌在她的指尖,晶亮滑腻,闪烁着微微的光泽
容栀若无其事地抬起手,轻轻吮了一下指尖。
江韵的脑子“轰”地一声,炸了。
手指上的钉子指环发出了尖锐的“滴”,然后是一个机械女声传出,“心率过快,警告,心率过快”
江韵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洗手间,“咣当”一声关上门。
留下容栀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歪了歪头,陷入了迷惑。
她搔了搔头,自言自语:“这就”
“这个傻子知不知道什么叫一起看月亮啊”
“是我太含蓄了”
半晌,江韵才狼狈地从洗手间出来。
他刚洗过脸,面上被冰水煞得极白,和容栀对上眼神,他的眼睛躲闪了一下。
容栀憋住笑,看着他,决定暗示得更明显些。
她把江韵床头的那本姚一新书翻开,递给他。
江韵接过来,定睛一看,容栀翻开的内容正是不可名状的片段。
刚刚抓着李子的那只手抓在书页的边缘,指尖还残留着李子酸涩微甜的味道,缠缠绵绵地裹住了他。
江韵倒吸一口气,猛地抬头对上了容栀的眼睛。
容栀的眼睛里带着笑,带着火,能一直烧到他骨头里面去。
江韵打了个颤,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慢慢握住了抓着书页的手,容栀抬眼看他,他也看着她,然后他的手和她十指交扣,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抚上了容栀洁白的面孔。
她不闪不避,乌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江韵的脑子里有烟花一朵一朵炸开,巨大的眩晕几乎让他喘不过气,让他无暇思考,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然后俯身过去,噙住少女的嘴唇。
容栀胜利地闭上了眼睛。
江韵轻轻地吸了一下,然后又吸了一下,含混不清地说:
“rittears”
容栀的喉咙里发出一点点细碎的笑声,然后这点笑声也破碎掉,被吞噬在两个人的唇舌之间。两个人不知何时挤在同一个沙发中,江韵伸出一只手去摸索着灯的开关,下一秒,摸到了振动起来的手机。
谁,这么煞风景
江韵没理它,然后手机铃声在房间内回荡。
江韵皱起眉,双手捂住容栀的耳朵,容栀从他怀中挣脱开去:“有人找我。”
江韵:“”
江韵试图把容栀拉回怀中,容栀一把把他推开,看着手机屏幕:“酒店管家。”
江韵:“”
江韵坐立不安,从沙发上半跪起来才舒服些。他眼角泛红,委屈巴巴地看着容栀的背影,容栀这边接了电话说了两句,面色却沉了下来。
她挂了电话,回头看向江韵,沉声说:“我的猫,跑了。”
酒店里忙乱起来,酒店管家们纷纷出动,帮容栀找猫。
“美短。黑白灰花纹,四只脚上有白袜子。”容栀冷静地描述着,发颤的声音却预示着她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
江韵紧紧握着她的手:“能找到的。”
容栀把额头垂在江韵的肩头,含糊着声音:“它年纪大了,我真的很担心。”
江韵大惊失色,伸手去摸,摸到一把眼泪:“你哭了”
容栀的声音有些鼻音:“嗯,它是容榕留给我的容榕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只是不想失去它。”
“我失去容榕的时候,无能为力。但现在我有能力了,我还要失去它吗”
江韵眉头拧得紧紧的,安慰容栀:“会找到的,我也丢过猫,我知道这个滋味不好受。”
他抬头问酒店管家:“能把事情经过再复述一遍吗”
“我受容小姐的委托,晚上给容小姐的猫咪喂药。我打开容小姐的房间时,猫还在,但非常活泼,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容小姐的房间也被猫抓得非常凌乱。我抓不住猫,猫就跑出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为你提供最快的黑月光的马甲又掉了更新,第2章 容栀apapap江韵:一起看月亮,做阅读理解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