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峥嵘打算偃旗息鼓,突然,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夏峥嵘的预感向来特别准,他就靠着这种野兽般的直觉躲过二房的次次暗杀。
此刻也不例外,夏峥嵘突然发力,像一尾陆地上的鱼一样,一个鲤鱼打挺推开夏启宗,还没等落地,就虚晃一下,向后连退十几步
与此同时,只听“砰”的一声,夏峥嵘刚才躺着的位置,地上被打出一个小洞,火药味淡淡飘出来。
直播间里纷纷议论:“夏峥嵘的生命灯不是已经灭了吗夏启宗又补了一枪是要干嘛”
“可能打晕了头吧。”
谢一山悚然而惊。
游戏全使用的是仿真枪和橡皮子弹,但橡皮子弹可是不会有火药味的。
是真子弹。
那夏启宗手里的拿的也是
真枪吗
谢一山当机立断,掐灭了直播间
掺和进杀人的直播中,他的事业也就玩完了
夏峥嵘撒腿就跑,此刻才真的怕了,夏启宗他疯了吗
他真要在这个地方要了自己的命,别说他的地块会砸在手里,就连夏氏集团也会受波折文網
“衰仔宗”夏峥嵘厉声道,“你疯了”
夏启宗冷笑道:“我怎么疯了和丢失继承权相比,丢失一个地块算什么”
“几亿的损失和上百亿的损失,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几枪打过来,夏峥嵘高喊:“夏启宗,你这个疯子”
夏启宗却似乎完全被激怒而丧失了理性,他双目赤红,冷酷无情地用准星追逐着夏峥嵘的身影,然后一枪又一枪地射击
地上被钉了一排小洞,淡淡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枪声出现一阵短暂的停歇,夏启宗的子弹用光了。
容栀刚要上前,就被江韵扯住。
“朋友也不是你的责任。”江韵略过她,只留下一句话,就迅速消失在容栀的身边。
容栀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只见江韵修长的身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夏启宗的面前,就像是一颗黑色的、狭长的炮弹
谁料这时候,夏启宗已经换好子弹,只听一声枪响
那迅疾的身影猛然在弹跳至半空中。
容栀脸上的血色系数退却:“江韵”
下一秒,江韵却又动了,夏启宗还要伸手,下一秒,江韵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切入,只听“啪”的一声,夏启宗手中的枪就掉在了地上。
江韵飞起一脚,那把枪打着旋就消失在草里,同时回身手肘暴击夏启宗的喉结,夏启宗瞬间变脸,捂着喉咙连连后退
“江韵你有什么事吗”容栀扑上来。
“走”江韵回头,抓起容栀,就手一推
敞开的大门近在咫尺,容栀被江韵猛地一推,跑了几步,几乎就在瞬息之间,就像一只冲向自由的鸟儿,飞出了那铁丝网围拦的鸟笼。
手腕震了震,一条消息出现在手表的屏幕上:
“容栀成功完成大逃杀”
“本次游戏的榜单如下:”
“容栀荣获狙击王称号。”
“让我们表示祝贺。”
在她的身后
伴随着夏启宗不甘的怒吼声
四面八方,彩弹再次腾空而起,拖着长长的尾巴,各色缤纷,缓缓升上蓝天。
“后面发生了这么多赤鸡的事情,可我什么都没拍到。”孙维峰拉着摄影师垂头丧气,“夏启宗竟然要在自己的产业里面制造凶杀案沈影帝居然会用刀”
“这也太魔幻了吧”
一群人脏兮兮地从丛林娱乐园回到市中心,衣服也没换,坐在饮冰室里,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杯饮料。
陆泽宇从前台拿了装糖浆的瓶子,往自己的全糖拿铁里恶狠狠地压了四泵进去,哗啦哗啦一顿搅,然后吨吨吨一饮而尽。
然后他一抹嘴,冷笑道:“不但你没拍到,就连监控都没拍到。”
宗柏低头叉鱼丸:“没有证据,他们还在自由的世界里面逍遥快活呢。”
冰室里有个小小的旧。
电视上,反复上演着容栀站在高处把众玩家钓起来杀的镜头,冰室里的客人们轰然叫好。
有人说:“嘿我也在现场,被容小姐一枪打在了头上”
“亲手”他拖长声,“打的哦”
他得意洋洋地比划着,“就在这哎呦,你们不知道,她打得有多准”
围观众人发出“哦”的长音
“再说说吧再说说当天的情况”
那人骄傲地讲着自己被“容小姐”亲手打死的光辉事迹,身边迅速围上一群人。
一群人时不时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哇容小姐真的有电视上那么好身材”
“你有没有见过她护目镜下面咩样子”
“你可真好命”
“”
“当明星的滋味怎么样”夏峥嵘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但还是要强撑着从缝里露出贱兮兮的神色。
容栀背靠着唾沫横飞那人,按了按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墨镜,咳了一声,垂下头去舀面前的绿豆沙。
天道好轮回,从前容栀嘲笑江韵,如今,她自己也沦落到用墨镜帽子盖住脸的悲惨境界了。
宗柏几口吃完,把碗一推:“我走了,再坐下去搞不好明天又要在报上见到自己过气歌坛前辈在冰室食廉价鱼蛋面,疑欠下千万巨债。”
一群人应和着,说说笑笑后各自散去。
江韵坐到容栀身边:“一起走”
容栀支开他:“我还有事情。”
江韵戴着帽子墨镜口罩,看不清神色,语气中却带了点委屈:“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夏峥嵘咳了一声,提示江韵自己还在对面。
容栀微微笑起来,凑到江韵耳边说:“晚上一起吃晚饭,好吗”
语气中带着些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浅浅的气流扑在江韵的耳朵上,他的耳朵肉眼可见地泛起粉红的颜色。
江韵拉起她的手:“那我去订饭店,我等你。”
容栀轻声说:“好。”
江韵体贴地也没问容栀要做什么,起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夏峥嵘一眼。
夏峥嵘从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走出冰室的门,江韵对陆泽宇说:“我和容栀在一起了。”
陆泽宇也对着江韵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知道。你跟我说过6遍知道你谈恋爱了,你满意了没有”
江韵说:“我想官宣。”
陆泽宇又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知道,你也跟我说过6遍你问我没用,你得问容栀。”
江韵说:“难道不是要主动官宣给她惊喜”
陆泽宇翻白眼翻得有点累,叹了口气:“真是惊喜吗,拜托你想想自己有多少女友粉我好怕你官宣以后,小可怜就会被你的粉丝撕碎。”
江韵诧异:“女友粉不是事业粉吗我以为我是凭实力。”
陆泽宇欲言又止,眼睛在江韵的脸上转了一圈:“你开心就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