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武赶到的时候,朱雀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小雀子”
玄武赶紧过去,用它那大大的龟首,努力将朱雀搀扶起来。
“小、小乌龟我、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朱雀的声音很虚弱,全身软绵绵的,像是被掏空了身体。
“说什么呢我们是法则之灵、凡间神明一般的存在,只要一息尚存,就不会有事的”玄武带着些怒气道。
“好那、那我休息一下你、你小心”
没等朱雀说完,玄武燃烧着白色火焰的瞳孔突然转向了后方。
那个方向数里外,王良披着隐形斗篷,与玄武对视上后,猛地便呼吸一窒,心里直打鼓;
什么情况我明明已经躲的够快了啊,都没有冒险拼杀给朱雀最后一击。
难道这样都被发现了那我现在要不要逃二连计划就这样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正当王良心里无比紧张时,玄武突然朝地面打了个喷嚏,震得大地都抖了三抖。
不过随后就转回头去了,王良也松了口气;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原来就是大乌龟打了个喷嚏
看来刚刚的选择是正确的,要是我坚决给朱雀最后一击,能不能将之彻底灭杀是一回事。
但肯定会被赶来的玄武发现,到时可就要面对玄武的愤怒,与它正面硬刚了。
现在朱雀重伤,玄武大部分心思肯定都在朱雀上,我就可以伺机而动、再搞一下这个大乌龟。
且就算后面彻底打起来,我也能通过攻击朱雀围魏救赵、以攻化守。
总之,一个重伤的朱雀,比直接灭杀掉它还要有用,相当于让四象带着个拖油瓶了
王良的猜测确实不错,玄武的注意力,都在朱雀身上,还调动自身的神力为其疗伤。
可朱雀本就旧伤未愈、旧的旧伤也未愈,现在又添一处新伤,且是极重的重伤。
所以想要一时半会的恢复,根本不可能。
越是强大的存在,伤其根基后,也是越难恢复的。
一边给朱雀疗伤的同时,玄武也一边问道;
“小雀子,到底是什么家伙把你伤成了这样你快告诉我,让我来帮你报仇”
朱雀现在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很艰难;
“是、是上次那个人族小”
又一次没等朱雀说完这回不是玄武要打喷嚏了。
而是王良就在等这个机会,以雷霆之势迅速出手
不管是人是兽,在重要的话听到一半时,肯定对周围的感知是最弱的。
就像听一个人讲话还未听完,旁边又有一个人讲话,那旁边那人说了什么,绝对会被忽略。
王良正是借着如此机会,强势出击
之前就说过,玄武也是龟,所以它的弱点是龟首很薄弱。
只是龟首能伸能缩,要是让之察觉到危险,把龟首缩进坚硬的甲壳中,那可就无可奈何了。
所以王良才会想尽办法,让玄武的注意力尽量被吸引,然后自己再突然袭击,务必要一击拿下龟首
可是,玄武毕竟是四象之一。
哪怕它现在的主要注意力都在朱雀身上,但王良提棒而来的行动,还是被它敏锐的察觉了。
轰隆隆
忽然,天地间风云滚动,发出阵阵雷鸣之声。
这是玄武的力量,仅仅一个念头也能搅动天象
王良已身处这风云之变的范围内,能清晰感受到这是一种愤怒的情绪。
玄武之怒
然而王良这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里的大棒已经变长、变粗、变大到比玄武还大。
挥舞那么大的大棒,隐身斗篷肯定是遮不住啊,又不是顶起个小帐篷那么简单
反正是,王良的身形已经现出,手里的大棒也在挥下。文網
即便玄武的龟首已经转过来望着自己,龟口中还已大张,里面有纯白色的冰法则光柱正在凝聚。
王良都必须要硬上了,他的全力、与灵阳棒仙器的全力,全都汇聚这一击。
“喝”
一声山岳摇晃的大喝。
这一根仿佛要捅破苍天的巨棒,沉沉落下。
王良之前设计的一切,还是有用处的,至少为他取得了先手优势。
在他的大棒落下之时,龟口中的纯白色的冰法则光柱,才刚刚有喷射的趋势而已。
嘭
玄武的喷射终究还是被打断了,而且在大棒击打在它龟首上的瞬间时,它顿时感受到了强烈威胁。
喷射被打断的难受、以及重击之下的威胁,令玄武原本坚挺的龟首,刹那便疲软下来。
刚刚龟首还青脉如龙、鳞甲狰狞,现如今它只想迅速的把头缩回坚硬甲壳里,躲过这惊天一棒。
若是让玄武缩回去,那么这一棒,最多也就是给它造成点小伤而已,无足轻重。
可王良已经将全力都压在这一棒上了,这次不得手,便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所以,王良说什么也不能让玄武把龟首顺利的缩回去啊。
“是雄性就要硬碰硬玄武、你是缩头乌龟吗”
王良先尝试用话语去刺激玄武,激将法。
玄武在听到后,确实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迟滞。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迟滞而已,因为感受到龟首上传来的巨力,转瞬间它就用一个说法说服了自己;
雄性间的硬碰硬,也不是拿命根硬碰硬啊
再说真雄性应该是能屈能伸才对,我现在缩头,是为了等会儿更硬,你等着瞧吧
想到这里,玄武就心安理得的继续缩头了。
然而就在它快要完全缩进去时。
“绝对静止”
王良的又一声大喝中。
玄武那只差最后一点,便能完全缩进去的龟首,卡在了最关键处。
刚才喷射被打断,就已经很难受了。
如今连缩头也被打断,玄武真是要抓狂了。
但就算再抓狂,绝对静止的一息内,它都是动弹不得的。
强者之间,一息能决定很多东西了。
尤其是当下,大棒就在玄武的龟首上。
咔嚓
玄武感觉到自己的头,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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