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的寝宫直到被烧没才止住了火。
发生了这种事,度姬自然是要好好查一查。
于是在换到一个好的寝宫后,马上找来了当时所有参与灭火的士兵。
“你们老实告诉我,在走水之时,度玛真的只是碰巧路过”
这二公主心思果然还是细腻的,即便当时嘴上说不怀疑度玛了,真到调查的时候,依旧没有忽略放过。
好在这些士兵早就被王良买通了,一个个非常认真道;
“回二公主,十九公主当时真的是路过,在这之前,我们还看到她被另外几个皇子公主欺负呢。”
“是的二公主,看到您寝宫起火后,那几个欺负十九公主的皇子公主才离开,只有十九公主不顾危险的跑了过来。”
听到这里,度姬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那些没用的废物,看到我寝宫起火,肯定是不想惹祸上身,才迅速逃离的吧。”
“倒是这度玛,没想到就因为我没欺负过她,还就对我有情有义了起来,真是个傻子”
顿了一下,度姬又问道;
“可她的遁地术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我们作为星尊的子嗣,从来不会学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术法。”
之所以说遁地术上不了台面,是因为这术法本身就是用来逃命的,且到后期用处还不大。
毕竟面对金丹以上的强者,挥挥手就能把地面炸起一片来,躲地下还有用吗
就算想通过遁地术偷偷溜进哪里,金丹境以上的神识,也瞬间就能察觉,到时就被等着打地鼠吧。
再说很多宝库、地窖等等,只要是修者建立的,都会在地下也布置上禁制。
遁地术这种术法根本无法进入,说不定还会因撞到禁制而受到反伤。
这些皇子、公主的寝宫因为是在星尊大殿城墙里,所以便没再从各寝宫地下布置禁制。
他们也有足够信心,谁要敢用遁地术从他们住的地方鬼鬼祟祟,定让其有来无回。
正是如此,王良支配着度玛的身体,才能用遁地术进去,上演一出傻白甜妹妹救精明二姐的戏份。
可如此没用的遁地术,以前没见过度玛会啊,这就又让度姬起了一点怀疑。
这时一个士兵又站出来道;
“二公主,十九公主前阵子不是被逼出殿城了吗可能是她在外面为了讨生活,才学会的遁地术。”
其他士兵也赶紧附和道;
“是啊,有这个可能,听说十九公主在外面很可怜的。”
“没人知道她是公主,又因为相貌原因,外面那些人也欺负她。”
“学会遁地术,肯定也是迫不得已吧,不然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十九公主太惨了,我们只是道听途说就觉得她很可怜,根本无法想象亲身经历的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听着这些七嘴声;
“行了都闭嘴,我知道了。”
表面虽然还是冷酷,但这二公主的心里,其实也有点可怜度玛了。
只是她也嫌弃度玛的出身,觉得要是和对方扯上关系,会拉低自己的身份。
碰巧帮了我一下而已,当时我也慌了神,没及时想到从地下走。
不然就算挖,我也能挖出去只是以我的身份,挖地逃命也实在太掉价了。
遁地术,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术法,也就她那种身份低贱的家伙为活命才会去学,真是误打误撞了
度姬心里这么想着,想把度玛救自己的事情淡化,省得自己真要对她动恻隐之心了。
接下来,她又问了下当时在场的还有什么可疑之人。
士兵们想了想,又相继说;
“走水之时,我好像看到三皇子在远处观望。”
“好像四公主也过来看了一眼,不过始终在袖手旁观。”
“五皇子他好像带人一刻钟前路过,不知道与走水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都是星族皇子、公主最大权利圈的,把脏水泼到他们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
而且王良只是收买这些士兵,让他们提出一种怀疑而已。
至于其他的,就让二公主查去吧,让她产生种四面楚歌的感觉就行。
度姬手臂上的伤仍在火辣辣疼,脑袋好像也因此变得没有以前灵光了。
心烦意乱的想了会儿后,就把那些士兵打法走了,然后又叫人找来很多药,往手臂伤口涂抹。
可无论什么药,抹上去后非但缓解不了半分,反而更疼了,就像往伤口撒盐一样。
这让度姬更加烦躁了,恨不得马上找出纵火之人,然后将之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怯生生的度玛又来拜访。
以前的时候,度姬绝对不会见她。
但这次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她进来了。
“我不是说过,别想因此事觉得救了我,就想能和我产生什么关系,你是不知好歹吗”
一上来,度姬并没有给度玛好脸色看。
而度玛双手攥着一个小玉瓶,胆怯又委屈的道;
“我、我是看二姐之前被烧伤了,所、所以就想着拿这雪精膏给二姐试一下”
听到这丫头是来送药的,度姬脸色才缓和了些。
不过她还是摇摇头,摆手驱赶道;
“拿回去吧,不用试了,我这里那么多上好灵药都没用,你那个什么雪精膏就更别想了。”
手臂上持续的疼痛,让度姬真的很心烦,现在不想与任何人打交道。
度玛这次坚持道;
“二姐,你就试一下吧,这雪精膏是我娘当初留给我的,是父尊唯一送给过她的东西,也、也算是她的遗物了”
说到这里,度玛声音都变得弱了下来,透着一丝悲伤,可还是很快坚强道;jujiáy
“父尊送的东西,一定是不凡的,哪怕只能帮到二姐一点,也算是好的”
听完这番话,度姬没再说什么,只是半晌后点了下头。
度玛高兴的过去,从小玉瓶里倒出浓白、晶莹的膏体,覆盖在度姬手臂的伤口处。
当膏体接触到手臂的瞬间,度姬竟不自觉的叫出来;
“啊好舒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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