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个人,毫无预兆就夹在飓风里撞进自己怀中,这才导致现在的情况。
于是徒然间,颜冰怒火上涌,玉手成刃,就要斩在这个还压在自己胸口位置的“淫贼”。
唰嗯
可是,还未等手刀落下,颜冰忽然看清了那张脸。
虽然有些变化变得比以前更清秀、更英俊了。
但整体的五官仍是熟悉模样,颜冰自认不会认错。
“王、王良他怎么会”
在颜冰的记忆里,王良早已在试练塔中,为了救自己,而与披风人同坠山崖殒命。
当时,颜冰心痛万分,恨不得自己也跳下去,为王良殉命。
不过,到最后她还是没那么做,因为她还有着自己的使命,要找到义父、并救回义父。
等做完了这些事情,自己再去那个世界找他吧
颜冰真是如此想的。
可现在,本应该“死了”的王良,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姿势。
这
颜冰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好在此刻王良陷入昏迷中,留有足够的时间给颜冰慢慢消化。
最后,反应过来的颜冰先扶着王良起来,再将他缓缓放躺在地上。
然后赶紧查看一下义父的身体情况,刚才那一摔属实不轻,还是要检查一下义父的身体,别摔坏了。
片刻后,颜冰松了口气;
“义父的大荒体果然厉害,即便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仍能如此坚韧,没有丝毫损伤。”
“虽然这次没能将义父深入洪荒遗种体内,助其恢复苏醒,但不要紧,只要人没事,就还有下一次机会。”
说完,颜冰又转身看向了还躺在地上昏迷的王良。
望着那张熟悉、却又变英俊了很多的脸,颜冰美眸中连连闪过异彩。
神色间有喜悦、开心、激动。
但也有疑惑、诧异、不解。
平复下心情后,颜冰这才取出一枚丹药,亲手喂王良服下。
看着王良将丹药服下,颜冰又赶紧起身,装出平常冰冷的姿态,静等对方醒来。
十几息过去,丹药发挥了效果,王良幽幽睁开双眼。
“我死了吗”
脑袋很痛,眼睛虽然睁开了,视线却还很模糊,所以王良一时以为自己死了,来到了天堂。
“这天堂里的像素不太行啊满眼都是马赛克”
王良这家伙,真是到死都要吐槽。
“什么是像素什么又是马赛克”一旁的颜冰听到陌生词汇,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她的这一问,让王良呆住了。
这个清清冷冷、却又十分悦耳动听的声音,王良可是思念很久了,自认不会听错。
于是王良赶紧坐起身,使劲的眨着眼睛,不停让自己视线刷新。
终于,马赛克慢慢散去,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一道曼妙的倩影、一张熟悉的俏脸,也清楚的映入了眼中。
“冰冰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冰看出王良见到自己,非常的喜悦、开心、激动,这让她的心里,也不由有些窃喜。
但她的性格,又不允许自己将这种窃喜表现出来,于是装着冰冷冷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在试练塔中”
说到后面,颜冰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声音出现了颤抖。
没办法,因为一想起当初试练塔的那一幕,她就忍不住心痛。
哪怕王良现在好好的在她面前,仍不能避免刻进过骨子里的感受。
王良自然看出了颜冰的掩饰、与内心真实想法,不禁得意的暗道;
看来上次那番操作,真是将她攻略进度达到满格了,她其实很在乎我吧,现在肯定特想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吧。
哈哈,之前准备的那套话术,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我可真是高瞻远瞩,早早就有所准备。
果然,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心里虽然如此想着,但表面上,王良突然就变成了一副很深情、很忧郁的表情,甚至眼角还有一滴晶莹在徘徊。
“冰冰”
充满磁性,还带着一点颤抖的声音响起,一个精心准备好的故事,就此娓娓道来;
“我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你了好在老天眷顾、我掉下去的地方,正好有一个传送阵”
后面,王良就将自己传送到了千里之外,经历了灵兽围攻、双头阳龙之险、以及徐家追杀等等遭遇,都倾诉而出。
总之,这个过程半真半假,但重点要突出一点,道阻且长。
“冰冰,你知道吗,在这些遭遇之中,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就撑不下去,感觉死了会比较轻松。”
“可是,我还是活下来了,这全因在我心中,始终惦念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你,我的冰冰。”
“如果没有你,我一定回不来的。”
“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动力,是你、让我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活着回来见你。”
“可我千辛万苦回到宗门后,却又发现你早已离开了宗门,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
说到这里,王良还顿了顿,语气更显哽咽;
“当时,若不是好几个长老一起拦着我,我定会不顾一切、拖着重伤的身躯去找你。”
“哪怕在寻找你的路上死掉,我亦无怨无悔”
听完这番话,要说颜冰没有一点动容,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过这小丫头,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在听到一半的时候,就转过了身,不敢去看王良。
而王良觉得气氛烘托差不多了,慢慢的站起来,走到颜冰背后。
他伸出双手,靠向少女的芊芊细腰,以非常温柔的动作,环抱住了她。
在王良从背后抱住颜冰的那一刻,少女的娇躯颤抖了一下。
似乎下意识的想挣脱,可那挣脱的幅度,又好像在欲拒还迎,最后更是直接放弃了抵抗。
就在王良想要接着进行下一步时,呼吸都已吹在了少女绯红的耳根上。
突然间,颜冰却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跳出他的怀抱,然后使劲摇着头道;
“不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义父至今未苏醒,我怎么能与你、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