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傅北峥设宴的请柬时,冯樱的眉头不由地皱起。
手下看着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犹豫半晌后好奇地问道。
“是有什么不妥吗傅北峥这段时间还算听话,这只是一场晚宴,应该没多大的问题吧”
看着冯樱保留的态度,手下很是好奇。
虽说过去一段时间,江城里还是有不少人对傅北峥极为不满,公开的游行是减少了,但每天都能从报纸上看到那些读书人对他的诋毁羞辱。
要说起来傅北峥的脾气还真是不错,都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他依然任由那些读书人谩骂。
要换做旁人江城里指不定又会闹出多少血腥的事件。
不过傅北峥被所有人唾弃对他们来说是可是大好事,这样傅北峥只能依附着他们,别想再有退路。
冯樱其实也觉得一场晚宴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
傅北峥是个硬气的男人,越是用威胁极端的手段,他就越是不可能屈服。
然而这段时间傅北峥实在是太听话了些。
j国商会在江城几处选址建厂,一时间钱筹措不到的时候,傅北峥都甘愿拿钱出来。
什么时候傅北峥成了软骨头了
事情进展得越是顺利,冯樱就越觉得不对劲。
可是近段时间她亦是派眼线去偷偷盯着傅北峥,还是没有查出什么。
“这次傅北峥宴请的是j国商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有点忐忑。傅北峥如今再是听话,他也是手段强硬的江城少帅。会不会因为资金的事儿,他心里怀着不满”
冯樱思来想去,觉得能让傅北峥愤怒不已的估摸就是这个事。
当然,j国商会并不是不出钱,只是现在资金紧张而已。
最后,冯樱想办法凑出一笔钱,打算在晚宴的时候交给傅北峥。
既然是做生意,当然不能让傅北峥亏损。
往后许多事情还要靠着傅北峥,总不能刚开始就把傅北峥逼急了。
冯樱这边没有迟疑多久,很快就给傅北峥回应,答应那天j国商会的人去参加晚宴。
当楚缙把这个事情告诉傅北峥的时候,楚缙都难掩激动的情绪。
他们计划这么长时间,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之前在送请柬过去的时候,楚缙也算久经沙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冯樱可不是好糊弄的,她的观察力也很强,不小心就会被察觉出什么。
她是个狠角色,要不然江城的j国商会也不是她说了算。
好在最后一切都还算顺利,就看晚宴当天事情会不会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了。
这次傅北峥也算是尽力,之前试图找许多办法解决问题,最后都是失败告终。
无奈也只能来这招釜底抽薪,如果成功固然好,要是不成功
楚缙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一切还是按照之前说的办,这次是最后的机会,绝对不能出差错。”
“少帅放心,我一定会监督着每个细节。”
楚缙听着傅北峥面无表情地说着,亦是心头逐渐有些沉重。
为了护住江城,他们是真的尽了全力。
这天,傅北峥回到傅公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傅公馆里虽然亮着熏黄的暖光,可四周都很安静。
带着一身疲惫的傅北峥回来时,他没有立刻上楼。
坐在沙发上的他缓缓闭上眼睛,可就算在这个时候,他仍是挺直着背脊,有一种拘谨的感觉。
多日来傅北峥都是忙碌到深夜,为了后面宴请j国商会的晚宴的计划,他是必须得亲力亲为才能放心。
那天的安排不能出一点差错,要不然整个江城都会跟着沦陷。
为此,担在傅北峥肩头的重担就愈加沉重。
就在傅北峥闭目养神,逐渐头脑有些昏沉的时候,忽而一双手来到他的肩头。
这轻柔的动作立刻让傅北峥闭上的瞬时睁开。
“很累吧我帮你按按肩,你继续休息。”
沈晚吟轻声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从小到大,沈晚吟哪里是做这些事的人
不过现在特殊情况,沈晚吟还是温柔地给傅北峥按着肩头。
这个时候,沈晚吟手上的动作生涩,瞧着就很不熟练。
可她还是很用心地帮着傅北峥按着,傅北峥感受着她的动作,浑身不由地一僵。
一直以来,沈晚吟都是沈家最明艳的大小姐,沈培林捧在手心的宝贝,怎么可能让她做这些事
而且沈晚吟也不会是和人低眉顺眼的脾气。
这会儿她竟是温顺地帮着傅北峥捏肩,让傅北峥实在恍惚不已。
傅北峥想说点什么,喉头动了动却突然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沈晚吟的手法虽说不好,可傅北峥被她按着肩头,心里却是无比温暖。
明明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疲惫,顿时就浑身轻松起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怎么都不需要你做到这个份上。”
傅北峥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原本傅北峥想说些好听的话,谁知道一开口就带着尖锐。
沈家的矜贵小姐能为他揉肩,这得是多低的姿态,他居然还说出这种话。
话出口的瞬间,傅北峥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同时,他担心沈晚吟会生气,作势想转头看看沈晚吟。
谁知他刚想转头,沈晚吟就推搡他一把。
“不准动,我好不容易让自己不要面子给你按按肩,你竟然还说这种话,实在是惹人心里不痛快。”
沈晚吟微微皱眉,没好气地说着。
傅北峥听罢,他想要开口道歉,不曾想沈晚吟又是先他一步开口。
“我是看你太辛苦,这才帮你的,不然谁愿意搭理你。”
说着,沈晚吟就猛地拍了拍傅北峥的肩头。
这让傅北峥不禁肩头一颤。
等他转头看向她时,沈晚吟已经来到另一边的沙发处坐下来。
“傅少帅,我有些好奇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沈晚吟冲他笑笑,随即朝桌上扔下一份请柬。
这些请柬是傅北峥亲自让楚缙送去j国商会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
“傅少帅,之前我们两个不是商量过,无论有什么事都别瞒着我吗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不想和我说说吗”
沈晚吟没好气地说着,脸上的笑意也冷了几分。
傅北峥的确是江城少帅,可江城里所有人的安危也不是系在傅北峥一人身上。
当沈晚吟得知傅北峥要宴请j国商会所有人的时候,她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么大的事,他们两个人每天都能见着一面,傅北峥竟然都不和她说。
傅北峥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北峥,之前你总说我不要太自大,好多事情别想自己扛着。你难道不也一样相关的事情我一直参与,现在你想把我摘出去,到底是要做什么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我该知道计划吧”
沈晚吟说这番话的时候,压在心头好几个小时的怒气逐渐上涌。
j国商会那些人没一个是好哄骗的,傅北峥如果真设了一个局,那就要完美的部署,若是出了丁点问题就没有第二次机会。
傅北峥看着沈晚吟仍在桌上的请柬,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你为什么会拿到这份请柬”
他说着,抬头看向沈晚吟,目光中带着犀利。
沈晚吟的人脉和能力毋庸置疑,不过她一直和j国商会的人不和,
宋晚晚胁迫要楚烈放弃孩子,可最后楚烈居然娶了舞女。但就在宋晚晚认命的时候舞女的孩子突然没了,一时间关于宋晚晚恶毒的消息传遍全城,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一切都是楚烈的阴谋。舞女是政敌放到他身边的眼线,孩子也是别人和舞女的。
政敌本来想让舞女做眼线,但是怀孕后的舞女想要的更多,泄露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后来更是找来记者,让楚烈必须娶她。
后来政敌怕舞女生下孩子后不受控制,从而用计打掉孩子。
但是这让宋晚晚背了骂名,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她吃醋,让舞女没了孩子。
宋晚晚看到楚烈对舞女没有一丝怜惜,她心里也隐隐害怕,可还是一直爱慕楚烈,她努力做好楚烈的老婆,在外也帮楚烈周旋,一些恶毒的黑锅也愿意背,甚至面对暗杀的时候也不顾一切的要保护楚烈。偷偷的她也努力治疗,后来和她青梅竹马的郁正庭学医回国,在他的帮助下宋晚晚的腿逐渐好转。
可就在两个人相处中,宋晚晚以为楚烈逐渐对她动心的时候,她突然得知楚烈在外一直偷偷养着一个女人,连锦是和楚烈共患难的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当年火车站救她也不过是为了给连锦治病,想要偷她的项链,她以为的救命之恩只是个笑话。而且连锦为了楚烈甚至愿意舍身到别人身边,不论楚烈对连锦是不是爱,这辈子楚烈都不可能抛开连锦。
宋晚晚得知事情真相消沉下来,她试图用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一次到戏院听戏,和京剧名伶柳梦烟成了朋友。
只是外界却传出他们两个的绯闻,这个时候逐渐对宋晚晚动情的楚烈吃醋,为了帮柳梦烟,宋晚晚和他争吵,冷战,这样导致楚烈更觉得他们有事。
本来楚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原谅宋晚晚,可这个时候他却非逼着宋晚晚给他生孩子。
两个人在争锋相对的过程中逐渐看明白了彼此间的心意,可就在这时连锦出了事,楚烈为了救她亲自去了外地。
可这个时候楚烈的政敌趁着这个时候引发了暴乱,宋晚晚带着自己的父母逃走的时候,父亲不幸被抓走,再见到的时候是被当众处决。后来她的母亲受不了丈夫去世,也跟着自杀了。
宋家的产业迅速被瓜分,宋晚晚从此一无所有。
而她刚办完父母的丧事,楚烈就带着连锦回来了,还说连锦对他有恩,他不能不报。
连锦在这个时候也刺激她,说她没了宋家的钱就没有利用价值,她双腿残疾了更是成了楚烈的拖累。
这个时候别人都不知道宋晚晚的腿已经逐渐好了,甚至她也怀了孩子。
心灰意冷的宋晚晚在楚烈和连锦结婚的当晚偷偷的走了,在郁正庭的帮助下去了国外。
等楚烈到达的时候,宋晚晚已经上了船,宋晚晚站在船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五年后,国内纷争不断,学成归国的宋晚晚带着女儿回到锦城。她拉到了投资回来办厂,振兴实业,也开办学校照顾流离失所的儿童。
楚烈五年的时间打下了很多地方,也很少再回来。
可是突然他遇到袭击,改变路线后回到锦城。
正巧名伶柳梦烟新戏开场,楚烈从不喜欢这些,可挂念着宋晚晚就特地去看,不料有个小女孩跑到他的雅座跟他要糖吃。
楚烈莫名对她有好感,逗了他几句。
后来在离开的时候却是看到小女孩跟在宋晚晚的身边,才知道原来一直很神秘的归国女企业家伊芙琳就是宋晚晚。
楚烈借着养伤的名义留下一段时间,他也故意找机会想要接近宋晚晚,暗地里也打听小女孩的背景。
在一次募捐晚宴上楚烈突然出现,让宋晚晚措手不及。
她想和楚烈撇清关系,可楚烈开始耍赖说他们没有离婚,她还是他的老婆。
宋晚晚不愿意做他的什么大老婆,二老婆的,甚至也担心楚烈抢她的女儿。
在楚烈不断想要和她复合的过程中,宋晚晚的身份也被曝光,顿时引起哗然,宋晚晚被逼无奈起诉要起诉离婚。
郁正庭在这个时候也站出来,向她求婚,和她一起面对磨难。
一次暗杀,楚家唯一被承认的儿子楚沛传言被杀实则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自此楚烈才真的被看成楚家的儿子。因为宋晚晚家族财力雄厚,又为了楚烈成了残疾。在宋家的逼迫上,楚烈娶了宋婉婉。
宋晚晚一直喜欢楚烈,但是不知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