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之前阮梦梅已经猜到,可真亲耳听到傅北峥说他和沈晚吟已经有了女儿时,阮梦梅的心头还是有些憋闷。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向来严肃、少言的傅北峥竟是和阮梦梅说起沈随安的趣事。
提到女儿的时候,傅北峥免不得有些激动。
这可比他连续打了几场胜仗还高兴。
阮梦梅静静地听着,也没有说话。
这种时刻,阮梦梅觉得自己好像说什么都有些不对劲。
当沈晚吟端着热茶过来的时候,正好也听到傅北峥在提沈随安。
“傅少帅,我不知道你会来,所以也不能好好招待你。接下来你喝了茶,是否能早点离开”
沈晚吟那是一点不客气,直接给傅北峥下了逐客令。
不过傅北峥仍是从容不迫的模样,就算听到她这番话也不觉得有什么。
望着脸皮越来越厚的傅北峥,阮梦梅亦是不由的皱起眉,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原本沈晚吟和阮梦梅重逢,肯定是有诸多话要说。
过去这么多年,两人都经历了太多事,总是要好好聊聊。
现在傅北峥来横插一杠,还让他们怎么谈
一时间,客厅中气氛越来越奇怪,两人亦是静默着。
傅北峥倒是悠闲地喝着茶,他看看两人后竟是开口道。
“你们有话就好好聊,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反正我也只是来喝茶的,没有别的事。”
沈晚吟对傅北峥这般反客为主的模样气得发出一声冷笑。
像是赌气似的,沈晚吟转过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傅北峥。
她就不信了,等傅北峥那杯茶喝完,他还能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沈晚吟的确是没想到,接下来近十分钟的时间里,在她的注视中傅北峥仍旧没有任何不适。
傅北峥到底是生死都见惯了的,甚至被嫌弃、羞辱之类的小时候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所以沈晚吟这个样子,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
而且,能和沈晚吟待在一起,这对傅北峥来说何尝不是一件令其心情愉悦的事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倒是沈晚吟再也受不了。
就看她站了起来,脸色一沉。
“傅北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搬到我对面住着,我没有说什么。你不请自来说要喝杯茶,我也给你倒了茶。现在你还要怎么样难道非得我给你做顿饭,让你好好吃完了才肯离开”
这个时候的沈晚吟说的当然是气话。
她揶揄着,就差直接说傅北峥脸皮厚了。
谁能想到傅北峥听到这话,竟是赞同地点点头。
“做饭那真是辛苦你,需要我帮忙吗虽说我不怎么会,但用刀之类的,估计也没问题吧”
傅北峥思索着,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沈晚吟听罢,她的脑海里却想到了很血腥的画面。
傅北峥所谓的用刀那可不是砍瓜切菜
阮梦梅明日还有演出,为了能将最好的状态呈现在戏迷眼前,头一天阮梦梅也是要开始准备着的。
眼见着快到七点,阮梦梅再不甘心也只能提前离开。
阮梦梅下楼时,沈晚吟是陪着一起的。
“傅北峥这样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阮梦梅说这话时,他抬头朝公寓看了一眼。
这时傅北峥恰好站在窗边看着他们。
“无论过去多少年,傅北峥总是能令人不快。”
沈晚吟听着这话,轻笑一声后肯定地点点头。
“如今我只是想好好做生意,至于其他的都不考虑。我和傅北峥的事也都过去了,他是小安的父亲,仅此而已。”
无论傅北峥心里怎么想,沈晚吟的确是再不考虑别的事。
过去了好些年,曾经沈家失去的,她必须要拿回来。
甚至说,过去她是灰溜溜地远逃国外,往后再不可能有那样的事。
阮梦梅听着沈晚吟这么说,固然心里还是担忧。
可他相信沈晚吟,知道她一定能完成心中所愿。
接着,沈晚吟目送载着阮梦梅的车离开。
等她上楼时,傅北峥已经在门口等着。
之前沈晚吟就注意到傅北峥在四周没有留任何一个人,如果真有人想要在这个时候暗害他,估计是轻而易举的事。
傅北峥做事向来狠辣,他对自己也足够狠。
既然要摆出这种姿态,楚缙这些人绝对是早就离开,傅北峥也不会再让人过来。
无论傅北峥是苦肉计还是别的,至少这个时候傅北峥身边的确没有人帮忙。
“我今天忙着处理公务,下午又得搬过来的确是什么都没吃。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饿了。”
傅北峥诚恳地说着。
沈晚吟听到这话,她虽然没有回应,但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关门。
见状,傅北峥不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随即他跟着她进去。
最初傅北峥以为沈晚吟只会给他一些面包、饼干之类的食物。
哪知没一会儿他竟是看到沈晚吟在厨房里极为娴熟地煎着牛排,切菜的时候亦是熟练。
这一刻,傅北峥眉头紧皱,之前的好心情也尽数消散。
“之前小安说你在国外很辛苦,这些年很不容易吧”
傅北峥问着这话时,眼神里带着怜惜和愧疚。
沈晚吟可是江城首富的女儿,从小被如珠如宝地捧着、疼着。
她竟是学会了做饭,或者说这些年她要一个人带着女儿在国外生活,到底经历了多少艰辛
听到傅北峥这么说,沈晚吟切菜的手一顿。
“不管怎么辛苦,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傅北峥,你相信吗在国外的这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充实、精彩的时光。”
说着,她转头认真地看着傅北峥。
“未来我希望可以和你好好相处,你是锦洲城的少帅,我是城里最普通不过的小老板,这是最好的结果。”
沈晚吟再次表达自己的想法,她也希望傅北峥能接受。
不过,她也没觉得傅北峥能立刻给她答案。
瞬时,她又开口道。jujiáy
“当然,今天会请你吃饭,也是为了感谢你开业那天送的花篮,虽说引起了不小的争议,但的确让我的纺织厂被大家熟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