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锦洲城的许多街道仍是一片安静。
道路两边还有许多没有融化的积雪,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寒风引得沈晚吟阵阵战栗。
驾驶座上的傅北峥眸光冷冽,他一路疾驰着,也不知道要将沈晚吟带去哪里。
“傅北峥,你是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无论怎么样,请你冷静一点,有话你和我可以好好谈。”
沈晚吟皱起眉头,沉声说道。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激怒傅北峥,可也不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然而傅北峥并不管那么多,依然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她了解傅北峥,知道他的脾气如何,这会儿估计是该气疯了吧
看傅北峥一直不回应,沈晚吟索性直接又道。
“今天我是带着小安出来了,但我是自由的,无论去哪里都没问题。傅少帅,锦洲城的确是你的管辖内,可你也管不了我去其它地方吧”
当沈晚吟这话一出,傅北峥瞬时踩了刹车又往旁边一条僻静的小路开去。
沈晚吟若不是一直注意,故意会摔着。
“傅北峥,你疯了是不是你是想和我玩命的话,我可以奉陪。过去那些年我也算历经生死好几次,我早就不怕了,也能豁得出这条命。”
她冷声说着,脸色亦是难看。
这期间傅北峥仍是不和她说一句话。
也是在这个时候沈晚吟才留意到这些问题。
只见他们已经离开公路大道,而是来到一条僻静小路。
沈晚吟一直都不熟悉锦洲城,也不清楚傅北峥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傅北峥,你这是想带我去哪里”
沈晚吟隐隐觉得不安稳,可傅北峥仍然不搭理她。
再过一阵,傅北峥把车停到路边。
这时沈晚吟才注意到他们是来到了湖边。
冬日里周围都白茫茫一片,湖水早已经凝结成冰,瞧着尽是萧索。
傅北峥带她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沈晚吟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未等她再次询问,傅北峥却猛地朝她扑了过来。
这一刻,傅北峥像是要将他压抑、克制了多年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他根本就不给沈晚吟挣扎的机会,多年不见,傅北峥更是强壮了些,就看他将沈晚吟压在身下。
片刻,沈晚吟就动弹不得。
甚至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傅北峥的唇已经覆下来
这个吻对傅北峥而言是想了多年的事,在见到沈晚吟的那刻,他就想这么做了。
傅北峥曾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拥抱沈晚吟,更别说还能和她唇齿相缠。
这会儿,傅北峥不禁有些紧张,不自觉的他也有些颤抖。
沈晚吟一直紧闭着牙关,哪怕她不能动,这也在无声反抗。
傅北峥当然更加强硬,他霸道的吻落下,似乎想要夺取沈晚吟仅剩下的那点空气。
在这场博弈中,傅北峥从始至终都占据着主导。
没多久,沈晚吟也终于憋不出,张开了唇。
就是这么一瞬,傅北峥就强势而来。
在他野蛮又急迫的亲吻中,沈晚吟不免开始慌乱。
这么多年过去,沈晚吟已经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哪怕是傅北峥。
察觉到沈晚吟生疏的模样,傅北峥的怒气稍微消减了些。
其实傅北峥也相信,就算沈晚吟身边的追求者众多,她也不会轻易去选择一个男人。
慢慢地,傅北峥开始沉迷在这个吻里。
他实在太想念沈晚吟,这一刻哪怕会死,他都绝对不愿意放开沈晚吟。
就在傅北峥忘我地亲吻着沈晚吟时,突然他唇角一疼。
待得他一走神,沈晚吟就使出浑身力气将他用力地推开。
这个时候的沈晚吟衣服和头发已经散乱着,她的眼神里带着点惊恐地缩在车的角落。
傅北峥的唇角被沈晚吟咬出了血,也是这点疼痛让他逐渐恢复清醒。
欲念从他的眼神中逐渐褪去,怒火也一点点消散。
“傅北峥,你就是个十足的疯子。你不要以为锦洲城是你的,你就可以随意对我。我说过,如今的我已经不惧生死,大不了我和你鱼死网破。”
沈晚吟咬牙切齿地说着这番话。jujiáy
她眼神里尽是悲愤和不甘。
毕竟过去这么多年,傅北峥凭什么还可以这么欺负她
直到沈晚吟的双眸染上一层水雾,傅北峥才终于彻底清醒。
“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样。我实在是气疯了才会对你做这种事,你往后能不能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傅北峥生出愧疚感,然而想起沈晚吟今早的所作所为,他依然生气。
那时傅北峥处理了紧急事务后着急地赶回别墅。
哪知道别墅中已经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不知道沈晚吟到底去了哪里。
沈晚吟好不容易回来,傅北峥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那种激动、快乐的感觉还没有消散,现在他却知道沈晚吟又不见了
她到底带着女儿去了哪里
那个时候的傅北峥已经无暇考虑太多,他只想着翻遍全城都要把沈晚吟找到。
不然如同当年那般该怎么办
傅北峥无法想象自己再经历一次当年的事会如何。
等终于找到沈晚吟后,傅北峥自然没有办法恢复理智。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你早就没有关系,我回国也同样不是为了你。傅北峥,如果你能客气一些,咱们或许还能做朋友。要是你执意这种态度,我当年可以远走一次,如今也可以再离开。”
沈晚吟极为不客气地说道。
如今她和傅北峥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全国的人都知道傅北峥的太太已经失踪,实则是早就死在傅北峥娶小老婆的婚宴当天。
再见面,他们也只能是曾经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早在那些年里就不可能再有未来。过去这么多年,我和你也有了各自的生活,哪怕我仍然叫沈晚吟,也不再是你傅北峥的女人。少帅夫人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说着,沈晚吟无奈叹息一声。
“听王世荣说直到现在锦洲城的一些百姓时不时还会去祭拜少帅夫人,就让她永远消失,不好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