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皱了下眉头:“陈刚东,这人好像不是金陵大学的学生吧”
“草,你敢叫鬼子进来”
齐云霄也怒了:“陈刚东,你他妈还要点脸吗”
“闭嘴”
陈刚东有些恼怒的解释:“刚才又没说一定要是金陵大学的学生,田主任说了,只要是武道社成员就可以。”
“藤原加里,你现在加入武道社”
藤原加里含笑点头。
陈刚东阴沉着脸,朝着田越使了个眼色。
“咳咳。”
“那个我现在宣布,邀请藤原加里加入武道社,他现在就是武道社成员,自然是有资格,参与擂台赛。”
田越干咳几声,脸色有些不自然。
作为金陵大学主观社团的主任,让他当着这么多学生,说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很为难。
要不是看在陈刚东舅舅的份上,他才懒得掺和这些破事。
“听到了吗”
“藤原加里现在是武道社成员了。”
陈刚东挑衅般看向唐明。
藤原加里微微一笑,漫步走上擂台,还很有礼仪的朝着唐明行了个瀛洲武士礼。
唐明却看都没看他。
“华夏人都这般无礼吗”
藤原加里冷笑:“既然上了擂台,那就要讲武士精神,我给你行礼,你就应该回礼。”
“这是你瀛洲的武士精神,不是华夏的。”
唐明面色如常,平静回应道:“在我们华夏,只有一个道理,对朋友才会和善。”
“至于敌人嘛,不会玩你们瀛洲虚伪那一套。”
“说得好”
齐云霄拍手叫好:“这些鬼子以为自己是大爷,其实就是个小丑,还武士精神,去你吗的,你怎么不脱掉衣服说毛片精神。”
呃。
唐明嘴角一抽,有些怪怪的瞥了齐云霄一眼。
大庭广众之下,你确定这样说好吗
莫凡也一脸嫌弃的退后几步,拉开和齐云霄的距离。
藤原加里面色冷厉下来,扭头看向齐云霄,眼眸中噙着一抹杀机。
“看你大爷我干什么”
齐云霄满脸不屑:“一群死鬼子还想着来这里装大爷,装什么装,待会把你们腿打瘸了直接丢出去。”
“放肆”
“八嘎”
几名瀛洲武士暴喝出声,踏前一步。
一股煞气凝聚而来。
唐明眉头微挑,不动神色屈指一弹,将这股袭向齐云霄的煞气崩裂。
“草死鬼子还敢在这里动手不成”
莫凡怒骂出声。
不仅是他。
整个场馆内的学生,全部起身怒目看过来,坐在前排的学生,更是卷着衣袖冲了出来。
热血青年铮铮铁骨这一刻,金陵大学的学生不再分什么新生老生,就连武道社的成员,也是纷纷起身。
他们是华夏人。
炎黄子孙岂容这些瀛洲鬼子嚣张
“喂喂,你们干什么”
田越满脸不悦,轻喝道:“都退下,这里是武道社,都给我退下”
无一人退“田主任,你是主管社团的主任不假,但有些事,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一名武道社成员,皱眉轻喝:“你把藤原加里破格招收进来,已经坏了规矩”
“什么时候,金陵大学武道社,允许招收外面的人了”
“而且,还是瀛洲的鬼子”
伴随此人的话语。
又有几名武道社成员站了出来。
男儿有血性。
论本事,武道社在擂台上输给大一新生,他们觉得丢脸,但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田越陈刚东这些人,却不顾武道社规矩,破格招收瀛洲武者。
这让很多人接受不了“放肆,还有没有规矩了”
田越皱眉怒喝:“论职位,我是学校主任,什么时候我的决定,还需要你们同意了”
“赶紧给我回去,不然,我把你们逐出武道社”
“公然违背校纪校规,信不信我申请开除你们的学籍”
“都给我滚回去”
田越指向那几名刺头,怒容满面。
可他越是这么说,越是激发了众怒。
“草老子是金陵本地人,祖祖辈辈都是金陵人”
“当年鬼子在金陵城犯下滔天罪恶,我爷爷就是死在屠刀下,现在倒好,你们这些汉奸,竟然帮着鬼子欺负自己人”
“恶心至极”
为首的青年双目赤红,双手放在衣领,猛然一扯。
嗤啦白色的武道社制服,直接撕裂,露出一身精壮肌肉。
“老子不想和汉奸同流合污”
“武道社,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武道社,我宣布退出,你要是想开除我,老子也认“青年将衣服丢在地上。
怒发冲冠他刚才那番话,也彻底激发了其他武道社成员的血性。
“垃圾,老子也走人了。”
“亏老子瞎了眼”
“自从这个田老狗掌管社团,武道社就变味了。”
“还有杜俊华那王八蛋,公认贩卖保研资格,胡乱招收豪门子弟进入武道社”
“走吧,这地方已经彻底腐败了”一道道撕裂衣服的声音响起。
有人带头,很快就有数十名成员,宣布退出武道社。
而观众席上的学生,更是怒极。
尤其是那些金陵城本地人,更是气得双目充血,如同噬人的野兽。
“咕噜”那几名瀛洲武者艰难的咽动喉咙,满脸警惕的背靠在一起,防止被围攻。
藤原加里也眉头紧皱,扭头看向陈刚东。
陈刚东压低声音道:“田主任,尽快镇压下来,免得事态扩大。”
田越内心怒骂,但他也知道事情不能扩大。
想了想。
他抬头看向那几十名撕碎衣服的青年:“既然你们主动退出武道社,那就退出吧”
“武道社只招收精锐,像你们这种没有头脑,只会冲动行事的莽夫,也不配待在武道社。”
“都给我滚”
田越指向门口:“赶紧滚,别怪我让武道社精锐驱逐你们”
“走就走,老子不受这气。”
为首的青年骂骂咧咧,带着众人就朝着门口走去。
可就在这时。
武道社门口,却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
“大半年没过来,我倒是想问问,什么时候武道社轮得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伴随着话语声。
一名二十四五岁,留着寸头,身穿休闲装的青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