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生病,你们守好寿安院。”高氏嘲讽地扫了姚老太太一眼,也跟着姚鼎的背影出门。
离开了寿安院,夫妇二人立刻做外面的工作。
中午时,高氏便约了几名交好的贵夫人到茶馆喝茶。
才刚坐下,就一脸苦大仇深地道:“你们有什么方法,可以帮我劝一劝我家老太太。”
几名贵夫人面面相觑,有个道:“听说你家老太太得病了。”
“是啊。”高氏抹着泪说,“天天叫唤着痛。偏梨儿那个逆女不懂事竟然要这么多钱,这不是要气死老太太么我们倒是没什么,别说是几万两,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得给老太太治病可母亲她自小贫苦惯了的,死活不愿意,一劝她,她就寻死。实在拿她没办法。”
几名贵夫人便点头:“老人家大多固执。多给老太太做思想工作,别担误了病情。”
“今早,她就收拾了行装,说明天就要回利州。”高氏叹道,“说喝不惯京城里的水,来京城住了几天,病情就回重了。唉”
“那老太太的病情”
“这病都是气出来的。原本没什么,谁知道被姚青梨一气,又病了。”
贵夫人们点头:“果然还是得回利州静养,缓一段时间再说。”
就这样,高氏和姚鼎的名声便挽回一些了。
不是他们不孝,而是老太太不让治一治她就寻死老太太这样做,都是因为疼儿子和疼儿媳。
高氏便觉得又扳回了一局。
恨玉还特意走到四竹巷,看到姚青梨抱着小宝出门,便站在对面街,也不走近,只冷笑一声:
“以为我家太太和老爷是这么轻易被你摆弄的想要回嫁妆作梦去”
说完,便转身离开。
“小姐”夏儿气得指着恨玉的背影直颤抖。
“我也要把这话还给你。”姚青梨看着恨玉远去的背影,勾了勾唇,“以为姚婆子是这么轻易被他们摆弄的作梦去”
第二天,姚鼎请了假,要亲自送姚老太太回利州。
姚老太太沉着脸,在垂花门上了马车,高氏和姚盈盈站在门口,目送马车出门。
谁知道,马车才使出大门,突然“扑通”一声,姚老太太整个人从马车里滚了出来。
“啊,吁”马夫吓了一大跳,连忙勒住缰绳。
“娘”姚鼎大惊失色,跳了下马。
站在门口的高氏也吓着了,冲过来。
“这是怎么了”路过的百姓和街边的小贩纷纷回头。
“娘”姚鼎已经冲到了姚老太太身边,“你没”
“没天理啊”不想,姚老太太没有爬起来,干脆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我要病死了马上就要死了可这该死的贱人,只舍得为自己花钱办宴会,天天请戏班子上门唱大戏就是舍不得钱给我治病”
“娘你胡说什么”姚鼎老脸青白,吓得一大跳,连忙上前:“这是摔傻了快,回家去”
“滚开”姚老太太却一把推开他,指着走过来的高氏:“我儿子赚下这么一大片家产,你个死贱人只舍得花自己身上,天天吃香喝辣,又是办宴会,又是请戏班,花钱像流水一样就是舍不得给我这老婆子看病呜呜呜”
“娘,你、你胡扯个啥”高氏和姚鼎吓得面无人色,“来人快把老太太扶回去”
为了预防这老太太闹腾,高氏都着人盯着她了,不让她出门。姚鼎更是直接请了假,亲自送她回利州,哪想到,这老婆子这么狠,竟然跳车都要闹
“老太太,快起来”乌嬷嬷和恨玉等人连忙冲过去,扶着姚老太太。
但姚老太太那蛮劲儿可大了,怎么拖都不动,只干嚎:
“你们想干什么啊黑心烂肺的东西呜呜,就是舍不得给我花钱治病要把我关回老家等死没天理呐没人性呐狼心狗肺呐”
“啧啧”周围的百姓个个鄙视地盯着姚鼎和高氏。
“这可是亲娘啊,明明有钱都舍不得治。”
“昨天不是说什么,是老太太不愿意治么母慈子孝么嗯嗯,原来如此,不过是舍不得钱而已。”
姚鼎和高氏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气得都快要冒烟。
“娘你胡说啥”姚鼎怒喝一声,“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你治了为了给你治病,我这不是特意请假了一天,要亲自陪着你去找那个逆女治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