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有道理的。
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江辰一个人的努力,的的确确比全市所有人的努力加起来都重要。
反过来,如果没有他在这里张罗,剩下的努力真的有用吗
恐怕除了往外走,别无他法吧
说白了,城市的衰落,农村的空心化,从来都不是因为不努力。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努力,才造就了沿海城市省会城市飞跃式的辉煌。
换句话说,都努力了,只是把青春与汗水洒到了家乡以外的地方。
有趣的是,最后往往还被看不起,除了极少数人可以留下,大部分人找不到容身之所,也没有寄托灵魂的地方。
从这个层面上说,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是一样的,谁都不比谁好。
也因此,如果把这看成一盘棋,那么棋盘上需要落子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
江辰没想太多。
因为从他决心留在这里,哪怕成本高一些,少赚点钱,也要把产业搞起来的时候,他就想得很清楚了。
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每个人都曾经有自己的理想。
既然来到这里,他也有他的想法,很简单,天地为棋,苍生为子,有朝一日,把棋盘下满。
唐筱其实也没想太多。
以她的年纪,阅历,知识面,想要有太深刻的理解是不现实的。
她之所以那样说,单纯就是觉得事实就是那样,小辰哥一个人的努力,就是比千军万马管用。
江辰走后,她带着婷婷继续在广场上玩耍,看热闹,没多久便遇上班上的同学。
另一边,江辰来到一处招聘点。
这个招聘点看上去跟别处没什么不同,但是排队等着面试的人少很多。
因为这里是招管理的,要么学历,要么工作经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般人够不着。
对于前来参加招聘的人来说,这也是一次十分新奇的体验,一来这种模式大多没经历过,二来几乎没人想到,今天的主面试官会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江辰倒是镇定。
人群惊讶的目光中,他接过递来的胸牌戴在脖子上,而后走进搭建的棚子。
棚子里有工作人员,有些是厂里的,有些是市里机关单位拉来客串的。
主要工作是发号,维持秩序,顺便指导大家填写简历。
重点是简历。
因为这东西可以有效的提升效率,节约时间。
看他进来,认识的纷纷笑着打招呼,不认识的诧异,也跟着打招呼。
他也一一点头致意,最后于人群越发惊讶的目光中走向里面隔开的面试间。
议论是少不了的。
这会别说来面试的了,就连机关单位来客串的都忍不住好奇。
因为江辰很低调,几乎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公司之外,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很少。
另一边,布置简单的面试间里,徐玥在,张海杨梅两口子也在。
徐玥单纯就是助理,陪同面试。
张海杨梅则是“学徒”,过来旁观学习。
看到江辰进来,三人纷纷起身打招呼,江辰点头致意,走到主位落座,然后面试开始。
第一个是男的,大叔,名叫葛军,三十八岁,字写得很好看,苍劲有力。
一看学历,我艹,居然还是本科。
再仔细一看,那履历,什么时候上小学,小学什么名字,什么时候上初中,初中又什么名字,清清楚楚。
也因此,这看上去就很有趣,因为这是七五年入学的大学生,在踏入大学之前,还当过几年的工人。
便好奇问道:“七五年能上大学吗,没记错的话,恢复高考是七七年吧”
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不太了解。
一旁徐玥红着脸拉了拉,小声说道:“可以的,当时是推荐,叫工农兵大学生。”
“哦”
江辰恍然大悟:“还是不懂,能具体说说吗”
这话是问葛军的。
没办法,真没听过,完全不了解。
在他的认知中,大学生那是恢复高考之后的事情,之前
e,没想过。
面对这个问题,葛军红着脸,似乎有些尴尬,难以启齿。
不过最后还是说了,简而言之,那就是一个特殊时期的产物,从工人,农民,军人,之中推荐优秀者上大学,而非高考。
问题自然是有的,那就是水平参差不齐,一些基础差的可能就初中生水平也是有的。
再加上一些其它方面的原因,后来这一批人就十分受歧视,社会上就连街边二瘤子都能啐上两口。jujiáy
那问题来了,这些人真的有错吗
错在当过工人,当过农民,当过军人
还是错在大学没有好好学习,水平不行
要是前者,那作为一个后来人,他还真不服。
工人怎么了
农民怎么了
军人又怎么了
总比那些精致利己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水稻小麦都分不清的人要好吧
记得当初看到过一条新闻,有园长承包数十亩土地,带着孩子们在田野上上课,这事旁人怎么看他不知道,但他个人觉得,是真好。
在他看来,所谓的应试教育也好,所谓的素质教育也罢,其实是缺了很多东西的。
它们教人逐利。
它们无形之中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丢掉了。
要说是后者,说实话,他也不服。
坏学生嘛
哪个学校没有,清华,还是北大
不照样有不好好学考试不及格退学的
再看其它院校,打游戏的,谈恋爱的,上课睡觉的
连研究生都好不到哪去,更别说大学生。
甚至因为来自底层,吃过苦,他隐约觉得刻苦努力好好学习的人比新世纪要多些。
也正因为此,在他眼里,葛军头上那顶受社会歧视的帽子,反而成了一种优势。
还是那句话,能力差点没事,可以培养,可以等。
这社会说实话对能力的要求也就那样,除了那些高科技,剩下谁都别吹。
可人不行,那是真不行。
人品有问题,吃里扒外,中饱私囊,尸位素餐,再有能力都白瞎。
所以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让品德败坏者爬上高位。
那才是灾难。
没能力还好,顶多就往口袋里装点,有能力,嘿,那真是欺世盗名,反叛卖国若等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