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
说五百吨,一千吨,也就那样,没太大感觉。
甚至有些人都不理解吨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一吨到底是多少都不知道。
可一百万公斤文網
真的,张海本人都感到头晕。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绝大多数人感到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增收,意味着桌上可以更多的有肉。
但对于极个别的人来说,又不是什么好消息。
比如张海哥嫂张涛李芳一家。
消息传来,李芳本能的不信:“一百万公斤,怎么可能,谁疯了要这么多”
张涛也有些烦躁,不过没说话。
旁边地里一小媳妇就笑:“谁知道呢,反正都这么说了,据说人家老板已经来过来的路上了。”
说完话锋一转:“诶芳姐,这万一是真的,你们家种还是不种”
“不种,别说不可能,就算是真的,我们家也不种。”李芳绷着脸,很硬气,心里却十分不爽。
小媳妇呵呵一笑:“我们家种。”
“对,我们家种,要真那样,我们家全都种上。”
“我们家也种,我相信江辰。”
“我也信,有几天没去唱歌了,今晚去唱歌怎么样,谅他也不敢不给”
“”
顿时气氛就欢快热闹起来。
别以为乡下人就是非不分,事实上尖酸刻薄的人谁都讨厌。
越是尖酸刻薄的人,也越是容易跟邻居闹矛盾。
就好比眼下,别看也说话,其实对于李芳张涛一家,大家是没什么好感的。
尤其年轻一些的,很不待见。
之所以还说话,无非是住得没那么近,不是隔壁三家。
那些平日里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劝的,干脆就是住得远,没受过罪,站着说话不腰疼。
也因此,你以为这小媳妇什么意思
真的关心李芳张涛家种不种
扯淡。
其实就是故意调侃,开涮。
就看在彩电碟机卡里ok的份上,她们也是站江辰的。
有趣的是,作为一个极度自我又没怎么念过书的人,李芳对此反应格外迟钝。
她几乎感受不到这种潜藏的“恶意”。
她就是单纯的觉得不爽。
听到江辰的名字她就烦躁,要不是江辰,张海跟杨梅就不会分出去过,她就不用天天起那么早,三天两头跟婆婆吵架
可她又没办法不听。
甚至于,她还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
一百万公斤啊
某一刻,终究还是没忍住,悄声问道:“张涛,你说这事到底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
张涛绷着脸,内心的火气已经酝酿到一定程度了。
真的又如何
假的又如何
他就知道他很难受,比让人奚落嘲笑打了还要难受。
李芳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我觉得还是有可能是真的。
一百万公斤呢
一斤六毛,一公斤一块二,十公斤十二,一百公斤一百二”
数学还可以。
算了半天,算明白了,一百二十万。
这让张涛心里越发赌。
他跟李芳不一样,李芳讨厌的是江辰,他想的,却是弟弟一家。
江辰发不发达他不关心。
可弟弟一家跟江辰走得很近,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跟着发达,他就很闹心。
凭什么
他才是老大
李芳却是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张涛,要不咱们也来种吧”
“咱们也来种”
“你不是说了不种么”
张涛扭头,好奇看着李芳。
其实他不排斥跟着种菜,毕竟他讨厌的不是江辰,他只是搞不太懂李芳什么意思。
李芳压低了声音,得意说道:“我说的不种,是不给江辰种,但是不给江辰种,咱们完全可以自己种啊
我想过了,要是真的,咱们就自己种,自己腌,自己办厂,自己卖。
不就是一个破酸菜么,谁还不会腌酸菜了
他姓江的可以,咱们也可以
那大老板不是要来么,回头咱联系联系,也卖给他,咱不要六毛,五毛五就行。
等做大了,咱们也收菜,他姓江的三毛一斤收,咱就三毛一,我就不信干不过他”
激动。
说到妙处,李芳都忍不住佩服自己。
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江辰,呵呵,毛都没长齐,只配喝老娘的洗脚水
张涛本来很烦的,闻言亦不由得怦然心动。
因为听起来好像真的可以。
不就一个破酸菜么,谁还不会腌酸菜了
自己种。
自己腌。
凭什么江辰可以,我老张家就不行
一样是酸菜啊,我还便宜呢
遂道:“我看行,这样,我去找咱爸咱妈说说,你呢,准备准备,那大老板不是要来了,一会去见见。”
“哎呀,说什么说,这种事有必要说么
爸妈肯定会答应的,不答应也没关系,老二能分家,咱们也能,到时候咱们自己干,一样的。”
“”
李芳有点等不及了。
对于现在吵吵闹闹的生活,她也十分不满意。
张涛一想也对,这有什么好说的,明摆着稳赚的事啊,大不了分出来单干,老二行,我也行。
于是两口子棉花也不摘了,找了个借口回家,洗澡,换衣服,打扮。
然后就在门口张望。
另一边。
“小辰哥,好累。”
“累也要继续啊,要不我来摇,你来出草”
“不要,我要歇会,胳膊酸,捏捏。”
“嗤,还捏捏,多大了你,一天天的,就会撒娇”
“那捏不捏嘛”
“”
好会。
都十五六的大姑娘了,跟个孩子一样,逮着机会就撒娇。
时不时又卖乖,小辰哥你累不,要不要捏捏肩,小辰哥你渴不,我给你倒水
停不下来。
杨梅回来一看,不由乐道:“不是,你们俩这干嘛呢,打情骂俏了吧”
“是啊,打情骂俏,杨梅姐你干嘛,棉花不用捡了”唐筱同学绷着小脸,就很不爽。
杨梅挑眉:“不干嘛,看你们打情骂俏”
说完问江辰道:“要帮忙烧火做饭不,要我就来帮忙,不要我就继续捡棉花去了。”
唐筱便又笑嘻嘻说道:“不用,有我呢,我会帮忙的。”
“确定”杨梅还是看着江辰。
江辰笑笑:“别理她,既然回来了,那就搭把手吧,顺便中午在这边吃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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