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首发在线歌手休息室截然不同的房间内,鲁柏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手中按下的按钮,笑了下。
“你就这么直接突袭他了”
他身旁的音乐合伙人忍不住发问。
鲁柏嘴角一勾,酷酷地道:“这是属于年轻人的战斗。”
七个首发歌手里,确实只有周子午和他是差不多年龄,剩下最小的楚清秋,也比他大三四岁。
其实,这也只是他给面子的说法,他真实的想法就是:手快有,手慢无。
七个人里,周子午是最容易战胜的。
隔壁和自己同为突袭歌手的那哥们,现在心里恐怕正骂娘呢。
“这个突袭是什么情况”
一号休息室。
方秦皱眉,一脸疑惑,脸上代表岁月的细纹,也因为这一皱眉,更加深了。
他看向自己的音乐合伙人,想要寻求答案。
音乐合伙人笑道:“方老师,是这样的,这季的最强音全新改版,引入了突袭战”
接下来的时间,他的音乐合伙人开始详细地解释这季节目的规则。
其实,方秦当然知道竞赛规则,他主要还是代电视前的观众问的,毕竟观众们可不了解规则。
“等等。”他突然一挥手,打断了合伙人的解释,指着墙上挂的,正实时播放现场画面的电视屏幕道:“先听他的。”
台上。
周子午眼神放空,脚尖跟着乐队的节奏踩着节拍,在某个时刻,他举起话筒: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四号休息室。
“他这一上来就又是原创吗”齐杰惊讶地看着楚清秋。
往季的最强音,当然也有歌手在台上唱原创。
可在第一期,大家基本默认唱自己传唱度最高的代表作。那些原创歌曲,则都放在后期。
为什么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就好比斗地主,谁一上来就放王炸啊,那不是脑子不好使吗
周子午是脑子不好的人吗
当然不是,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对于别人来说相当于王炸的原创,在他这可能不那么稀有。
这也是他为什么下意识地说“也”,因为周子午目前在圈内人心中的标签,就是原创歌手。
楚清秋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道:“可能他觉得这不算什么吧。”
齐杰:“”
这话有点狂,他没法接。
监视器前。
洪筹正好将主画面切到四号休息室,两人的对话,也很清晰地传入到他耳朵里。
听到楚清秋话里对周子午那满满的信任,他哑然失笑。jujiáy
看来,这季最强音,请他们是请对了啊。
如果到时候把这画面放出来,怕是少不了一番热议。
他再次将主画面切回主舞台。
看着屏幕上的周子午,心里有种莫名地预感,或许这季最强音,会因为这个人,而重新焕发第二春。
舞台上。
周子午闭着眼睛,在脑海中,这三个月经历的,让他印象深刻的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似的,快速闪现。
除了少数几次或兴奋、或甜蜜的画面外,其余的,竟都是铺天盖地的各种流言批评,甚至是对家人的谩骂。
“小白脸”、“老赖”、“不要脸”等字眼,充斥着他的记忆,甚至直到现在,还有人怀疑前段时间的“老赖”事件,是他自己在炒作。
他睁开眼,看着观众席,视线却没有焦点,接下来的这几句,是他对网上的那些人唱的。
下一秒,他高亢出声: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地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音乐,是可以引发情绪共鸣的。
观众席。
许多观众虽然不清楚他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但他情绪上的那种不屈,却准确地传达到了他们的心里。
原本只愿意给他礼貌性掌声的他们,现在却很想和他一起呐喊,但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他们反而就成了扰乱他的人,节目录制可能也会因此中断。
所以,不少人为了表达自己的对他的支持,便开始跟着他的节奏,摇晃手臂。
看到观众席混乱无序的摇摆,周子午笑了笑,声音不复刚才的刚硬,而是带着一丝柔和:
“对,爱我的人别紧张,我的固执很善良。”
“我的手越肮脏,眼神越是发光。”
“你,不在乎我的过往,看到了我的翅膀。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这几句一出,大家都明白他这歌是给谁唱的了。
“手越肮脏,眼神越是发光”唱的不就是之前网上传的,他在家里破产的那段时间,跟着父母给人做煎饼果子吗在做的过程中,酱料、油渍这些难免会沾染到手上。
而现在,他终于“浴火重生”,站到了最强音的舞台。
后台。
鲁柏本来是想维持自己酷酷的人设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绷不住了。
两分钟前,他还在庆幸自己手快。
现在,他想骂自己手贱。
你就不能听一段再说吗
隔壁那哥们,现在估计快笑死了吧。
如他所料,另一位突袭歌手,现在确实在心里偷笑。
原本,他也想对周子午发起突袭的,不过,他没有鲁柏那么莽,等了一拍。
谁知道,鲁柏直接就按了,当时,他还很懊恼,觉得自己应该果断一点的。
而现在,他无比佩服当时的自己。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一个长长的尾音后,周子午演唱完毕。
“轰”
如雷般的掌声响起,现场的观众,直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周子午”
“周子午”
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之前没给他掌声的缘故,观众们不仅给他鼓掌,还整齐地喊起了他的名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