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新声季巅峰之夜圆满收官。
盛景天坛。
周子午坐在楚大户家客房的床上,看了一阵网上的评价后,给老妈拨了个视频过去。
“妈。”周子午笑着问道:“今晚的新声季你看了吗”
张素悦和周文山刚从外面收摊回来,额边的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还贴在脸上。
可此时她的笑容,却异常灿烂,“当然看了,我儿子的节目,怎么可能不看。不过你爸没看。”
她瞟了一眼洗手间,正洗脸的周文山,小声向儿子告状:“他不仅不看,还嫌我看手机,不帮他忙。”
两周前,和儿子视频的时候,那老家伙骂儿子没骨气,把儿子都骂哭了。
这“仇”,她一直都记在心里,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在儿子面前给他上眼药,她怎会放过。
再说,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周子午笑了下,转移话题道:“您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张素悦闻言,没说话,手对着摄像头,伸了个大拇指。
夸完以后,她好像还不过瘾,抬头对着走过来的周文山说了一句:“你拿着手机。”
画面一阵晃动后,又重新固定下来,张素悦左右手齐上,比了个双份的大拇指,道:“我儿子是最棒的,比那什么冠军,唱得好多了。”
周子午嘿嘿一笑。
来自老妈的这句简单的夸奖,让他觉得比拿了冠军还开心,“妈,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现在网上骂我的人少了,因为这首歌,现在大多数人都在夸我。”
“真的啊”张素悦惊喜道,周子午看到的画面也是一阵晃动。
他骄傲道:“这还能有假,不信你一会自己去网上看。妈,让我爸也露个脸呗。”
一听这话,张素悦嫌弃道:“看他干什么,有什么可看的。”
周文山走到摄像头前,看了妻子一眼,不满道:“你管得了我,你管得了子午想看谁吗”
张素悦翻了个白眼,道:“儿子,你不知道,我俩今天出摊的时候,他听到我说你唱的原创,得到了现场所有人的掌声后,他高兴的呀,直接给好几个顾客免单了。”
被揭了老底的周文山脸一红,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他咳嗽一声,正色道:“子午啊,这回你做得不错。人活一世,就得凭自己的本事吃饭,用实力赢得”
“去去去。”张素悦嫌弃地推他,“又开始讲起大道理了。”
周子午注意到,爸妈还是在租的那个四十平米小房子,便道:“妈,我不是给你们转过去一笔钱,让你们换个房子住了吗”
张素悦道:“你爸给几个工人发了工资,有个老张,他女儿生病了,你爸又给他留在医院一部分。”
周文山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那些钱对他来说,是改善生活的资本。
但对那些面临生存压力的工人来说,这笔钱,是救命钱。
他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享受,就昧着良心当看不到他们的困难。
而且,这本就是他欠他们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什么可说的。
怕儿子担心,张素悦又道:“再说,搬家怪麻烦的,而且,我们俩已经在这住出感情了,暂时还不想搬。”
“哈”
打了个哈欠,张素悦道:“今天就先聊到这吧,有点困了。”
周子午点点头,嗯道:“妈,爸,你们早点睡。”
挂断电话。
张素悦脸上的困劲不见了,转而哼起了歌。
笼罩在周家上空的阴霾,被掀起了一角,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曙光,让她还有周文山,都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另一边。
周子午心里则是沉甸甸的。
这通电话之前,他还因为今晚所取得的小小成果而沾沾自喜,可现在,他认识到,自己离成功,还远着呢。
下一个目标:给爸妈换一个大点的房子。
确定好自己的奋斗目标,他重新拾起斗志,从床上站起身,他朝门口走去,打算上个厕所。
刚打开门,一个兰花香味的黑影,便朝他怀里直直地扑了过来。
好在他反应快,双手扶住那人肩膀往外推,才好险没让她靠到自己身上。
“楚老师。”看清这人是谁后,他有点懵,问道:“你找我有事”
贴房门偷听被人当场抓包,楚清秋尴尬得脸颊爆红,听他这么一问,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红着脸,躲避着他的眼神,双手背到身后,揪着自己的睡裙,道:“对的,我是来提醒你,明天我们慕家三姐妹剧组,举办开机仪式和宴会,你别忘了来接我回家。”
这是杜青给制定的,秀恩爱的其中一环。
“早上不是说过了吗”周子午嘀咕道。
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的理由,就这样被他无情戳穿,楚清秋终于明白,李琪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了。
如果不是乌黑的长发遮挡,她红到发烫的小耳朵都要被看到了,“我这是怕你忘了,好了,困了,睡了。”
用最快的语速说完,她转身,一路快走,逃向自己的卧室,逃离这个尴尬之地。
周子午看着她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脸。
脸红也会传染的吗
回到房间的楚清秋,“嘭”地一声甩上门,然后直接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拿着枕头就往头上盖。
没脸见人了
直到快喘不过来气了,她才把枕头扔到一旁,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
有那样一对爱自己的父母,真好啊。
在空调外机的轰鸣声中,八月到了。
个周末,就是立秋,这也就意味着,天气要渐渐转凉了。
但今年的夏天,似乎服用了某种药物,异常坚挺。
天气预报说,在未来的半个月,魔都40c的天气仍将继续,全国大部分地区,也依旧要接受高温的考验。
简直没法活啦
但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
一大早,楚清秋便坐着楚粤的车,前往参加慕家三姐妹剧组的开机仪式。
而杜青,则看着网上已经大变的舆论风向,笑得开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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