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错过了什么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宇文怀和宇文玥两兄弟联袂而来。
一个脸上充满坏笑,另外一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简直就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看到两人到来穿梭于宴会的侍女们全部都跪倒在地,这里毕竟是宇文阀的府邸,侍女们也都是她们家的家奴,看到主人来了自然要跪迎。
“怀公子,玥公子,你们两个可不地道啊”
“对啊冷公子,平时迟到也就罢了今天燕洵过生日,还在你的府上,你还敢玩迟到啊”
“对啊对啊,你们说该不该罚他一杯酒”
“罚,必须罚,一杯哪够至少得三杯。”
宇文怀倒是毫不在意的从旁边侍女手中接过酒杯连饮三杯,一时间引得众人欢呼。
倒是宇文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丝毫没有在意众人的起哄。
张旭光起身笑着说道:“怀公子玥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近来过得可好啊尤其是怀公子,近来在下可想的紧了,对了,刚刚我用一万两黄金买赵公子的项上人头,就是不知道怀公子这颗人头值多少金钱”
宇文怀脸色一僵,刚刚他虽然不在场,但这其中发生的事早有下人前来禀报,尤其是张旭光那句穷的只剩钱了更是让他暗恨,只是实在没想到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好在宇文怀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主,拱手道:“张兄勿怪,那日是愚弟不对,受贱奴蒙蔽,这些时日一直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却不知以何等理由请拜访兄长,今日当着诸位兄弟的面怀给张兄道歉,是打是骂张兄随意。”
张旭光也是愣了一下,只能说不愧是这部剧中最大的反派,果然是一个能人,光凭着脸皮就足以看出此人不凡,够黑够厚,也够不要脸。
张旭光哈哈一笑,重重的拍在宇文怀的肩膀上,高声道:“原来如此,看来是为兄错怪你呢,来,饮了此杯,如此你我便是兄弟。”
“请。”jujiáy
宇文怀又是一连干了三杯,让旁边的人欢声叫好。
裕王元嵩也高声道:“好,今日能在这宴会上见证二位一笑泯恩仇也是一大幸事,诸位,举杯。”
“举杯。”
“举杯。”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所有人都是举杯庆贺,高声欢呼。
“宇文玥,你怎么不喝酒啊今天伺候你的可是美人,这酒你必须得喝。”元嵩看向宇文玥说道。
宇文怀也将杯玥,这杯酒可是见证我跟张兄的情谊之始,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快喝了吧”
正要端起酒杯的宇文玥听到此话却反而将酒杯放了下去。
酒有问题。
他太了解自己这位兄长了,有心机但太过于急切。
深深的看了宇文怀一眼,面无表情道:“这酒我不能喝。”
“哦不能喝”宇文怀不怀好意道:“这酒可是见证我和张兄友谊之始,你对我有意见不要紧,众兄弟皆知你我二人的矛盾,但今天可不一样,张兄,你说呢”
张旭光也狐疑的看了一眼宇文玥,一杯酒而已,宇文玥不至于拂自己的面子,除非这酒有问题。
狗东西宇文怀,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宇文玥但凡真出了点事儿宇文怀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刚好可以吸引火力。
张旭光摆手道:“无妨无妨,一杯酒而已,玥公子不喝自然有他的理由。”
宇文玥也接话道:“多谢张兄体谅,这些时日玥一直在为祖父祈福,不饮荤腥,以示心诚。”
“没意思,如此欢喜之时真是扫兴,不如我们效仿石崇做法,美人劝酒,客若不饮,杀美人。”宇文怀撇嘴道。
貌比潘安,富比石崇,这个石崇说的就是这位富可敌国的石崇。
所谓的杀美人也是其中的一个故事。
石崇每要客宴集,常令美人行酒,客饮酒不尽者,使黄门交斩美人。王丞相与大将军尝共诣崇,丞相素不能饮,辄自勉疆,至于沈醉,每至大将军,固不饮,以观其变。已斩三人,颜色如故,尚不肯饮。丞相让之,大将军曰:“自杀伊家人,何预卿事。”
简单的来说就是石崇经常宴请宾客,让旁边服侍的歌姬劝酒,如果客人不愿喝那就杀了歌姬,如此前来的宾客即便再不愿也都勉强喝一些,唯有大将军面对已经被杀的三个歌姬也不愿意喝,还吐槽一句道:杀的是你自家人,关我什么事
这个故事被记载在晋书王敦传后人评价:石崇,其骄奢残忍,杀人如儿戏,令人发指,而王敦,也就是大将军,自私冷酷,无动于衷,更残忍到失去人性。
宇文怀就是看玥假惺惺的这一特点。
果然,宇文怀话刚落音宇文玥身边的侍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依然惊恐的看着宇文玥。
宇文玥也是眉头微皱,进退两难。
“一杯酒竟然要杀了一个美人,实在是太可惜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张旭光站起身迈步走了过去笑着说道:“玥公子,不如这杯酒我替你喝了,至于这美人送给我如何我府中还缺一个暖床的丫头,这个就不错。”
宇文玥皱眉道:“张兄能够喜欢自然是这歌姬的荣幸,尽管拿去,只是这酒”
“酒怎么了这可是难得的好酒,玥不会是说这酒里有毒吧哈哈,没事没事,有毒也不怕,别看我这人看着豪爽其实胆小的紧,所以出门前我都会买好保险。”
“何为保险”元嵩好奇道。
“就是保证安全之意,我这人穷了只剩钱了,难免会遭人惦记,所以就花10万两买个安全,但凡我遭遇任何不测只要能为我报仇者,赏银10万两黄金,即便我死了也不能让仇人好过是吧”
其他人听后也是嘴角一抽,看张旭光的眼神也是极为古怪。
这货怎么这么不走寻常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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