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凝冷笑一声,脱下自己的衣裳给上官筱筱换上,又走到柜子旁边,拿出了一套宫女的衣服。
待她全部穿戴好,做了一个深呼吸,低着头走出了房间,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众多宫女的中间。
她听着太医们在讨论着她的病情,趁着没人注意时,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混在送药的宫女队伍之中离开了寝宫。
上官婉凝在中途假装内急,又跑到了一处假山的后面。jujiáy
“凝儿,你总算来了。”
“景睿。”
上官婉凝扑进慕景睿的怀里。
慕景睿紧紧抱了抱她,说道:“你若是再不来,我是真的忍不住要去你寝宫了。”
“我也是在找合适的机会。”
要不是有上官筱筱为她做挡箭牌,她还真没有那么顺利。
“先别说了,快走。”
“诶,等等。”上官婉凝抓着了慕景睿的手臂,问道,“尧哥哥呢”
慕景睿心中有些不快,却还是强压着醋意答道:“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去跟霍刚汇合了。放心,他没事。”
上官婉凝暗暗松了一口气。
“走吧。”
此时的慕景睿,穿着一身突厥人的服饰。
他带着上官婉凝避开宫中所有的守卫,来到了哥舒颜的寝宫。
寝宫内外都刮起了白皤。
由于现在是新皇登基的大喜日子,一个先帝妃子的死,又没有子嗣,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重视。
慕景睿带着上官婉凝进入内堂,让上官婉凝躲进了棺材的夹层里,叮嘱道:“棺材经过特制,有能够透气的孔洞。你的上一层是哥舒颜公主。”
“夹层里有一些清水和干粮,以备不时需。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不会让你在里面待太久。别怕。”
慕景睿知道上官婉凝怕黑,心疼不已,只能重重的握了握她的手安慰着。
上官婉凝有些紧张,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等我们离开了京城,所有的一切就都过去了。”
慕景睿在上官婉凝的眉间轻轻一吻,上官婉凝胆战心惊的躺进了棺材的夹层里。
时辰一到,慕景睿和几名心腹手下混在突厥使团的队伍之中,抬着棺材从后门离开了皇宫。
天色渐暗,萧震霆得知上官婉凝无法拜堂,不由得大发雷霆。
他怒气冲冲的来到上官婉凝的寝宫,所有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萧震霆冲进房间扫视了一圈,怒斥道:“混账,一大群人在外面叽叽喳喳,却不留个人伺候凝儿,你们是都不想活了啊”
“皇上恕罪,刚才刚才皇后娘娘的妹妹在房间里她说她来伺候的”
萧震霆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立刻上前掀起床幔,床上躺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上官婉凝。
“岂有此理。”
萧震霆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一把将昏迷的上官筱筱从床上拽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拿过桌上的茶壶,将水全部倒在了她的脸上。
幸亏水壶里的水已经变凉了。
上官筱筱幽幽的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萧震霆便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皇上”
“朕问你,上官婉凝去哪儿了”
上官筱筱迷惘的环顾四周,脑海之中浮现出了昏迷之前的那一幕。
她看着萧震霆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神,又惊又怕,哭着说道:“皇上,姐姐她她跑了啊”
“跑了”萧震霆又是反手一记耳光,打得上官筱筱眼冒金星。“你们这么多人,还看不住她一个人说,是不是你故意让她走的”
“不是奴婢冤枉奴婢没有”
上官筱筱很害怕萧震霆会杀了她,她哭得声泪俱下,歇斯底里。
“皇上明察,奴婢真的没有放姐姐走,是她自己逃跑的。她的病是装的,她根本就没事她只是为了逃避不想跟你成亲”
“你再说一句,朕就割掉你的舌头。”
萧震霆接住了上官筱筱的下巴,巨大的力道让上官筱筱疼得直掉眼泪。
“来人。”
萧震霆立刻传召了禁军侍卫。
“封锁宫中各个大门,从这一刻开始,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离开。传令下去,严格排查进出城门的人和商队,就连货物都不能放过,全部开箱检查。”
“是。”
萧震霆的眼神阴狠犀利,充满了仇恨的光芒。
“上官婉凝,朕那么抬举你,你却不知好歹。好,既然你不肯留在朕的身边安安心心做皇后,那么你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
萧震霆又下了一道圣旨,见到上官婉凝,格杀勿论。
清晨,和煦的朝阳缓缓从地平面升起,阳光穿透薄薄的雾气。
一支披麻戴孝的异国装饰队伍在街道上慢慢行走着。
“停。”
看守城门的将领将他们叫停,走上前来询问道:“干什么的”
突厥使臣从怀牒,答道:“我家公主远嫁和亲,如今先帝已亡,公主也殉情。皇上答应了让我们运送公主的遗体回突厥去。”
守城将领仔细看了看文牒,确认无误,便将温蒂交还给了突厥使臣。
“不好意思,皇上下令,对任何进城的人都要进行搜查。所以我们也要循例看看你们的箱子。”
慕景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倒是宁愿那些人开馆检查。
打开棺材反而没什么,上面一层躺的是哥舒颜。但是货物的箱子里,孙晋尧还在里面。
“得罪了。”
守城将领不等突厥使臣答应,便朝着箱子走了过去。
他们将箱子一个一个打开翻找。
慕景睿就站在藏着孙晋尧箱子的旁边,他的脑子快速转动着。
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孙晋尧,那么肯定避免不了要打起来。以他们现在的人手,再加上潜伏在暗处的暗卫,要冲出去
胜算不是没有,只是,后面的追兵会很麻烦。
就在慕景睿思量之际,守城将领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当他和守城将领近距离面对面,他看到守城将领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讶的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