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做这种无耻下流不要脸的事情,我怎么会情绪失控又怎么会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上官婉凝试图甩开慕景睿的手却没有成功,就在她想要服软的时候,慕景睿主动放开了。
“我怎么不要脸了你是说她吗”
慕景睿指了指身旁含泪凝眸的紫衣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淡定的说道:“你不是不知道,军姬自古就有。戍守边关的将士们,铁衣如霜,随时都会丢了性命。”
“朝廷都允许我们享有及时行乐的权利,怎么到了你的眼里,就成了无耻了呢”
上官婉凝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慕景睿。
许久,她才不知所措的反驳道:“可是可是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和别的女人这样,你有没有顾及我的感受”
“是你没有顾及我的感受。”慕景睿的态度有些冰冷,“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与你未婚,不能行周公之礼,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找别的女人”
“上官婉凝,我就是给你面子,给你们上官家面子,才找军姬陪伴,你别继续胡闹下去,不然谁都不好看。”
“哼,慕景睿,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上官婉凝冷笑了一声,通红的眼眸强行将眼泪逼了回去。
“出去。”慕景睿下了逐客令。
“我要是不出去呢”
慕景睿的脸色一沉,显然已经被惹恼了。
他一把将紫衣少女揽入了怀中,手指轻轻划过紫衣少女的脸颊,斜视着上官婉凝说道:“那一会儿你看了什么,就别往心里去了。”
上官婉凝握紧双拳,低头闭了闭眼睛,竭力隐忍却还是爆发了出来。
她冲上前去,将慕景睿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了地上,怒气冲冲的看着慕景睿。
“慕景睿,我堂堂宰相府的大小姐,太后御赐亲封的安宁郡主,我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上官婉凝拿起了旁边的油灯握在手中,气势汹汹。
“你现在就把她赶出去,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碰别的女人,那么今天的事我当做没发生过。要是你”
“如果我说不呢”
慕景睿的脸色铁青,站在他身旁的紫衣少女已经感受到了腾腾杀气,让她不由得头皮发麻。
“没人能跟我说不。”
上官婉凝话音刚落,顺手一扔就把油灯扔在了旁边摆满公文的桌子上。
刹那间,火苗窜起,慕景睿脸色骤变,疾步冲上去抢夺。
上官婉凝张开双臂挡在他的面前不依不饶。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慕景睿情急之下重重的推了上官婉凝一把。
紫衣少女看到慕景睿不顾火势凶猛,冲过去在公文中抽出了一块绢布。
可是,太晚了,绢布被火苗点燃之后快速燃烧,转眼间便烧成了灰烬。
门外的士兵冲进来将火扑灭,然而,那些公文全部都被焚毁了。
慕景睿的神色阴沉的可怕,所有人全部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回头看向上官婉凝,一步一步靠近,凌厉的气势让人后脊背阵阵发凉。
“上官婉凝,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蠢事。”
上官婉凝也意识到闯祸了,她退到了角落里,再也没有了退路。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我只是一时冲动,再说了,要不是你气我,我怎么会”
“你”
慕景睿的手高高扬起,上官婉凝吓得闭上了眼睛。
许久,巴掌都没有落下来。
上官婉凝战战兢兢,只见慕景睿双目猩红的看着他。
“滚。”
“走就走。慕景睿,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今天晚上,你我之间恩断义绝,将来就算你跪着求我,也休想我回心转意。”
上官婉凝狠狠地推了慕景睿一把,哭着冲出了军帐,连夜便纵马回城。
第二天一大早,慕景睿便带着兵马前去攻打突厥。
京城。
“爹,好消息。”
凌宇文兴冲冲的来到花园,看到父亲正站在鸟笼前喂着鸟。
“我刚刚接到边关传来的消息,慕景睿节节败退,被突厥打得落花流水,就快要退回关内了。”
凌瑞鹰的动作顿了顿,眉头微蹙。
“慕景睿这个家伙,虽然嚣张狂妄,可毕竟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本来和突厥旗鼓相当,怎么突然之间局势逆转”
“我想,应该是跟上官婉凝有关。”
凌宇文喜形于色,得意洋洋。
“咱们的结盟条约落在了慕景睿手里,刘显派出杀手使用美人计想要夺回,正要被上官婉凝撞见。她醋性大发跟慕景睿大吵了一架,还无意间帮咱们把证据都给烧了。”
“慕景睿跟上官婉凝闹翻了,也是失去了上官岳这个大靠山。如今,他在朝中既没有太子撑腰,又没了未来岳父的帮扶,他当然是慌了阵脚。”
凌宇文的分析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凌瑞鹰总觉得太过于突然。
“爹,女人嘛,再怎么冰雪聪明,也还是小家子气。咱们要不要趁着慕景睿战败,实行原来的计划”
凌瑞鹰沉吟良久,轻轻摇了摇头。
“不,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并非最佳时机。太子还活着,终究是心腹大患。趁着现在慕景睿如丧家之犬,要先把他连根拔起。我要做到万无一失。”jujiáy
凌宇文从来不曾质疑父亲的决定,说道:“好,就按照爹的意思办。那我现在就去吩咐,让咱们的人按兵不动。”
“嗯。”
“爹,那上官婉凝怎么处置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要不要杀”
“她只是个女人,掀不起太大的风浪。而且,我也不想跟上官岳把梁子结死了。她的生死无关紧要,让她回来也无妨。”
凌瑞鹰根本就没有把上官婉凝放在眼里。
上官婉凝带着葡萄和几个随行的侍卫,日夜兼程的回到了京城。
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她勒紧马绳,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宰相府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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