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们,我女儿才十四岁,你们放过她吧你们把我抓走好了”
“呸抓你抓你能干什么让你去洗碗喂猪都嫌弃你年纪大了。我们大人要的就是含苞待放的小姑娘。”
“娘救我”
上官婉凝看着几个衙役将一对母子强行分开,见母亲还是死死拽住女儿的袖子,衙役拔出钢刀就要去砍母亲的手。
一道人影闪过,一名白衣少年将衙役手中的钢刀踹飞,站在了那位可怜的母亲的面前。
上官婉凝眼角的余光看到霍刚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是刻意想要隐藏在人群之中。
“哟,铁公子,是您啊。”衙役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手腕,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献媚的走了过去。“其实哪儿用得着你浪费力气,只要你大喝一声,我们不就停手了吗”
“知州大人让你们办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吗还要弄得这么多人围观”
白衣少年的眸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将衙役震慑的有些胆怯。
“不不是,很快就好了很快”
白衣少年冷冷看了看衙役,轻轻哼了一声,突然一掌打在了母亲的天灵盖上。
可怜那个女人,连跟女儿再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鲜血缓缓流淌,让她的脸一片血肉模糊。jujiáy
上官婉凝吓得胆战心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少年的目的不是救人,他的手段,甚至比衙役更加残忍。
白衣少年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又将手帕扔在了死去的女人身上,目光看向了衙役。
“这不就解决了吗”
衙役看的目瞪口呆,吞了吞口水之后,故作镇定的对着白衣少年竖起了大拇指。
“铁公子英明,还是您会办事。”
“娘”女孩扑在母亲的尸体上失声痛哭。
上官婉凝的心都揪了起来。
岂有此理,简直是目无王法。
“带走带走。”衙役吆喝着让同伴把女孩强行带走,女孩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白衣少年从袖中拿出折扇,大摇大摆若无其事的走了。
所有围观的人,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不但强抢民女,还公然杀人”
上官婉凝气得浑身发抖,若是在京城,她一定马上拦下那个穿白衣服的禽兽。
“嘘,公子,可别乱说话呀。”有好心的人出言提醒道,“他呀,是无极门新任的掌门。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要是被他知道你背后说他坏话,可不得了啊。”
无极门
上官婉凝顿了顿,好奇的看向霍刚。
她想向霍刚打听无极门的情况,却发现霍刚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着,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断裂。
他的这个表情,让上官婉凝瞬间冷静下来,不敢再问。
“不是这样的无极门不是这样的,无极门不该是这样的。”霍刚的声音沙哑,似乎正痛心疾首。
旁边的人听后连连摇头叹息。
“是啊,以前的无极门不是这样的。上一任掌门在位的时候,无极门可是行侠仗义的呀。就连官府他们都敢对抗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掌门瞎了眼,竟然找了这个铁世杰继任。造孽啊。”
人群渐渐散去,霍刚依然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
“霍大哥,你没事吧”上官婉凝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霍刚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凝重的表情逐渐缓和。“我没事。大小姐,我们办正经事要紧。”
“嗯。”
霍刚带着上官婉凝找了一家僻静的客栈投宿。
晚上,店小二前来送餐时,上官婉凝给了他几串铜钱作为打赏,询问道:“小二哥,我进城的时候看到有衙役在抢良家妇女,你们知州大人不管吗”
店小二一听就变了脸,急忙走过去关上了房门,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位爷,您呐,可得小心一些。千万别到外面去问去说。他们抢姑娘,也不是抢了一个两个了。那都是替知州大人抢的。”
上官婉凝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父母官。
“咱们这儿啊,再往前两个县,那就是边境了。我听说呀,敌国集结了大批人马在边境蠢蠢欲动。所以,知州大人也让边境加强戒备。这不,说是让这些姑娘们去前线帮忙做后勤保障。其实啊,就是给那些人糟蹋。”
上官婉凝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边关有任何异动,就必须上报兵部。
可是,她从来没有听慕景睿提起过这件事。
“小二哥,那现在守城的将领是谁”
店小二摇摇头,说了一句让上官婉凝和霍刚都震惊的话。
“没有将领。”
“什么”上官婉凝哭笑不得,“怎么会没有将领”
“之前掌控兵权的是东南节度使,可是前些日子他回京述职就没再回来。我听说朝廷派了继任的将领,但是没听说到任。总之现在边关防守松懈,我们很担心突厥人会随时攻打进来。”
店小二走后,上官婉凝和霍刚面面相觑。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上官婉凝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连守城的将领都没有,突厥在这个时候攻打,岂不是势如破竹
“我得想办法把事情告诉我爹和景睿才行。”
“大小姐,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也许,她能指证凌宇文。”
上官婉凝愣了愣,强压下心头的好奇没有多问。
之前霍刚说,所有关于凌宇文的案子,证据都已经被毁灭了,怎么现在突然又多了证人
上官婉凝一整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了。
吃饭早饭之后,霍刚带着她穿过街道,七弯户农家小院前。
霍刚上前轻轻扣了扣门,许久,才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
“谁呀”
木门应声打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出来。
“陈伯,是我。”
老人激动的握住了霍刚的手,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刚,我我对不起你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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