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李彬昊收到了密信,这场仗迟迟没有结果,朝中大臣开始有了微词,兄长也希望他能尽快回去。
但是,没有跟慕景睿这样的对手分出胜负,他终究还是不甘心啊。
李彬昊看着手腕上的齿痕,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饮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站起来朝着休息的军帐走去。
军帐内,烛光昏暗,床幔后的一抹倩影若隐若现,李彬昊不由自主的浑身炙热。
他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掀起床幔,上官婉凝回过头来与他的目光交接。
李彬昊心头一热,伸手将上官婉凝揽入了怀中。
“一会儿你会不会再咬我一口”
上官婉凝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不由得咬牙切齿。“你猜。”
李彬昊身子一斜,将上官婉凝压在了床上,朝着她的脖子吻了下去。
上官婉凝见时机成熟,将银针夹在了指间,朝着李彬昊的后脑就刺了下去。
谁知李彬昊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着警惕。
他反手抓住上官婉凝的手腕,拿掉了她的银针笑道:“想要为我刺穴助兴吗没必要吧,就算没有任何辅助,我也让你满意。”
上官婉凝有些绝望,她用尽全力试图将李彬昊推开。
“怎么说你也是西夏国的王爷,做这种事不觉得羞耻吗放开我。”
“你不是歌姬吗你现在跟我做的事,本来就是你的日常。我为什么要羞耻。除非你不是歌姬。”
上官婉凝无言以对,她不能说自己是朝廷的安宁郡主,宰相府的千金,但是
“嘶”
上官婉凝的衣衫被撕裂,恐惧清晰的袭涌而来。
“不李彬昊,放开我”
李彬昊不顾上官婉凝的挣扎,他只觉得体内的热量在每一个毛孔里膨胀,就快要爆炸了。
突然,军帐内的烛火灭了,一股强劲的剑气朝着他袭来。
他一个翻身躲过,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衫。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上官婉凝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她慌乱的整理着衣衫,想要趁乱逃出军帐。
可她下了床还没走出两步,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
上官婉凝不由自主的惊叫,话音刚落,就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拎了起来。
“是我。”
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上官婉凝热泪盈眶。
她又紧张又激动,紧紧抓住了慕景睿胸口的衣襟。
军帐内的打斗惊动了外面巡逻的士兵,,他们手持火把冲了进来。
慕景睿单手挥舞长剑,斩杀了闯入的士兵,带着上官婉凝冲了出去。
他看到上官婉凝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想到信使说的话,不禁又恨又恼,心疼的抱紧了她。
军帐外,一群士兵冲了过来。
十几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键入战圈维护着慕景睿。
李彬昊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虽然这些刺客全部蒙着脸,可他还是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他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慕元帅深夜前来,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慕景睿挽了个剑花停止打斗,在李彬昊面前大大方方的撤下了蒙面黑巾。
“原来慕元帅和女人一样,口是心非啊。”李彬昊看向躲在慕景睿怀里的上官婉凝,意味深长的说道,“嘴里说着不要,实际上很想要。”
慕景睿的心在颤抖,脸色阴沉的仿佛能够拧出水来。
“既然慕元帅来了,就别走了吧,留下来住几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如何”
“不必了。李将军,我会再来找你的。”
“笑话。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失火了,粮库失火了。”
远处传来了士兵惊慌失措的呼喊声,这下,轮到李彬昊脸色大变了。
“慕景睿,你好卑鄙。”
“哼,彼此彼此。”
“你也休想活着离开。”李彬昊一挥手,一群弓箭手便冲上来将慕景睿等人包围。
突然,马厩里的马全部冲出了围栏,像发了疯似的到处乱窜,营地内瞬间乱做一团。
慕景睿趁乱抱起上官婉凝跳上了马背,手下的人为他殿后。
大火加上混乱的马群,让营地里的士兵们不知所措。
眼看着慕景睿和上官婉凝就要逃离营地,李彬昊夺过身旁士兵的弓箭,三支箭同时搭弓上弦。
利箭离弦,慕景睿察觉到了危险,他抱起上官婉凝凌空跃起闪躲。
两支利箭被他击落,另外一支,眼看着就要刺入上官婉凝的身体里,他身形一侧,用身体护住了上官婉凝。
“景睿”
慕景睿忍着剧痛咬紧牙关,低声说道:“抱紧我。”
上官婉凝心如刀绞,抱着慕景睿的腰,策马疾驰而去。
两人一路狂奔,上官婉凝甚至不知道他们朝着哪个方向在行进。
她看着慕景睿后背的那支箭,泪水就模糊了视线。
“景睿,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们停下来找个地方疗伤吧,好不好”
慕景睿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他抱着上官婉凝一起下了马背,将长剑紧握在手中,让马匹继续往前奔跑。
他在上官婉凝的搀扶下来到了一处披风的斜坡,他瘫坐在地上,浑身无力,嘴唇泛白。
“景睿”上官婉凝看着慕景睿眼睛都要闭起来了,有些惊慌失措。
她拍了拍慕景睿的脸颊,声音都在颤抖着。“你别睡千万别睡”
慕景睿看着上官婉凝,面前露出了微笑。“你没事就好你别担心,我身体底子好,你替我把箭拔出来。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拔出来”
上官婉凝有些害怕。“可万一流血不止怎么办啊现在我们没有止血的药”
“你银针封住我的穴道暂时止血也行。”慕景睿握住了上官婉凝的手,“我把命交给你,我信你。”
上官婉凝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惊慌。
她看着慕景睿后背的利箭,准备好了银针在手。她迟迟下不了手。
“别怕。凝儿,勇敢一点。”
上官婉凝觉得有些惭愧,明明受伤的是慕景睿,却还要他反过来安慰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